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了半天,也沒能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褚彥又一次去找了簡安然。
原本以為簡安然可能在休息,卻看見簡安然坐在桌邊,手里拿著筆正在寫寫畫畫著什么。
“你回來了?”
聽見動靜,簡安然放下了手頭的筆,仰頭看著褚彥:“怎么樣?有別的發現沒有?”
“我問過傭人了,說媽這幾天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褚彥的臉色很冷,帶著擔憂:“你說她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
簡安然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離開之前,我特地將家里的防御加強了,沒有祟氣能夠入侵才對,而且我今天也仔細地觀察了很久咱媽的情況,她的身體里并沒有祟氣。”
“如果是中邪的話,基本不可能。”
聽見這個定論,褚彥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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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十分自然地坐在了簡安然的身邊,詢問道:“那除了祟氣,還有什么東西會讓人突然性情大變的嗎?”
簡安然抿著唇,手指下意識地敲打著桌面,突然眼前一亮:“我有一個想法!”
她從小葫蘆里面翻出了一本泛黃陳舊的書。
簡安然十分熟練地翻閱著,最后停在了其中一頁:“你看,除了祟氣之外,蠱蟲也是可以讓人性情大變的,而且蠱蟲甚至能夠操控被寄生者的行動或者思維。”
“我平日里不怎么用蠱,所以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還有這個可能。”
既然有了調查的方向,簡安然不由得松了口氣,她笑瞇瞇地開口:“這還得多虧了你提醒我!”
“你的意思是,媽可能被人下蠱了?”
褚彥疑惑地問。
這種東西曾經都不會出現在他的世界里面,一直以為這都是傳聞中才會有的。
沒想到真的會有。
“你別覺得蠱蟲很玄乎,之前我們在道教協會遇到的那個丘裘就是養蠱師。”
簡安然將書遞給了褚彥,讓他自己看:“蠱蟲這種生物很神奇,如果是善良正直的人操控的話,蠱蟲能夠救命,但如果操控者心懷不軌,那被寄生者恐怕就危險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蠱蟲的話,但是從外表看是幾乎看不出來的,所以我需要去檢查一下媽的身體。”
簡安然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準備一會兒可能要用到的東西。
“剛才媽說她上樓休息了,這也是一個機會。”
“正好,那我們過去偷偷檢查一下。”
兩人一拍即合。
在褚彥支走傭人之后,兩人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江玉秋和褚興國的房間門口。
還沒來得及開門,就聽見一聲厲呵:“你們鬼鬼祟祟地站在房間門口做什么?!是不是想做什么壞事?!”
原本應該在外面的褚興國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這會兒正怒氣沖沖地盯著兩人!
一時間讓褚彥覺得自己好像不是這個家的人,而是小偷。
“爸的情況也很不對勁。”
簡安然低聲飛快地說了一句:“他現在這么大聲地嚷嚷,說不定會把媽吵醒。”
“我知道了。”
褚彥應了一聲,上前兩步,走到了褚興國的面前:“爸,你怎么回來了?”
“我要是再不回來,你們是不是還要偷東西了?”
褚興國冷哼一聲,正要斥責簡安然,就被褚彥直接捂住了嘴!
“唔!”
褚興國瞬間瞪大了眼睛,剛要掙扎,簡安然一張定身符直接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沒辦法了,爸你就暫時忍一下吧!”
簡安然無奈地開口。
就著褚彥拖著褚興國的姿勢,簡安然開始對褚興國進行了細致全面的檢查。
“找到了,你看這里。”
簡安然撥開褚興國的衣領,露出了男人后脖頸上的一個小紅點。
“中蠱的人有一個特征,那就是蠱蟲進入的地方會留下一個小紅點,而想要將蠱蟲弄出來的話,也要從這個地方出來才行。”
“那我們現在先把蠱蟲弄出來?”
褚彥立刻問道。
“先不要著急,蠱蟲和養蠱師之間是有聯系的,如果蠱蟲突然死掉的話,養蠱師會感應到,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來頭,不能打草驚蛇。”
簡安然搖搖頭,她思索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我讓管家找兩只大公雞過來,我們把蠱蟲引到另一個活物身上,應該就沒問題了。”
讓褚彥繼續扶著褚興國,簡安然找管家要了兩只活著的大公雞。
聽見這個要求,管家一頭霧水。
不過既然是簡安然的要求,他還是照做了。
在簡安然調制的特質香料的影響下,蠱蟲一點點從褚興國的身體里爬了出來。
那是一只渾身泛著血色的肉嘟嘟的蟲子。
只是看了一眼,褚彥就覺得渾身難受,仿佛渾身都有蟲子在爬一樣。
他屏住呼吸,眼睜睜地看著蠱蟲爬進了大公雞的身體里。
大公雞叫了一聲,隨后立刻萎靡了下去。
至于褚興國,在蠱蟲離開身體的一瞬間,就昏迷了。
“爸……沒事吧?”
褚彥叫了褚興國兩聲,都沒有反應。
“沒事,蠱蟲離體后會導致被寄生者昏迷一陣,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醒來的,不過醒來之后要吃好一點,補補身體。”
簡安然搖搖頭,目光落在了緊閉的房門上。
既然褚興國的身上有蠱蟲,那么江玉秋肯定也八九不離十了。
兩人輕手輕腳地打開了房間門。
江玉秋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這還省去了一些麻煩。
如法炮制地將江玉秋身體里的蠱蟲吸引了出來,送進了另一只公雞的身體里。
做完這一切,簡安然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在公雞的腿上綁上了兩張符咒。
“這兩張符咒可以藏匿氣息,短時間內對方是不會發現蠱蟲換了宿主。”
“那就好。”
兩人在房間里等了一會兒,褚興國率先醒了。
褚彥取下了他額頭上的定身符,關切地問:“爸,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你們怎么在這里?你們不是出差去了嗎?”
褚興國奇怪地看著突然回家的兩人,撓撓頭:“我感覺我這兩天迷迷糊糊的,我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