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就是翻身下了馬,然后揚著馬鞭直接就是來到了水路這邊,齊王也立馬快馬加鞭的跟著過來,過來之后,發現水路這邊的看守早就全都倒在了地上,但卻是沒有一個人。
這一幕讓袁嶼安臉色一下子冷寒無比了下來:“看樣子來晚了!”
“人應該是逃出了酒城!”
齊王心底發毛:“那,那現在要怎么辦?”
袁嶼安眼眸冰寒無比,隨后深吸了一口氣,立馬抬頭道:“招集人將領過來,不能再耽誤片刻的時間,快點!”
齊王此時腦子也懵懵的,卻是立馬點頭:“是!”
酒城之外的一處山洞當中!
在酒城內的暗衛司的人全都轉移到這里來了,從外面看著,看不出來任何的異樣,山洞的入口也是有一個以假山的形裝做出來的門,關上之后,里面的火把燃燒了起來,倒是燈火通明,而且也不是很冷。
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暗衛司的人終于是可以放松了下來,一個個的攤到地上休息,常樓則是帶著人在外面守著。
藍硯桉親自去看了一圈,確定安全了之后,他放心下來:“把人分成三輪,每四個時辰更換一輪,先好好休息一下。”
“是!”
藍硯桉又扭過頭來看向了常吉吩咐:“常吉,你安排著人盯著軍營那邊方向的信號,一旦是有動靜,立馬來通知我。”
“是!”
“常安,你立馬親自安排人,將這些東西的手抄本,快馬加鞭送到京城,親自交到圣上或者是太子殿下的手中,其它任何人不得接手。”
“是。”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他這才是過來了池言卿這邊,這邊隔了一道門板,大概是隔出來了一個房間的形狀,里面是鋪著干凈厚實的干稻草,還有一個大木桶,外面有人燒水,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收拾完后,整個人這才是輕松了許多。
她坐在了旁邊的火堆上,那溫暖的火烤在人的身上,十分的舒服,抬起頭來的時候,藍硯桉正巧過來了,她立馬眼前一亮:“忙完了?”
藍硯桉點頭:“嗯。”
“都交代好了。”
說完看著她:“怎么還沒有睡?”
“是不是太吵了,睡不著?”
池言卿則是立馬搖頭:“那倒是不至于。”
說完,她看向了藍硯桉:“倒是有些興奮,所以睡不著。”
藍硯桉:“………”
“興奮?”
池言卿點頭,一臉認真:“從來沒有想到生活會如此刺激,更沒有想到過會遇上今天晚上這樣子的事情,所以就很興奮。”
藍硯桉聽著,心底卻是多了一絲絲的愧疚,一伸手將她抱到了懷里,低聲地道:“對不起,卿卿,都是因為我。”
“若不是因為你,你也不會遇上這樣的危險。”
池言卿一愣,隨后立馬道:“怎么會?”
“是我自己要來的好不好?”
說完,在他的懷里仰頭瞪著他:“還是,你不愿意讓我來?”
“嫌棄我給你帶來麻煩了?”
藍硯桉一愣,隨后輕笑了一聲:“怎么會?”
他伸手將她抱緊:“這一次若不是你,只怕我怕不是真的撐不過來。”
“真的有可能會人危險。”
池言卿想到了前世,抱緊了他:“不會,就算是沒有我,就算是我沒有來,你也會撐下去的,你也肯定會好好的,會平安無事的。”
只是,可能以后會比較痛苦。
所以,這一世她才要阻止。
藍硯桉輕笑了一聲:“瞧你這語氣,怎么會如此的篤定?”
池言卿一臉驕傲的樣子:“那可不,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我猜的事情,肯定一猜一個準的。”
藍硯桉聽到她這么說的時候,心思一怔,想到了她此番前來帶來的解藥,他低頭朝她看了過來:“那卿卿,你怎么知道我會中毒?”
“也是猜到的嗎?”
