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彥擰眉,站在門口,遠遠地從門上的窗戶看過去。
房間里,簡安然閉著眼靠在椅子上,似乎是睡著了。
打量了一圈,身上并沒有什么傷。
褚彥松了一口氣,緊接著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
這女人,都被關在警察局里面了,竟然還能睡得著?
也對,她沒有在警察局里面惶恐不安,這很符合簡大師的風格。
寵辱不驚,好像沒有什么事情能讓對方動容!
易純在褚彥的耳邊低聲道:“BOSS,現在夫人暫時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們可以去……”
“嗯,盡快安排。”
褚彥又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沉著臉離開了。
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總不能讓簡安然一直都待在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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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到了管轄區域之內的陳所長,可對方卻電話沒接,信息沒回。
易純心頭隱約藏著不安。
按照褚家在魔都的地位,平時這陳所長撿了也會給三分薄面的,可這次……
這中間發生了什么?
褚彥毫不猶豫地開口,“繼續打,打到對方接為止。”
過了好一會,那邊才接了電話。
“陳所長,關于我妻子的事情,是不是另有隱情?”
陳楚天在那邊淡淡的開口,聲音分不出息怒來。
“我們現在可是法治社會,簡安然的確是你的妻子不錯,但她也的的確確是殺了人,我們沒有理人去包庇任何一個殺人犯。”
褚彥微微擰眉,“陳所長現在給我妻子定罪,未免也太操之過急了吧??”
“怎么,褚先生打算直接威脅我嗎?”
陳楚天在那邊卻冷笑一聲。
“別人或許怕你們褚家的勢力,我可不怕,殺人犯就是殺人犯,說得再多也一樣。”
“你們也別找我了,這件事沒什么好說的。”
說完這句話,陳楚天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易純都被陳楚天的反應給驚呆了。
這什么情況?
難不成是上面給陳所長施壓嗎?
夫人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厲害的人物?
褚彥你進了電話深邃的眼眸中翻涌著無聲的風暴。
“易純,去查陳楚天。”
易純眸光微動,應下:“好的。”
與此同時的孫家。
“什么?!”
孫瑜在聽見簡安然被抓起來的消息的時候,頓時就蹦了起來!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顯得格外地滑稽:“你說我師叔祖殺了人?!”
管家點點頭,心情也很沉重:“消息是這樣說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孫瑜一個勁兒地擺手,“這是開什么國際玩笑,這是誣陷,是栽贓陷害,現在離開馬上給我備車子!”
管家心頭也是納悶。
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長,怎么會變成殺人犯?!
孫瑜當機立斷地站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沖出去,被管家著急地攔住了:“哎喲少爺,您就別去添亂了啊,冷靜冷靜啊,我們去找找老爺!”
而孫瑜可沒心思管管家說的那樣,他直接就出門去了。
不出意外的是,孫瑜同樣被堵在了拘留室的門口。
“憑什么不讓我進去看?!那是我師叔祖!”
孫瑜氣得跳腳,恨不得直接沖進去!
“不好意思孫少爺,這里閑人免進。褚先生剛才也來過了,可也沒進去,您別難為我們,這是上面特別命令嚴加看管的人”
警員冷著臉把孫瑜攔在外面。
也不知道今天所長怎么了。
非要他們攔著,所有人都不能進去。
這孫瑜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一直待在警察局門口不走了!
“那不行,就算是嫌疑人,也有被探視的權利吧?”
孫瑜好幾次強沖未果,氣呼呼地叉著腰。
警員都有些頭疼了:“孫少爺,這是規定,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事情。”
“行,規定是吧?”
孫瑜扯了扯嘴角,擼起袖子一拳頭打在面前男警員的臉上!
“我讓你規定!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事了!”
警員壓根沒想到孫瑜竟然真的敢在警察局動手打人!
一個猝不及防,鼻子傳來一陣劇痛!
隨之而來的還有溫熱的液體從鼻子里流了出來。
警員顯示愣了一下,隨后憤怒地開口:“孫少爺!你這是襲警!我們有權利將你抓起來!”
“不把我師叔祖放出來,那就把我抓緊去吧!”
孫瑜想得很簡單。
他師叔祖就算再神通廣大,那也是人,一個人孤零零地被關在拘留所那得多難過啊!
所以他要是沒辦法看完的話,那就進去陪師叔祖吧!
丫的,這人也太狂妄了!
警員如了孫瑜的愿,以襲警的名義將他給抓了!
很快,孫瑜因為襲警入獄的事情就在魔都傳開了。
得到消息的褚彥暗罵一聲白癡!
幫不上忙也就算了,哪有沖上來幫倒忙的?!
男人安排了魔都最好的律師來為簡安然辯護。
律師封末整理了一下目前的資料,抬眼看向褚彥:“褚先生,我可以直說,目前的情況并不樂觀。”
他是魔都最厲害的律師,在他手里的案子就沒有不勝訴的。
正因為如此,褚彥才會找到了他。
但即使是封末,也覺得情況不太好。
“夫人的情況很棘手,現場除了死者就只有夫人一人,沒有人能夠替夫人證明。”
封末將目前的情況與褚彥分析了一下。
男人眉頭緊促,沉吟道:“無論用什么辦法,一定要保下她。”
“我會盡力。”
因為涉及人命,簡安然很快就被警員從拘留室給帶去審問室了。
刺目的燈光照在臉上,簡安然有些不舒服地蹙了蹙眉。
“簡安然,你對于自己在城郊殺死王兵這件事還有什么要說的?”
負責審問的趙強坐在簡安然的對面,冷聲詢問。
他也想不通,為什么這個女人看起來秀氣斯文,竟然能做出殺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我沒有殺人,我的確跟著王兵離開了別墅,但后來我就跟丟了,等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上了。”
“你的意思是,王兵自己死在了郊外是么?”
趙四拔高音量,他帶著壓迫的聲音在狹小的審問室里震耳欲聾:“法醫鑒定已經出來了,王兵死于銳器所傷,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他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