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涂鉑瞪大了眼睛:“監控都是定期檢查的,上一次檢查還沒多久呢,怎么可能全部壞了?!”
手下也很茫然,他又嘗試了好幾次,還是沒辦法打開那邊的監控:“不行啊先生,監控的確是壞掉了。”
“這是一個月前的記錄,能夠調出記錄來看嗎?”
簡安然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她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手下試了又試,依舊不行。
屏幕上除了雜亂的雪花,就什么都沒有。
看見眼前這一幕,簡安然在心底嘆了口氣,話音中帶著濃濃的無奈:“算了,看樣子是找不到了。”
涂鉑撓了撓頭,沒幫上忙有些尷尬:“這還真是沒辦法了,我們這里的監控不知道怎么就壞了,回頭我要好好問問負責維護的人!”
“沒事,多謝。”
褚彥微微頷首,雖說有些失望,但是這樣的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內。
畢竟他們追著孟正勛的蹤跡找了好久,每一次都是有一點線索,然后線索就斷了。
從監控室出來后,褚彥和涂鉑在敘舊,簡安然則是自己走到了一邊。
“姐姐,你有發現什么嗎?”
簡星星拉著簡安然的衣角,小聲地詢問。
剛才的視頻他也看見了,但是看簡安然的反應,看來簡安然想得更多。
“我在想監控的事情,為什么就這么湊巧,剛好壞掉了那一段監控?”
簡安然抿著唇,她一時間甚至在懷疑,師父是不是和失蹤的鎮物有關系?
畢竟只要到了關鍵時刻就沒有了線索。
可是,這其中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不對。
簡星星眨巴眨巴眼,沒有說話。
按照他對簡安然的了解,簡安然現在的狀態很顯然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而簡安然這會兒也滿心都是糾結,她能夠感覺到目前的所有線索都在無聲地告訴她,很有可能師父就是鎮物失竊的幕后黑手。
最為有力的證據就是禁地里面的那份筆記本,上面記著陰邪的做法,可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
更加巧合的是,在筆記本上面記載的做法,大部分都被簡安然經歷過的。
這些事情在簡安然的腦海中橫沖直撞著,不斷地干擾著她的思緒。
師父……
真的會是這樣的人嗎?
如果是之前的話,簡安然肯定會猶豫,但是在看過監控之后,簡安然有些釋然了。
如果真的是師父的話,他又為什么要留下一點線索,讓她找到這里來?
既然能夠刪除掉后面的監控,那自然也能刪除前面的監控,她不相信是漏掉了。
這意圖實在是太過明顯了,是有人想要誤導她,讓她認為這一切都是師父做的。
要把這些事情都嫁禍在師父身上!
不過這一切,也都只是猜測而已。
簡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
在沒有絕對證據之前,這一切都是空談。
褚彥也已經和涂鉑聊完了,走到簡安然的身側,輕聲問:“在想什么?”
沒有找到具體的線索,簡安然肯定是最難過的那個人。
“沒有,我想去師父剛才的那個地方看看。”
簡安然搖搖頭,她感覺心里沉甸甸的。
涂鉑也走了過來,聽見簡安然的話,立刻開口道:“走吧,我帶你們去,這原石廠都是我的地盤,有我在這里,我看誰還敢給你們臉色看!”
為了避免麻煩,簡安然也是笑著點頭:“有勞了。”
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涂鉑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這才收回了目光。
走到了視頻里孟正勛站著的位置,簡安然重復了之前孟正勛的動作,順著孟正勛之前的目光朝著前面看去。
她想知道,孟正勛那個時候到底看見了什么。
不過……
眼前除了重巖疊嶂的山巒,就什么都沒有。
所以當時的孟正勛是看見了什么,才會這么著急地離開?
線索到了這里就又斷了。
簡安然無奈地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看來的確是找不到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簡安然轉身對上涂鉑的目光,誠懇地開口:“涂先生,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你是彥兄的人,彥兄這個面子我肯定是要給的。”
涂鉑樂呵呵地擺擺手。
他也算是人精了,就算褚彥不說,他也能夠大致猜測到這兩人之間的關系。
畢竟能夠讓褚彥另眼相看的女人,屈指可數啊!
“涂先生你最近運勢不太好,可能會有災禍發生。”
簡安然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涂鉑愣住了:“要是不小心的話,很容易家破人亡,窮困潦倒,所以最近一定要萬事小心,謹慎再謹慎。”
她在看見涂鉑的時候,就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不是很對勁了。
這會兒認真感受之后,的確很不對。
涂鉑的身上,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煞氣來。
對于這些話,涂鉑只是點點頭,倒也沒有說相不相信的。
他這人向來光明正大,從來不信這些玄乎的說法。
而且他現在的日子好著呢,生意上也如日中天的,怎么會突然家破人亡呢?
不過涂鉑看在褚彥的面子上,沒有當場反駁簡安然,只是當做玩笑聽過。
既然這里沒有線索,簡安然等人就從原石廠離開了。
比起來時的激動,簡安然現在有些沮喪。
她靠著背椅,瞇起眼睛假寐。
車開了一半,褚彥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涂鉑打來的。
褚彥眉梢微微一挑,接通了電話:“哥,怎么了?”
“彥兄啊!不好了!出大事了!”
涂鉑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慌張,褚彥聽完電話那頭的話,臉色也嚴肅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褚彥側頭看向已經睜開眼睛的簡安然:“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
結合剛才的電話,甚至不用多想,簡安然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是涂先生那邊出事了嗎?”
褚彥頷首,一邊掉了頭,一邊和簡安然解釋道:“剛才涂哥給我打電話,說他的兒子失蹤了,已經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