他中毒的消息,連暗衛司都知道的不清楚,她怎么會知道的?
而且,還知道她身中的是何毒?
那解藥竟然是服下來就能軟解,明顯就是知道她身中的是何毒,一猜一個準,此次可以清楚的說若是沒有她帶來的解藥,只怕,只怕他是真的要死了。
池言卿一聽,心底突的一跳,隨后抬頭,一臉認真地道:“我若說是我夢到了你遇上了危險,你相不相信?”
藍硯桉一怔,幽深的黑眸盯著她:“當真?”
池言卿十分認真的開始忽悠:“沒錯!”
“大概是我過來的前幾天之前,我就總是在夜里睡不好,夜夜做夢,總是會夢到你出事,或者是中毒,甚至是連你中毒的癥狀都能記得。”
“所以我就去找了我四姐姐,問她這樣子的癥狀是中什么樣子的毒。”
她總不能告訴他,她是重生的吧?
若是告訴了他,她是重生的,他問起來前世之事,算了,她還是找一根繩子上吊吧,所以她重生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知道。
藍硯桉:“………”
他愣了好半天,又道:“可是這種中毒癥狀的人,也有很多啊!”
不是他不相信卿卿,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卿卿這些話有些假,實在是無法取信于人,最起碼是無法取信于他的。
池言卿立馬道:“是啊,四姐姐也是這么說的,然后我就想起來了你在酒城,我就問四姐姐酒城這邊有沒有什么獨特的解藥。”
“酒城這邊不是靠近西域嗎,然后我就在查靠近西域這邊的會有什么毒,而且我記得之前李朝陽曾經跟我說過,酒城這邊有很多難得一見的毒,總要我身邊一一試過,我就也去了一趟京城的齊王府,然后發現了一枝花。”
“然后我又去找四姐姐,四姐姐說這個毒中了解之后,就會是如此毒性發作的樣子。”
藍硯桉:“………”
雖然吧,說的很多理由,但是吧,他怎么這么不相信?
他看著她:“真的?”
池言卿立馬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真的?”
“怎么,藍硯棕,你還不相信我?”
藍硯桉回過神來立馬笑了起來:“信,我當然是信你!”
他抱緊了池言卿:“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信。”
池言卿也知道剛剛那些話有些扯,她想了想,伸手抱緊了藍硯桉,然后低聲道:“藍硯桉,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夢到的。”
“然后,也就不知為何,想到了一枝花的毒,剛好四姐姐會調制這個解藥,所以我這才是拖了四姐姐做了這個解藥,她做好之后,我就立馬帶著解藥帶過來找你了。”
她說:“帶過來找你的時候,我也害怕,害怕不是如我夢中所看以的一樣,害怕這解藥并不管用,但是藍硯楊那,我當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你中的竟然真的是這個毒。”
如此這般說的她,此時的藍硯桉就相信了她的話,他抱緊了她:“我沒有不相信我,我只是覺得一切太過于神奇。”
“但是我中毒的事情你也不知道,而且齊王府的毒太多,齊王會用哪一種毒對我下藥,一切也不過就是他的臨時起意。”
“所以我才覺得神奇。”
“如今看來,除了,我們之間天定的緣份之外,再也無其它的理由。”
說完,他認真的盯著池言卿:“只是,讓我最沒有想到的事情,你竟然是會為了我來到這個鬼地方,更沒有想到你會為了我,不顧自己的性命危險。”
池言卿聽到這些話,心底如同刀割似的,她道:“怎么,在你的眼里,難不成我就只是會讓你保護,不會保護你的人嗎?”
藍硯桉搖頭:“我從來沒有這樣以為過。”
“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是的,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么一天。
從來沒有想到卿卿會為了他,如此的不顧一切。
在他的記憶當中,他總覺得,卿卿應該是不喜歡他的,不愿意嫁給他的,被迫的,所以,他心底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
池言卿聽著,卻是心底酸酸的,想到了前世之事,她眼底也泛著酸夢之色,或許是因為前世之事,所以才會讓他心底多了那么多的不安。
她伸手抱住了藍硯桉:“對不起啊!”
