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在黑袍人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簡安然的身影消失在了陣法中!
黑袍人則是緊緊地攥著拳頭,周身氣息越發地冰冷。
他遠遠眺望,甚至還能看見簡安然狼狽逃走的身影。
沒想到,簡安然竟然這么果斷,不惜損耗功德也要用心頭血畫符強行破陣逃走。
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
黑袍人的眸光幽暗陰冷,他無聲地攥緊了拳頭。
舒婉晴本來還以為簡安然已經死定了,這會兒見簡安然不見了,還納悶地問:“師父,簡安然她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黑袍人心頭的怒火頓時被點燃,但凡這個蠢貨有那么一點作用,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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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見么?人已經跑了。”
“跑了?!”
舒婉晴頓時拔高了音量,難以置信地開口:
“她不都已經要死了嗎?!怎么會直接跑了啊?”
說完這句話,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是手段毒辣的師父。
舒婉晴害怕地瑟縮了一下,這才放緩了話音,小心翼翼地詢問:“那師父,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啊?讓簡安然就這么回去了,那我們的事情肯定就暴露了啊!”
黑袍人的目光冷冷地掃了過來,突然靠近了舒婉晴。
舒婉晴渾身一僵,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直接暈了過去。
黑袍人收回了手,不屑地睨了一眼暈倒在地的舒婉晴冷嗤一聲:“蠢貨,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是直接為我所用吧。”
末了,黑袍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簡安然逃走的方向。
陰冷的笑聲在院中響起,令人頭皮發麻。
另一邊,簡安然渾身是血,幾乎是咬著牙回到了褚家別墅。
她臉色蒼白如紙卻不敢休息,鮮血涌到喉頭,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簡安然動作利落地加強著院子里的符咒。
雖然知道褚家的符咒防御很堅固,但是今天在見識過黑袍人的陰毒之后,簡安然還是心有不安,一定要再加強一下才行。
弄完這一切,簡安然徹底沒了力氣。
她跌坐在地上,靠著墻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簡安然無神地看著天際,她感覺自己現在腦子都是混沌的,壓根無法思考。
但她還是忍不住地去想,那個黑袍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做這些,到底為了什么?
還有師父……
黑袍人既然認識師父,那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關系?
師父不會出事吧?
簡安然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
就在這時,她好像看見了褚彥著急地蹲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的聲音忽遠忽近:“沒事吧?!安然,你這是怎么了?!”
簡安然擠出最后一絲力氣,聲音極為細微:“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說完這句話,她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她的身體和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
看著懷里的女人突然就暈了過去,褚彥的神情是難得一見的慌亂。
男人連忙將簡安然抱回了房間,看著簡安然衣服上的鮮血,眉頭緊緊地蹙起。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簡安然這樣虛弱的模樣。
“少爺,這里讓我們來吧……”
傭人小聲地開口:
“少夫人身上都是傷,清理好傷口,再換一身干凈的衣服應該會舒服一些。”
“不用。”
褚彥淡淡地開口,他拿走了藥箱,將傭人趕了出去。
看著躺在床上面色憔悴的簡安然,褚彥的薄唇抿得更緊了。
脫下臟衣服,男人先去衛生間打了一盆水來,細細地擦拭著簡安然身上有些臟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男人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簡安然的嬌嫩的肌膚。
褚彥的手一頓,心頭泛起一陣別樣的感覺來。
他和簡安然雖然是夫妻,但是并沒有什么親密接觸,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人的肌膚可以這么嬌嫩。
仿佛下一瞬間就能直接掐出水來一般。
褚彥的耳尖微微有些泛紅,仔仔細細地擦了好幾遍,這才松了一口氣。
剩下的就是傷口了。
也不知道簡安然到底做什么去了,這渾身密密麻麻的都是傷口,像是刀傷,卻又不是特別像。
褚彥用鑷子夾著棉球,一點點地給傷口消毒。
而簡安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昏迷著,蒼白如紙的臉色讓人總有一種下一秒就會破碎的錯覺。
褚彥用繃帶一點點地將傷口包扎起來。
每一次與簡安然的肌膚觸碰,男人就像是被電了一般,心頭有些異樣,但更多的是不是滋味。
一想到簡安然這么嬌嫩的肌膚上布滿了傷口,男人的心就隱隱作痛。
坐在床邊,褚彥安靜地看著簡安然的睡顏,輕手輕腳地給她蓋上被子。
男人的嘴唇動了動,但到底什么都沒說出來。
夜深了,清冷的月光順著窗扉流瀉進來,落在趴在床邊睡著的褚彥身上。
“唔……”
床上的簡安然難受地蹙著眉頭,小聲悶哼了一聲。
本來睡著的男人頓時睜開了眼睛,他抬手摸了摸簡安然的額頭。
很燙!
褚彥立刻站起身來,本想去找退燒藥給簡安然吃,但他并不知道簡安然是怎么弄成這樣的,能吃退燒藥么?
畢竟弄成這樣,十有八九是因為簡安然擅長的領域的事情。
男人腳步一轉,直接去了衛生間。
擰了濕毛巾,敷在了簡安然的額頭上。
另外一條濕毛巾則是擦拭著簡安然的肌膚,幫助她物理降溫。
“快些好起來吧。”
男人猶如低喃的聲音融化在月色中。
褚彥就這么重復了一個多小時,直到簡安然退燒,這才停下。
不過褚彥也沒有繼續睡了,而是靜靜地守在簡安然的身邊。
月光逐漸黯淡,天邊浮現出魚肚白。
褚彥又探了探簡安然的體溫,確定正常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吩咐傭人準備一些容易消化的肉粥,褚彥離開房間給易純打了個電話:“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
“啊?”
接到電話的易純瞌睡都醒了,他有些無奈:
“可是BOSS,我們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