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占?”
白重離似乎是被褚彥的形容給逗樂了,他笑著搖搖頭,“褚先生,人不行不要怪路不平,既然你照顧不好然然,自然有人能夠照顧好她。”
一想到簡安然自從離開青云觀后,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在承擔著責任。
白重離的心里心疼得難受。
他越發地覺得褚彥根本就配不上簡安然,簡安然這么優秀,身邊應該有更好的人陪伴才對!
“白先生這是在說自己?”
褚彥回以冷笑:“白先生倒是讓我長見識了,白家什么時候學會了覬覦別人的妻子?”
他的確自己主動去了解了簡安然世界里的東西。
但是他并不想在這里以此作為依仗。
因為他是心甘情愿地去做這件事,而不是為了簡安然去做。
這兩者的根本性質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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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用自己的付出去捆綁簡安然。
“作為然然的師兄,我自然是心疼然然的,”
白重離的嘴角依舊噙著笑,
“畢竟我能夠很好地照顧然然,然然現在身體不好,在我這里的話,褚先生也能放心。”
“不行,我今天來就是要帶她回去。”
褚彥的話音冷了幾分:“我們褚家還不至于一個人都照顧不了。”
“然然現在需要休息,最好不要再折騰了。”
“只是回家而已,算不上折騰。”
“是么?”
白重離一挑眉,
“一個保護不了然然的家?”
兩個大男人一時間竟然在房間里吵上了。
眼看著房間內的氣氛越發的冰冷窒息,褚彥攥緊了拳頭,眼看著就要一拳頭砸在白重離的臉上,一道虛弱清冷的聲音讓褚彥的動作停了下來:“渴……褚彥?你怎么在這里?”
簡安然眼中還有些迷糊,她昏迷了好久,嗓子都是干啞的。
“打你電話沒接,才知道你受傷了,現在感覺怎么樣?”
褚彥坐在簡安然的身邊,薄唇微抿:
“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
聽見這兩個字,簡安然的眸子亮了亮。
醒來就能夠看見心愛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她是打心眼里開心的。
“我感覺好多了,沒什么問題。”
簡安然想要從床上起來,卻被褚彥率先一步扶了起來。
“然然,喝點溫水。”
白重離也端著溫開水走了過來。
在簡安然的面前,這兩個男人默契地沒有繼續吵。
“謝謝師兄。”
小小地抿了一口溫水,簡安然這才感覺自己的嗓子好受了不少,她沖著白重離笑了笑:“昨晚謝謝師兄的照顧啦”
聽見這話,白重離就知道簡安然是打算離開了。
失落在心底略過,是一種又酸又澀的感覺。
他強打起精神來,露出了笑容:“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硬撐著,你看現在好了吧,把自己累倒了。”
簡安然吐了吐舌頭,神情頗有一副撒嬌的小模樣:“我知道了啦,師兄你就不要念叨我了好不好,我現在還沒好起來呢。”
對于簡安然而言,白重離就是自己關系最親密的哥哥。
他們就像是親人一樣。
緩了好一會兒,簡安然感覺自己的力氣也恢復了不少。
她主動開口道:“那師兄我就和褚彥先回家了啊,要是一直給師兄添麻煩的話,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既然簡安然自己都這樣說了,白重離也沒有了繼續攔著他們的理由。
“當然。”
男人側身讓開了道路。
褚彥走在簡安然的身后,在路過白重離的時候,兩個男人之間迸發出敵意的火花!
一直到離開了白家別墅,回到了車上,褚彥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簡安然靠在副駕駛的背椅上,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般。
就這么短短幾步路,她都已經累得不行了。
看來強行使用禁術找人,對她的負擔還是太大了。
車輛啟動,褚彥認真地開車。
兩人都沒有說話,簡安然閉目養神,褚彥的余光時不時落在簡安然蒼白的臉上,心頭悶得難受。
看著簡安然如此虛弱的模樣,褚彥只覺得煩躁,同時還有著深深地無力……
其實他明白,白重離說的沒錯,他的確沒辦法給簡安然提供有用的幫助。
在這些事情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簡安然孤軍奮戰。
男人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將車盡可能地開得平穩一些,讓簡安然能夠好好休息。
這樣的安靜一直持續到回到了家門口。
“簡安然,醒醒,”
褚彥伸手輕輕地晃了晃簡安然的肩膀,話音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我們到家了,一會兒回家了再繼續睡。”
“好……”
簡安然本身就是淺眠,她睜開眼,嗓音中是難以掩飾的疲憊。
從車上下來,兩人并排著從地下車庫上去。
褚彥看似無意地靠近了簡安然幾分,讓簡安然能夠靠在自己的身上,稍微節省一點力氣。
就在兩人以為回家就能夠好好休息的時候,剛走到家門口,不知道什么地方就沖上來了一群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褚先生!總算等到你們了!”
這些人都是記者,他們手里拿著話筒,一旁還跟著攝影。
攝像機的鏡頭一個勁兒地往他們的臉上懟!
“褚先生,請問您的妻子簡小姐是真的出軌了嗎?!您對這件事是怎么看的?!”
“您和簡小姐的感情是否出現了破裂?!”
“褚先生您對于簡小姐去酒店和別的男人開房,有什么看法?”
褚彥臉色陰沉難看,薄唇緊抿。
見褚彥不說話,記者們又將火力轉移到了簡安然的身上!
“簡小姐請問您打算怎么回應出軌事件呢?!”
“您喜歡劉先生呢,還是更喜歡您的丈夫褚先生?”
什么劉先生?
簡安然先是被這些信息給搞蒙了一下。
她的精神還不是很好,反應有些慢。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昨天救人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別人拍下來了。
“簡小姐,您一直不說話,是因為心虛嗎?”
有記者幾乎快要將話筒懟在了簡安然的臉上,問題更是刻薄不已:
“您和褚先生的感情,也是表面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