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朝陽可是帶著不少人來的,她又是齊王府里面的郡主,是齊王最寵愛的女兒,所以一聲令下,瞬間跟著他過來的人直接就是跟袁嶼安安排的到這里的人打了起來。
顯然,袁嶼安安排的人并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又或者是他們也清楚的明白這是哪里,只是臉色十分難看地道:“朝陽郡主,我們都是齊王允許看守在這里的,還請不要為難我們。”
李朝陽泠的一笑:“本郡主今天就要為難你們了,你們又能如何?”
說完,厲聲地道:“來人,帶著她走!”
“是!”
很快,李朝陽不由分說的就帶著池言卿離開了這里,池言卿也松了一口氣,終于是離開了袁嶼安安排的那些人。
只是,她看著前面的李朝陽,掀開了眼眸問:“喂,李朝陽,你要帶我去哪里?”
李朝陽一聽這一句話,停下來了腳步側過頭來冷笑了一聲:“帶你去哪里?”
“怎么,池言卿,你不會以為我是想要救你嗎?”
池言卿從來不會這么天真,她淡聲地道:“你我之間,有那么的仇深似深,我自然是不會天真的以為你會是來救我的。”
說完,她看向了李朝陽:“我只是好奇,你要帶我去哪里?”
李朝陽冷笑了一聲:“自然是帶你該去的地方。”
池言卿微挑了一下眉頭:“什么地方?”
李朝陽道:“你到了就知道了。”
池言卿“哦”了一聲,不再多說什么,她也想要看看她要帶她去哪里,只是到了之后她方才是明白,是她別院里面的一個小牢房。
她愣了好半天:“你竟然是在你的別院里面還設下了這么一個牢房?”
李朝陽冷笑:“你現在才知道?”
她盯著池言卿:“這原本是我用來懲罰不聽話的奴才,可當我從京城回到酒城之后,我就時時刻刻在想,如何用這個牢房來折磨著你。”
池言卿:“……”
她看向了李朝陽,看著她那一雙盯著她的時候恨意滔天的眼神,就知道她是真的恨毒了她,并不真的只是說說而已。
她神色似乎是有幾分慌亂了一樣:“李朝陽,我們好歹也算是有同窗之宜,你之前在京城多次要置我于死地,我也從未曾怪過你。”
“如今我落到了你齊王府,你便要如此心狠手辣?”
為人嘛,就是該慫時慫,該認真的時候認真。
對于李朝陽這樣的人,不能跟她硬來。
果不其然,李朝陽看到這樣子的她,張揚的冷笑了一起來,盯著她道:“池言卿,只要有你這個賤人在一起,我就沒有辦法與硯桉哥哥在一起。”
“所以你必須得死。”
池言卿一愣:“你還是為了藍硯桉?”
說完,像是想到什么,慌了神十分害怕地道:“袁嶼安說他會殺了藍硯桉的,藍硯桉呢,他現在怎么樣,他現在在哪里,他沒事吧?”
說到這里,她一副淚如雨下的模樣:“李朝陽,我知道你是恨毒了我,但你心底是有藍硯桉的,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藍硯桉,你救救他。”
李朝陽冷笑了一聲:“你放心,只要你死了,我就會救他。”
池言卿立馬迫不及待的點頭:“只要你愿意救他,我可以去死!”
“但是李朝陽,能不能請你現在去看看?”
“昨天晚上袁嶼安跟我說了,他和爹已經是找到了藍硯桉,知道了藍硯桉藏在哪里,今天就會找到他,今天就會殺了他的!”
她抓住了李朝陽的手臂,一副著急擔心的樣子:“李朝陽,我知道你只是恨我,從未曾想過藍硯桉出事,能不能求求我,我能不能求求你,你現在去救救他?”
“我可以呆在你這里,你讓人看著我,只要,只要你救了他,只要他平安無事,我可以去死,只要他沒事,我可以立馬去死!”
