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簡安然還是拒絕。
她好看的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神情更是罕見的嚴肅:“如果是平日的話,姐姐就帶你去了,但是這次情況不一樣,目前我們能夠知道的信息很少,要是到時候有什么危險怎么辦?”
“那我可以保護姐姐!”
簡星星比了比自己的胳膊,“我最近有好好練功的,肯定不會拖姐姐的后腿!”
他眼巴巴地看著簡安然,哀求的目光讓簡安然的心都快化了。
臭小子,最知道的就是怎么撒嬌讓她心軟!
簡安然糾結地咬著下唇。
簡星星一看有戲,立刻趁熱打鐵:“姐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不管怎么說,我好歹也是學著功課長大的,總比這個沒什么用的叔叔好吧?”
“沒用叔叔都能跟著姐姐一起去,我怎么就不能了?”
小家伙嘀嘀咕咕著,
一秒記住s://
“好歹我比他有用的呀!”
聽著這話,褚彥額角青筋跳了跳。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小孩子看不起!
但是一想到簡星星的天生神力,他又沒辦法反駁。
這小孩子,的確不是普通小孩。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簡安然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勸得動簡星星了。
“你確定要跟著我?”
簡安然松了口。
“嗯嗯嗯!”
簡星星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他眼睛里寫滿了期待:“姐姐星星的好姐姐求求你了嘛你最好啦”
簡安然差點被他肉麻得掉一身雞皮疙瘩。
她連忙打住簡星星的撒嬌三連,嚴肅地開口:“我可以答應帶你一起去,但是你得和我約法三章,第一,不能隨便亂跑,要在我的視線范圍內;第二,一切行動聽指揮,不能自作主張;第三……”
簡安然側頭看了褚彥一眼,這才繼續道:“保護好你姐夫。”
正在開車的褚彥差點一腳剎車下去。
他這么大一個男人,還需要一個小屁孩保護?!
簡星星同樣也驚訝得不得了。
這么大的男人,還要他這個小孩子保護?!
果然是便宜老爸,太沒用了!
“不同意的話,現在就送你回家。”
簡安然眉梢一挑,簡星星立刻就老實了:“聽……都聽姐姐的。”
“這才乖。”
簡安然這才滿意地彎了彎唇,重新在副駕駛上坐好,歪著頭看著面色不怎么好看的褚彥,逗弄了他一句:“你也乖。”
褚彥:“……”
謝謝,有被冒犯到。
等他們到少林寺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出頭了。
今天太陽不錯,照在寺廟上,有一種普度眾生的憐憫感。
向來人聲鼎沸的少林寺今日卻是沒有任何游客,顯得清冷不已。
簡安然等人剛到,寺內的執事就迎了上來:“終于等到你們來了,貧僧是這里的執事,法號空無,叫我空無就好。”
“空無大師。”
簡安然沖著空無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這才繼續道:“情況緊急,我們就長話短說了,那金蟬袈裟,到底是什么情況?”
空無執事看了看簡安然身后的褚彥和簡星星。
簡安然立刻明白了。
她轉身對著這一大一小開口道:“你們在外面等我吧,我進去和空無大師聊兩句。”
說罷,她還不忘多看了簡星星一眼,用眼神示意對方記住自己答應的話。
簡星星原本興奮的目光,頓時萎靡了下去,他小聲地哼唧了一聲,慢吞吞地點頭:“知道啦……”
有了小東西的保證,簡安然這才跟著空無執事進了內院詳談。
“這金蟬袈裟是千年前就有的,相傳是當年金蟬子所穿的袈裟,來了寺廟后,更是一直都以香火放在佛前供奉,袈裟上是有功德在的。”
空無執事嘆了口氣,低頭念了聲“阿彌陀佛”,這才看向簡安然,無奈地開口道:“所以一般的邪祟是壓根無法靠近金蟬袈裟的,而袈裟也一直是由我寺的得道高僧在看守,按理說是不應該會失竊的。”
但如今的事實就是,金蟬袈裟被人偷走了。
簡安然默然,她掐訣心算了一下關于金蟬袈裟的事情,得到的答案卻是一團迷霧,沒有任何線索。
“方便讓我去失竊現場看看嗎?”
簡安然問。
“當然,施主隨我來。”
跟著空無執事在寺廟的長廊中左拐右拐,最后空無執事停在了后院內掛滿祈福紅條的祈福樹下。
注意到簡安然疑惑的目光,空無執事解釋道:“金蟬袈裟是鎮壓此處煞氣的關鍵,所以我們是放在密室中保管的,并沒有將它暴露在大眾面前。”
空無執事口中喃喃有詞,很快在祈福樹下出現了一條向下的暗道。
隨著空無執事往下走,簡安然心頭的困惑越發濃郁了。
這暗道四處都寫滿了經文,恢弘正義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暗道,別說是邪祟了,哪怕是身上沾染了煞氣的人走在這里都會覺得很不舒服。
這也是保護金蟬袈裟最好的辦法。
暗道很長。
簡安然兜兜轉轉最后發現他們竟然停在了主殿大佛下方的位置。
“在這里,金蟬袈裟也能夠得到供奉,并且很安全。”
說到安全兩字的時候,空無執事苦笑一聲:“但是現在看來,我們以為的安全,沒什么用。”
簡安然環顧四周,這里是一個小密室,四處都有經文加持,為金蟬袈裟祝頌。
正道的氣息在密室中流轉,簡安然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功德在一點點的增長,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這種地方,邪物是絕對進不來的!
“施主,這位是寂生長老,負責看管袈裟,當時袈裟失竊他就在現場。”
聽著空無執事的話,簡安然這才注意到角落里盤坐著一位年邁的僧人。
就像他的法號那樣,寂生長老靜靜地坐在那里,如果不出聲甚至都不會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寂生長老,”
簡安然對著對方行了個禮,這才詢問道:“當時袈裟失竊,有什么異常嗎?”
寂生長老極緩慢地睜開眼,那雙眼眸蒼涼冷淡。
他搖頭,指了指本來負責擺放袈裟的臺子:“只見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