“藍硯桉,一直以來都是我享受著你對我的好,從來沒有對你真心的好過。”
“對不起,藍硯桉,真的對不起!”
藍硯桉一聽,立馬用力的抱緊了她:“傻瓜,你道歉什么,對你好,喜歡你,愛上你,想要娶你,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是我自己愿意的。”
“只要你愿意讓我做這些事情,我就很開心了!”
池言卿聽著心底就更難受了,她說:“不行,以后你也要自私一點。”
藍硯桉一怔:“啊,自私一點?”
池言卿認真的點頭:“沒錯,以后你也要自私一點。”
“不能只單單的你對我好,你也要讓我對你好。”
“你要跟我表達出來。”
藍硯桉聽到這一句話,一時半會懵了一下,沒有想到她會提出來這么一個要求,他想了想說:“可是,我覺得對你好也就很開心了。”
池言卿松開了他,認真的盯著他:“那我對你好,你就不高興嗎?”
藍硯桉一愣,立馬點頭:“那當然高興了。”
池言卿就認真的道:“既然你高興,那你就應該要求我啊。”
藍硯桉懵了一瞬間:“這個對一個人好不好,不都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就像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從來不是你要求的,就像你來酒城給我送解藥,也從來都不是我要求的,但是我們都還是愿意做,自己想做就做了。”
“又何必非要要求?”
池言卿那一瞬間愣了一下,隨后像是想到什么,勾唇一笑,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認真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一切都是自己想與不想。”
她說:“藍硯桉,以后,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藍硯桉一笑:“不用,你只需要做你自己開心就好!”
“一切隨心。”
池言卿看著眼前這個何時何地考慮都不是自己的男人,嘴角上揚起來一絲的弧度,也罷,就不再跟他爭這個了,以后,她會自己做到的。
她會對藍硯桉好的。
她會對這個用生命愛著他的男人好的。
想到這里,她勾唇一笑:“好,我都聽你的。”
“一切隨心。”
說完,她上前,朝他親了過去。
一切隨心不是嗎?
她現在所做的,就是一切隨心。
她現在所做的,就是想要親親他。
用這個吻告訴她,她是有多高興是有多開心能遇上她,有多高興,上天給了她一次重生再來的機會,讓她還有機會補償。
謝謝上天,謝謝藍硯桉。
這一個吻,讓藍硯桉驚呆在了那里,看著眼前的女孩,他愣了一瞬間,下一秒,就勾著她的腰,回應著她的吻,再也不肯松開。
過往的兩個人,不是沒有接吻過,但卻從來沒有像這樣接吻過。
很快,周圍的氣溫漸漸的升高,兩個人的都覺得躁熱了起來,雙手也開始變得不老實的在身上四處的游走著,似乎是想要抓住的更多一樣。
還是藍硯桉,最先控制住了自己,松開了她,嗓音低沉嘶啞:“還有三個月。”
池言卿此時腦子一片空白,“什么三個月?”
藍硯桉一雙黑眸此時似要噴出來火似的:“還有三個月,我們就要成婚了。”
耳邊盡是他低沉且又克制的聲音:“到時候,你就是我的了!”
池言卿瞬間腦子如同炸開了一下,雙臉一下子就通紅似火,仿佛是在燃燒了起來似的,一下子就將腦袋埋到了他的懷里,想著兩個人剛剛所做之事,忍不住道:“你快快閉嘴。”
真的,差一點她就要完全不顧忌有沒有成婚了。
嗚嗚嗚,太丟人了。
只是那其中的滋味,可真真的是太美好了,
藍硯桉輕笑了一聲,按著她的腦袋,將她牢牢的抱在了懷里,再也不肯松開,他的嗓音低聲道:“別急。”
“我跑不掉的!”
池言卿羞的滿臉通紅,一巴掌拍了過去:“誰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