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術?”
褚彥有些茫然,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詞匯。
“你不知道很正常,因為這是禁術,”
在符咒的保護下,黑氣被抵擋在兩人的身體外,簡安然的語速很快,帶著濃濃的警戒和厭惡。
“改命術就是將旁人的運勢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奪取到自己的身上來,從而改變自己的命格。”
“簡家人想要將宴會上這些人的運勢都放在自己的身上,這樣的話,簡家在魔都的勢頭就無人能擋!”
簡安然越說臉色越是難看,她忌憚地盯著簡安雅手上端著的黑菩薩。
在黑氣的籠罩下,慈眉善目的黑菩薩越看越讓人心頭發冷。
“不過被吸走運勢的人,輕則倒霉透頂,重則直接斃命!簡家人的行為就是在殺人!”
簡安然的眼神此時冷的嚇人,她緊緊地抓住褚彥的手,渾身都緊繃著。
此刻有符咒保護著他們暫時不受侵害,但出去的路也被黑氣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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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離開這里,得想辦法破局才行!
而簡安雅此時手里捧著黑菩薩,神情高傲囂張。
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這會兒還不是得眼巴巴地看著她,然后跪舔她!
果然,這些人就是這么好拿捏的,只要有手里這尊黑菩薩在手,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我知道,你們都很想得到菩薩的祝福,這當然沒問題,畢竟菩薩是慈悲的,以慈悲為懷,你們的愿望我都會幫你們實現,不過這都是需要時間的,懂么?”
簡安雅懶洋洋地開口。
“明白明白,我們都明白的!”
“簡小姐說的有道理!我們都聽你的!”
“簡小姐就是當今活菩薩!活菩薩!”
聽著眾人的贊揚,簡安雅心頭越發得意。
她漫不經心地挑了挑眉,畢竟在簡安雅看來,眼前這些所謂的大富大貴的貴人們,在如今她的眼里就是一條聽話的狗。
今天過后,這些人身上的運勢都會變成簡家人的,到那個時候就是他們跪舔簡家人的時候!
而她簡安雅也將成為魔都最為尊貴的女人,想要什么東西得不到?!
至于簡安然,那就是給她提鞋都不配的廢物!
到時候她可要好好地折磨一下簡安然!
想到這里,簡安雅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目光落在簡安然的身上,簡安雅頂著眾人垂涎的目光,端著黑菩薩緩步朝著簡安然靠近,話音中帶著戲謔的味道。
“簡安然,你看只要有這樣一尊黑菩薩,你就能夠擁有魔都所有的人脈!怎么樣?想要么?”
想要個屁!
這種東西可都是要命的!
簡安然撇了撇嘴:“有些東西是碰不得的,不過看你們的樣子,也不會明白。”
“哼,你這是不懂黑菩薩的好處。”
簡安雅冷嗤一聲,她故意將黑菩薩舉高了不少,成功地聽見了一陣驚呼!
這都是被黑菩薩所散發的黑氣蠱惑的達官貴人們。
他們此時的眼中只剩下了這么一尊邪祟的菩薩。
簡安然咬咬牙,不動聲色地夾住一張符咒。
想要破局,只能破壞掉那尊黑菩薩才行。
“簡安雅,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們不僅得到他們的運勢,還能保護你們不受傷害。”
簡安然面露苦惱,她扭頭看向褚彥,神情擔憂:“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到時候放過我和褚彥,褚彥什么都不知道,他不應該被卷進來。”
聽見這話,簡安雅頓時樂了。
畢竟之前一直都是簡安然一個人耀武揚威的,這會兒倒是開始求她了。
“你覺得我憑什么聽你的?”
簡安雅冷笑一聲。
她晃了晃手里的黑菩薩,滿意地聽著周圍眾人的驚呼,得意地開口道:“你大可仗著自己懂那么一點雞毛蒜皮的小東西就在這里耀武揚威,但這黑菩薩可是神圣的,你這種凡夫俗子怎么會懂?!”
她掃了一眼褚彥,冷冷嗤笑:“不過你說的沒錯,這男人倒是不錯,到時候歸我吧。”
從小到大,她簡安雅什么時候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樣順風順水的日子,一直到簡安然的出現就被打破了。
都怪這個賤人!
等利用黑菩薩解決了賤人,褚彥也得是她的!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簡安然眼中的嘲諷越發明顯。
而簡安雅也只是冷笑譏諷:“我怎么想是我的事,不過你恐怕就沒有這個命繼續享受了!”
聽到這里,簡安然就知道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本想借著吸引簡安雅的注意力,趁機沖上去破壞黑菩薩的。
但現在看來,只能硬闖的!
簡安然神情驟冷,雙腿猛地發力,猶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向簡安雅手中的黑菩薩!
簡安雅甚至沒能反應過來,她一時間陷入了茫然,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但她手中的黑菩薩就像是察覺到了危機一般,那慈眉善目的神情越發地陰冷扭曲,而大廳內的黑氣也升騰而起,整個大廳頓時被濃郁到幾乎粘稠的黑氣籠罩住!
原本癡狂地看著黑菩薩的眾人頓時雙眼一翻,竟是齊齊暈了過去!
簡安然心頭暗道不好,立刻扭轉了身形,沖到了褚彥的身邊,在最后一刻堪堪抓住了褚彥的手腕!
下一秒,兩人瞬間被黑氣包裹!
濃郁的黑氣將他們擠壓著,就連呼吸都越發地不暢。
簡安然能夠感覺到自己抓著的褚彥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顯然是緊張到了極點!
“褚彥,冷靜一點!”
簡安然幾乎是竭力才逼出這么一句話來,她現在感覺自己仿佛被丟進了洗衣機里面,天旋地轉難受得要死!
很快,眼前就變得一陣漆黑。
整個人就像是被包裹在了巨大的黑暗之中。
人在失去視覺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會無限地放大!
簡安然甚至能夠感覺到一陣陣的森冷,刺骨的冰冷令她不由得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她緊緊地抓著褚彥的手腕,說什么都不肯松手。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一直到簡安然感覺自己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眼前這才逐漸清晰起來。
還是那個宴會,但眼前是血色的。
仿佛遮上了一層血色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