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紙灰,看來是有人來過這里祭拜,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要把這些燒過的紙灰都弄開。”
簡安然的手指在地面上戳了戳,隨后兩個手指搓了一下,在手指上留下了灰白色的粉末。
“應該是這個人故意這樣藏起來的。”
褚彥沉聲道。
簡安然贊同地點頭。
兩人又在附近地毯式地搜索了一會兒,就差那把鏟子把地皮給鏟起來看看下面有什么東西了。
這里荒郊野嶺的,只有這么一個無名墳墓在這里,看起來怪孤零零的。
“算了,我們還是走吧,看來這里沒有更多的線索了。”
簡安然搖搖頭,站起身來,對著墳墓簡單地鞠了一躬表示敬意。
褚彥跟著她的樣子照做。
兩人從墳墓邊回來,然后在村子后面找到了等待在那里的簡星星。
“姐姐,我和那個小孩說了好久,也就只有兩個消息,”
簡星星扳著手指,比了一個二,這才繼續道:“第一個,他的確是李老奶奶家里的孩子,失蹤的那個姐姐是他的姐姐;第二個消息是,根據他說的,這個村子里的確是有關于狼人的傳言,而且看他的反應,對于狼人的傳言,似乎并不是很好。”
小家伙認真起來,倒是和褚彥平日里的氣質有些像:“他們都很害怕狼人。”
他頓了一下,壓低聲音,觀察著四周,在確定沒有人之后,這才小聲地開口:“和我們昨天看見的狼人不一樣。”
昨天他們看見的狼人,還算是友善。
簡安然微微頷首,摸了摸簡星星的腦袋:“辛苦了。”
“嘿嘿,能夠幫上忙就好,一點都不辛苦!”
簡星星驕傲地挺起小胸脯,挑釁地看了褚彥一眼。
看吧,還是他比較厲害!
只有他能夠幫媽媽找到更加有用的消息,至于褚彥根本沒用!
注意到簡星星的表情,褚彥挑了挑眉,這臭小子,還真是一點都不甘示弱啊。
簡安然并沒有理會這兩人的暗中爭斗,而是在思考著那座沒有名字的墳墓的事情。
墓碑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但是有人來祭奠,不過卻將燒過的紙灰都清理掉了。
很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星星,還有一件事你需要去做。”
簡安然的話打斷了兩人之間目光的斗爭。
“好的姐姐!你只管說!我肯定會做好的!”
簡星星認真點頭,他拍了拍胸脯。
“你去和剛才那個小孩子再聊聊天,關注一下村子外面那個沒有名字的墓碑……”
簡安然簡單地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我們去試探一下村民們,小孩子就交給你啦,到時候還是在這里匯合。”
“好!”
簡星星一口應下,隨后轉身離開。
“走吧,我們也去問問。”
簡安然十分自然地牽住了褚彥的手,男人竟然也沒有掙扎,而是默認了簡安然的這種行為。
兩人就像是在一起的情侶一樣,在路邊牽著手在村里的鄉間小路上走著。
正巧路邊有一個中年男人在抽著旱煙,見簡安然和褚彥走了過來,只是敲了敲煙桿:“簡大師,有什么事嗎?”
之前村長可是交代了,不能告訴簡安然關于那件事情。
他一定要小心,不能被套話了!
“其實也沒什么事,那姑娘失蹤了,我們也想幫個忙,所以就在附近看了看,沒想到發現了一座沒有名字的墳墓。”
簡安然的表情平靜,適度地帶著些許疑惑:“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嗎?”
聽見這話,男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帶上了濃濃的嫌棄:“你說那個啊?那個不用管,就是一個完全不重要的東西,我們村里人平時都沒人過去看的,埋在那里就已經很不錯了。”
“原來是這樣嗎?”
簡安然還想再問什么,男人就擺擺手:“簡大師,這也算是我們村里自己的恩怨了,您雖然是大師,但是……”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簡安然也已經明白了。
這男人是不會告訴她的。
村子里的事情,那就是村子里自己去處理,而簡安然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好,我知道了,還是謝謝你。”
簡安然笑了笑,就和褚彥離開了。
他們兜兜轉轉地問了不少的村民,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
這里的村民對于那座墳墓都諱莫如深,提到的時候都是一副嫌棄的表情,并不愿意多說兩句話。
他們越是這樣,簡安然心里的疑惑感就越重。
最后一戶人家,是簡安然他們借住的寡婦家。
礙于村里的閑話,褚彥站在了門外等著,只有簡安然自己走了進去。
“王姐,我想向您打聽個事。”
簡安然直接開門見山,并且將提前從小葫蘆里面拿出來一些吃的用的放在了桌子上。
看見這些村子里少見的稀罕玩意兒,寡婦王姐的眼睛都亮了。
她輕咳一聲,看向簡安然問道:“你有什么要問的,不應該是去問村長么?怎么會來問我?”
“那不是因為村里少了人,村長現在很忙,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王姐你更加地靠譜,就來問你了。”
簡安然輕輕地笑了笑,將桌子上的東西推了過去:“這幾天在王姐你家借住,真是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你有什么要問的就說吧!”
王姐臉上露出了笑容,將這些東西都收進了柜子里,這才重新看向簡安然。
“是這樣的,我想問問村外的那沒有名字的墓碑。”
簡安然問。
王姐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但是自己禮都收了,那些話也都說出了口,不說似乎也沒有辦法了。
“哎……早知道你問的是這個,我就不收你東西了。”
王姐搖搖頭,還是開口道:“那是王老太太家里的,那王老太太家早就沒人了,所以是一座孤墳呢?很不吉利的,簡大師你平時沒事的時候,也不要過去,小心沾染上晦氣。”
“那王老太太為什么這么招人……嫌棄?”
簡安然找了一個形容詞。
王姐抬眼看著她,隨后搖搖頭:“簡大師,這就是我們村子里的事情了,我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