左微月心想這要她怎么證明,難不成讓系統弄個之前她和他相處的畫面合集,倍速播放讓他去觀看?
腹誹過后,她想不太出什么好主意,只能對他道:“那你可以試著問我一些你覺得我可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有關你的事情,我可是知道的比我自己的還清楚,這個應該能證明。”
婁淮看她信誓旦旦的模樣,正準備問些什么,就聽見“咕”的一聲肚子叫從她貓咪身體發出。
左微月臊紅了一雙貓耳,抖了抖耳朵后輕咳了下嗓子問他:“那啥,婁麻瓜,不然你先讓我吃點東西吧?我今天為了來找你,可是用這四只小貓jio走了快半天的路,很累的。”
白貓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碧綠色的貓眸里閃爍著祈求的光芒,光是看著都讓人忍不住去摸摸它,更別說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了。
婁淮沒有拒絕,只是說,在吃之前必須得先洗一下她的貓身體,尤其是四只在外面不知道跑了多久的貓jio。
左微月知道他有潔癖,也沒拒絕,等在迷你的浴桶里游了幾圈,感覺差不多了,婁淮才帶著干的葛布過來,替她擦拭起身上的皮毛,又帶著她到了炭火爐旁幫她烤干皮毛。
做完這些,他拿出之前他親手縫制的億些小衣裳,讓左微月選一件。
那億些小衣裳里面,有不少之前她附在狐貍身體上還沒肥胖的時候穿的,給現在小一號的貓貓身體穿剛剛好,她喜歡亮色,直接挑選了一個明黃四周縫補有白色兔毛的小衣裳。
婁淮幫她穿好,扣起扣子的時候,那種怪異的熟悉感又過來了。
“你之后可要記得,別再給我縫新的了,你之前縫的那些我穿都穿不完,對了,你手上的傷已經好全了吧?我看看。”
白貓說著,扒拉著婁淮手指,去看上面。
婁淮之前蘇醒后才發現他兩只手的手指上都有不少針孔還有一些舊傷。
當時他還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直到他看見了一衣柜從丑到美的小衣服,他才猜到了些。
這種比較私密的事情,除非是湊到他跟前看,不然是絕不可能知曉的。
所以他這會兒看著眼前白貓的舉動,心里對她的懷疑已經打消了少說兩三分。
等她看完他手,跟著他去吃餃子時,像是習慣一般鉆進他衣領口趴好,等著他去喂她的慣性動作,再次讓他打消了幾分懷疑。
因為什么都可以偽裝,可下意識想要做出的慣性舉動卻沒法偽裝。
她會這么做,估計之前真的是和他這么相處的。
一人一貓都吃了個七八分飽后,左微月十分沒有形象地打了個飽嗝,然后看著她圓滾滾的貓肚子,愣了一下后從婁淮衣領里跳出,在地上開始走了起來。
邊走邊說,可不能再吃肥了,上跑輪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婁淮聽見她說的跑輪一詞,又想起之前那個奇丑無比的胖泥塑,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他伸手拎起白貓的貓脖頸,抿唇道:“剛吃罷便去消食不好,若真想不變胖,喝一杯熱茶先歇歇,待會兒再走。”
“也行,那你也順便問一下你想問的問題吧。”
左微月跳上木桌,看了下附近放有的一個軟毛坐墊,本來是想過去坐,后脖頸就再次被婁淮提住,到了他大腿上。
“坐在我這里吧,你以這副貓身想要自己去喝茶,也不太容易。”
說罷,婁淮提起茶壺先往一個正常大小的杯子內倒了些茶水,而后才朝一個小了不知幾號的瓷杯內倒水。
當初他看見這東西時也是同樣不解,后面想了下,大致能猜到應該是給那個狐貍的。
現今狐貍雖變成了白貓,但也不是不能用。
清透淺黃的茶水斟好,婁淮問出的第一個問題有些讓左微月詫異。
“你說我未來會娶你,那你可否說一下,我當初是因為什么對你傾心的?”
“啊?”左微月擰起眉頭,仔細回想了起來。
真要說的話,好像她在和他關系熟絡了一點后,他就開始變得占有欲極強。
之后又總對她說一些她當時理解不了的曖昧話,還總是偷偷和她有各種親密接觸。
她第一次意識到他或許是喜歡她的時候,應該就是那時候在馬車里有的意外一吻。
那時,他本該迅速將距離和她拉開的,但他卻沒有,反倒借此機會對她攥取更多。
真正確認他是喜歡她的時候,就是當時他過生辰,他找她討要生辰禮那時,他找她要完第三個生辰禮,收起了對她的吻后就對她傾訴了愛意。
而這些大多都是跟吻有關,于是她抬起貓貓頭,試探般將唇瓣印上他的,輕啄了一口,不確定道:“或許是因為這個?當時你對我生出好感的時候,就喜歡這么對我做了。”
說完,左微月看著眼前神色詫異的少年,還以為他理解不了。
便仔細從他們二人初識之后,她曾經替他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捋了一遍,因為她對感情這種事情不太敏感,也就不太清楚婁淮當初到底是因為什么才喜歡上她。
只能將那些小到記得他喜歡吃什么,大到她可以犧牲回往自己本來所在世界的機會,用性命替他擋刀的事情都盡數告知了他。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還有件事情沒告訴你,這次重置后,那個之前跟你搶奪氣運值的婁恒對你來說還是威脅很大,如果你應付不好,氣運之子的身份就會被他搶走,你之后記得注意一點。”
婁淮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去她說的,早在聽完她仔細列出的那些她曾經替他做過的過往后,整個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等左微月說完后面這句話,他才復雜著神色看向她,啞聲道:“那我又是為何值得你這么做?我是曾經救過你的命嗎?”
她說的那些事,亦或是說,她對他的付出,已經到了一個讓人聽著都覺得十分震撼的程度。
在她的描述中,她對他的好是毋庸置疑的,她甚至可以為了他放棄她自己的生命。
可是為什么呢?他為什么值得她做到這個地步?
嘖,果然,不管換多少次記憶,某淮都會問出一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