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山路上搖搖晃晃的并不好走,簡安然從小葫蘆里掏出了羅盤來。
似乎是距離師父越來越近了,羅盤能夠大概指出師父所在的方位。
簡安然根據著羅盤的提示,讓司機朝著師父所在的方向開。
很快,前面就沒路了。
“小姑娘,你這該不會是搞錯了吧?”
司機看著眼前戛然而止的山路,有些犯難,
“這條路在幾年前就被埋了,早就不通了,你要往這里面去的話,是沒有路的。”
“沒事,那就到這里吧。”
簡安然付了錢,直接下了車。
羅盤的反應越來越大了,說明師父距離這里也不遠了。
她自己走路過去就行了。
一秒記住s://
下車后,簡安然一路跟著羅盤爬上了山,又在山間發現了一條極為隱蔽的小道。
羅盤顯示師父就是在這里面。
簡安然沒有猶豫,直接朝著小道里面走了進去。
這里樹木成蔭,厚實得連陽光都沒辦法照進來,以至于小道看起來陰森森的。
簡安然微微蹙眉,壓下心頭的不安:“師父怎么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而且還把自己的鈴鐺給搞丟了。”
小道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反倒像是臨時挖出來的一個通道。
隨著越往深處走,羅盤的反應就越大。
到最后竟然嗡鳴起來。
“看樣子就在這附近了。”
簡安然一邊嘀咕著,一邊抬腳走了進去。
卻是腳下一空!
簡安然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地下跌落!
她反應很快,在腳上貼上兩張漂浮咒,再即將被摔成肉醬的瞬間,堪堪穩住。
簡安然的額頭上溢出冷汗來。
好險,差一點就沒命了。
她就算功力深厚,也經不住從高空摔下來啊!
天知道那條歪歪扭扭的小道上竟然有一個坑,還是被掩蓋起來的。
仰頭看了眼自己掉下來的地方,大概有十幾米高,幾乎是垂直的,墻面更是光滑無比,想要就這么爬上去,壓根不可能。
出不去的話,那就只能再找別的出路了。
簡安然將漂浮咒取下來,踩在地上。
剛落地,她就感覺到了不對。
腳下的觸感很柔軟……
簡安然低下頭,借著頂上微弱不已的光向下看去。
當看清是什么東西后,簡安然的俏臉瞬間一白,差點把早飯給吐出來!
在她的腳下,正是一具尸體!
尸體應該死了一段時間了,身上的肉都腐爛了。
這就是為什么,她踩著感覺軟綿綿的,原來是踩在了那些爛了的肉上面!
簡安然連忙從上面下來,雙手作揖喃喃念了兩句,給尸體超度。
超度后,簡安然這才蹲下身來仔細檢查著尸體。
尸體不僅是身上的肉腐爛了,就連骨頭也是軟綿綿的,就像是海綿一樣。
簡安然擰著眉頭,察覺到這里的情況不對勁。
她謹慎的從小葫蘆里面拿出來一個防毒面罩戴在臉上,再用符咒照明。
她現在應該是在地下,不能直接用明火照明,容易直接把自己玩死。
防毒面罩更是防止這里的有毒氣體。
符咒泛起光亮的瞬間,簡安然屏住了呼吸,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她……在一座古墓里。
在距離她不遠處,就有著一口棺材靜靜地放在那里。
最引人矚目的,是棺材上纏繞著的鎖鏈,鎖鏈通體被符咒包裹著,這里不像是安葬著某人,反倒像是在鎮壓著某種東西。
就在這時,符咒包裹的鎖鏈發出了細微的“咔嚓”聲。
在簡安然震驚的目光中,鎖鏈一點點碎掉了。
“嘩啦啦”地掉了一地,蕩起滿地的灰塵。
這種倒霉事情都能被她趕上?!
簡安然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地朝著遠處挪動。
憑借著直覺,她能夠感覺到棺材里面的東西格外危險,要是真的對上了,可沒多少勝算。
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為了安全起見,簡安然還是遠遠地在另外沒碎的三條鎖鏈上加強了禁制。
雖然不能抗衡,但至少能夠延緩棺材里的東西蘇醒過來的時間。
趁著這個時間,簡安然開始尋找出去的路。
這種邪門的地方,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貼著墻邊走,簡安然看著眼前的長廊,沒有立刻動身。
她從小葫蘆里面找出來一個毛絨玩具,往前面一丟。
在毛絨玩具落地的一瞬間,墻壁四周頓時放出無數冷箭,將毛絨玩具扎了個透心涼!
“草……”
饒是簡安然,在此刻也沒忍住爆了聲粗口。
還好她警惕了些,沒有直接走出去。
不然這會兒變成破布娃娃的就是她了。
簡安然又丟了好幾個毛絨玩具出去,確定前面沒有危險了,這才躡手躡腳地往前走去。
不過讓簡安然擔憂的事情也來了,她的小葫蘆里面,能夠用來探路的東西不多了。
也不知道前面還有什么樣的危險等著她。
簡安然咽了口唾沫,看著前面緊閉著的幾個門,陷入了沉思。
這里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浮生六門,在六門中,只有一扇門通往生路。
她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生門。
“真是要命了……我可沒想兼職盜墓者啊,”
簡安然嘆了口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師父啊,你這次可真的把徒兒害慘了,也不知道你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么。”
三亞。
白重離下飛機后沒有任何的耽擱,直奔古玩街。
可他還是撲了個空,簡安然壓根就不在這里!
給簡安然打電話,結果顯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讓白重離沒想到的是,他在這里遇見了褚彥。
“褚先生,你有看見然然在哪里嗎?”
白重離擰著眉頭迎了上去,直接開門見山。
不好的預感在心頭跳個不停。
“白先生?”
褚彥沒想到會遇見白重離,男人神情不是很好,但還是回答了對方的話,
“她今早給我留言說來這里拜訪一位前輩,就沒了消息,我也聯系不上她。”
兩個風格迥異的大帥哥站在這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搭訕。
實在是因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于怪異,火藥味十足也就算了,還偏偏格外安靜。
“然然給我打電話說,找到了師父的東西,但是還沒有找到師父,”
白重離率先開口,
“我讓她在這里等我,但是沒發現人。”
“我來了兩個小時了,一直沒找到人。”
褚彥的臉色更難看了。
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一件事——簡安然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