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魏舒鳴冤的事情處理完畢,左微月跟著婁淮在攬月軒等待結果的時候,將她縫制了多日的兔子布偶拿了出來。
婁淮剛剛將身上的狐裘斗篷解下,就見她興奮著面色拿出那個她這些日一直縫制著的兔子布偶,有些詫異問道:“莫不是你已經得到新的氣運值了?”
收魏舒為手下勢力的事情,他還以為是需要等京城那邊有了結果后才算是正式處理完。
現今看來,竟不是嗎?
左微月手里縫制的那個兔子布偶,他之前有問過一嘴,說是那兔子布偶是她之后附身實物的時候要用的東西。
至于為什么是她手動縫制,她倒沒有同他說過原因。
左微月笑瞇瞇點了點頭,咬破她的食指,將血液滴進兔子布偶的額頭處后,身形很快化作一道流光鉆了進去。
兔子布偶通體是雪白的,也就兩只兔子耳朵的位置帶有一點粉。
乍一看上去,圓鼓鼓的布偶身還是挺可愛的。
就是在眼睛和嘴上的縫制不太好看。
雙眸是用大顆的黑曜石縫制的,至于嘴巴,左微月嫌麻煩,直接縫成了個“X”的交叉狀。
當時買下附身道具后,她還以為是選了什么,就能直接得到一個現成的附身道具,哪里知道會直接給她返了一個針線包外加一些材料。
她沒辦法,只能苦哈哈地拿針一針一線地自己縫,期間為了偷懶,還讓婁淮幫忙縫制了一些地方,就比如說最難縫制的兔子耳朵處。
婁淮看著榻上那個兔子布偶突然像是人一樣站了起來,黑曜石般的兔眸里也充斥起一些光彩后,有些發怔。
“小月?”
“我在呢我在呢。”左微月說著,活動了下只有婁淮兩只手掌大小的布偶身體,一會兒走走,一會兒小跑了下。
發現跟她有人身的時候差不多后,在榻上擺出一個蓄力的姿勢,而后在助力跑的情況下朝婁淮站著的位置沖去。
“婁麻瓜,快接住我!!”
兔子布偶的身體很輕,只是一個助力跑,左微月就能帶著它凌空而起。
婁淮有些慌張地伸手接住她,的確感覺到手里的布偶是在像人一樣動了,他才低眸去看她,揉弄她兔子身體的時候問:“這就是你之后要附身的死物了嗎?能被旁人看見的那種?”
“那當然是!”左微月說著,發現她進入兔子布偶身體后,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放大起來了。
少年秾麗的面龐近在眼前,那雙墨色般濃郁的鳳眸里靜靜倒映著她作為兔子布偶的背影,給她一種此刻在他眼中,她就是他的全世界的錯覺。
婁淮小心著姿態將她的布偶身體托舉起,而后將婁萬叫了進來。
“主子。”
如今外面天色已晚,一般這個時辰婁淮都要準備沐浴入睡,是以婁萬進來,還以為婁淮是要吩咐他去準備浴水。
不曾想,他竟抱著一個用白色絨毛的兔子布偶在懷里,以一種炫耀的姿態問道:“可有看見我懷中的東西?”
婁萬愣了愣,點了點頭:“看見了,是個兔子布偶。”
“你覺得它好看嗎?”
“這”
兔子布偶的縫制有點粗糙,真說好看,其實有點勉強。
可婁萬看著婁淮那副神情愉悅的模樣,最終還是違心夸贊了句:“好看。”
“嗯,我日后出行的時候,都會帶上它隨行,你若是在旁的地方看見它的身影,但凡是我不在的時候,都要記得抱著它去找我。”
兔子布偶能動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告訴婁萬。
之后左微月若以這副形態做事,萬一在遇見人多的情況,只能裝作布偶不動,當然還是有個人能抱起她,幫她做個遮掩最好。
他雖沒法確保時刻將它帶在身側,但他身側還有不少下屬。
“帶著它隨行?主子,為何?”
婁淮瞥了婁萬一眼,語氣不耐道:“何時起你話變得這般多了?你只需記得照做便可。”
眼看婁萬要離開了,婁淮叫住他又補充了句:“對了,記得對下面的人也都傳遞一下這個消息,若屆時被我發現你們沒有按照我的吩咐做,依我看,也不必繼續在我手下做事了。”
先前婁萬還以為婁淮只是一時興起,現今看他為了這么一個兔子布偶竟然將話說的這么狠,很快正色起來,應了句是。
等婁萬徹底離開,左微月想告訴婁淮,不用說的這么嚇人,她還能從布偶身體出來。
哪知她試了好半天,都沒能讓自己的擬態身體從布偶身里鉆出來。
傻眼之余,去看她之前買下這個附身道具的說明書。
發現最后面還有一行小字:每七日可離開附身道具一次,默認為離開附身道具滿七次后此道具自動失效。
等同于說,她買的這個東西,還是有使用期限的?來回用個七次就要報廢掉?
“媽的,怎么這么黑心,就這還”
她想說就這還要了她十萬的系統積分,就買了這么一個拉胯的東西。
可這會兒婁淮的視線已經轉移到她身上,那眼神好像是在問,怎么了。
沒法,左微月只能忍住把想說的話說完的欲望,喪氣將她之后只能每七天讓擬態人身出來一次的事情告訴他。
“哎,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晚一點進去了。”兔子布偶喪氣地趴在婁淮肩頭,嘆了一口氣。
晚一點進去,她還能多體驗一會兒用正常人身活動的感覺。
像現在這樣困在兔子布偶身體里,她連給婁淮繼續準備生辰日驚喜都做不到。
想起她還沒給婁淮縫制完的東西,左微月又嘆了一口氣。
看來,只能等七日后他生辰的時候,加把力一鼓作氣把東西縫制完才行。
婁淮不知道左微月的心思,輕撫起她布偶身體安慰道:“無事,橫豎我在,你若是有什么不方便自己做的事,喚我便可。”
那肯定不行啊,我讓你幫我做,你不就知道我要送你什么東西當生辰禮物了。
意外靠觸碰左微月布偶身體聽到她的心里話后,婁淮突然想起來這一茬。
而后神色微愣,只因他的確沒想到,左微月竟然一直將他的生辰日記掛在身上。
左微月老早就將她和婁淮激活腦內羈絆后他能靠觸碰她身體聽到她心里話這事兒忘了,又嘆氣了一聲后,并沒回他。
新形態來啦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