李朝陽看著她那擔心害怕的模樣,本能的就慌了一下神,擰著眉頭地道:“這怎么可能,之前他都還好好的,怎么可能會出事,你別胡說。”
池言卿立馬盯著她:“你見到他還好好的嗎?”
“這里是你們酒城,是你們齊王府的地盤。”
“李朝陽,你不是不知道你爹想要他的性命,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爹想要做什么,你若是當真是喜歡他,當真是愛他,當真是為了他好,我就求你,求你救救他。”
“只要你愿意救他,我可以去死,我可以去死成全你們。”
李朝陽被她這么一說,臉色微微變了變,她自然是知道爹,兄長,還有從京城來的袁嶼安,都是想要讓藍硯桉死的。
之前原本還不想殺了他,只要他愿意娶她就可以了。
但是他不愿意,所以爹再也不愿意給他機會。
她更知道,現在父親正在滿酒城的搜查著他的下落,一旦是查到他的下落,就絕不可能會放過他,一定會殺了他的。
想到這里,她就再也無法淡定了起來,心底多了一抹慌亂和害怕,父親和袁嶼安不會是真的找到了藍硯桉吧?
尤其是那個袁嶼安,他十分聰明,而且心狠手辣,聽說京城的平西王府已經是在他的掌握當中了,莫不是他們當真是要去殺了藍硯桉?
這樣子一想,她怎么也無法安心,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剛想要出去,像是想到什么,她立馬側過頭來盯著池言卿,眼眸死死的看著:“我救了硯桉哥哥,你當真愿意去死?”
池言卿自嘲的諷刺一笑:“我人都在你的手中了,你還有什么不愿意相信的?”
“況且,你現在去救了他,你便是他的救命恩人,藍硯桉那個人,雖然是嘴硬,但實際上是一個心軟的,他不會不管自己的救命恩人。”
“若是我再出事了,他定然是會視你為他最重要的人。”
說完,她看著李朝陽:“所以李朝陽,只要藍硯桉能活,我可以去死!”
這樣子的池言卿,讓李朝陽再也沒有任何的懷疑,立馬點了點頭:“好,池言卿,本郡主就相信你一次,現在去救藍硯桉!”
說完,眼神當中崩發著殺氣:“但是救完了他之后,你最好是記得你所說的話。”
池言卿此時慌亂不已,她說:“李朝陽,我沒有選擇的余地,而且我在你的手中,我就算是到時候言而無信,難不成你還會放過我不成?”
李朝陽一聽,冷笑了一聲:“那自然是不會。”
她把她從袁嶼安那邊帶出來,就是想要親手殺了她。
所以哪怕她不會去死,她也會親手殺了她,又發泄她在京城那么久以來所受到的委屈與屈辱,她一定會殺了她的。
池言卿諷刺一笑:“那不就是了?”
李朝陽剛準備出去,像是想到什么,立馬一臉狐疑的看向了她說:“你知道我爹和袁嶼安他們在哪里?”
池言卿搖頭:“這我怎么會知道?”
“我只聽知道,袁嶼安跟我說,藍硯桉今天死定了!”
“李朝陽,你快去,你快點去救藍硯桉,我求求你,李朝陽,求你了,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救他,求求你,李朝陽!”
李朝陽被她這一副哀求的樣子給取信了,她若是知道袁嶼安和爹在哪里,那還是讓人懷疑的,畢竟爹和袁嶼安的行蹤連她都是今天知道的。
但她這樣子一說,倒是十分突然的就取信了于人,讓她再也無法懷疑。
于是她揚起頭來厲聲吩咐:“來人,看緊她,將門鎖好,沒有本郡主的命令,任何人過來都不許打開這間屋子的大門。”
“是。”
李朝陽大手一揮,“其它的人跟我走!”
“是。”
池言卿在屋內看到這一幕,直到是看著李朝陽當真是帶著人離開了之后,這才是稍松了一口氣,在旁邊坐了下來。
她算了一下時間,這個點剛好晌午了。
若是她猜的沒錯,那袁嶼安與齊王今天是去了酒郊區的軍營。
她趕過去是需要一個時辰的,然后進去找人或者是無理取鬧,也是需要一個時辰的,甚至是以她的性子,可能是會先去悄悄的四處找一圈,等找完了之后,再見到袁嶼安與齊王殿下,再回來,估計天色也漸晚了。
外面的那些人身上的毒性,也會漸漸的發作,她趁夜再逃走去一趟齊王的書房拿到東西,然后再想辦法離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更何況,現在她知道藍硯桉在齊王府里面還安排了有人。
那個常安還是侍衛統領的心腹,所以想要逃走就更不是問題了。
這么一想,她也就安心下來,只是不好意思,利用了一下藍硯桉,也沒有辦法,至于李朝陽,她諷刺冰冷一笑,她也損失不了什么。
利用起來她,她毫無心理壓力。
現在,她只需要好好休息便是。
只是剛剛被關不久,便有一個小丫環過來了,小聲道:“姑娘,常公子讓我給姑娘送消息來,他說會想辦法救姑娘出去的。”
池言卿勾唇一笑:“讓他不必著急,再等兩個時辰,我暫時沒事。”
她并沒有懷疑這個小丫環,而是她被李朝陽帶走的事情他不可能會不知道,所以常安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這也是她不擔心的原因。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李朝陽給支開。
把他的支開就方便了。
只是想到袁嶼安屋內的人,她側過頭:“袁公子那邊的人讓他注意一下!”
小丫環低聲道:“姑娘放心,常公子說,袁公子那邊的人已經送消息出去了,但消息都被攔截了下來,一時半會是傳不出去的。”
池言卿放心下來:“我知道了。”
小丫環:“那姑娘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情叩一遍三聲門響,我就會出現。”
池言卿:“多謝!”
她不再多說什么,準備好好的休息,要保存好體力,今天晚上藍硯桉的武功就會恢復,到了點他肯定會出現,她只需要拿到東西,然后撐這過一段時間,她就是安全的。
到時候,齊王就再也沒有借口和理由不進京城了。
他若是再不進京城便就如同謀反,朝廷也就可以出兵了,酒城這邊的大軍,只要不是腦子愚蠢的,定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跟著他一起謀反的。
所以,一切就在今天晚上,她需要好好的保存好體力。
而此時,李朝陽趕到了京城郊區的軍營之地,這個地方她不是第一次來,自然是十分的熟悉,京城軍營這邊的將士自然也是認得她的,這是自己家王爺的寶貝郡主,經常性會來軍營這邊過來玩,所以也并沒有阻止她。
如同池言卿所料,來到了京城郊區軍營之后的李朝陽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自己的父親和兄長還有袁嶼安,而是攔下了要去稟報的人。
“不必過去稟報,我自己先看看,呆會會去找我父親的。”
“是!”
李朝陽剛準備走兩步,又問:“對了,我爹是帶著袁公子和我大哥一起過來的嗎?”
將士愣了一下,也忙道:“是!”
李朝陽眼眸微冷,看樣子池言卿說的果真是沒錯,他們怕不是果真是抓到了藍硯桉,甚至是有可能會就會關押在這里。
她揮了揮手:“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人都下去了之后,李朝陽臉色冷了下來,四下看了一眼,軍營十分大,她也不是每一個地方都去過的,但也大概知道關押人的方向。
只是,像藍硯桉這等級別的會在那邊的牢房嗎?
她手中的掌心緊了緊,顧不得那么多,還是往那邊過去,她不能讓藍硯桉出事,她絕不可以讓藍硯桉出事。
尤其是現在池言卿還就要死了,她怎么能讓他出事?
沒有了池言卿,他肯定會娶她的。
這樣子一想,她信心十足,只要她救了藍硯桉,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肯定是會喜歡上他的,肯定會娶她的。
于是她四處尋找了起來,一心想要找到藍硯桉的下落,可是卻忘記了,之前她也曾救過藍硯桉,藍硯桉早就清清楚楚的告訴過她,不可能會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