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等晚一點,屬下想辦法再去齊王府那邊打聽打聽。”
池言卿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正說著,外面的店小二送進來了吃的,這個天氣不能少吃一點,不然就凍的人瑟瑟發抖,兩個人吃飽了之后這才是覺得身子上暖和了一些。
常樓抬頭看著對面一點都不害怕的池言卿,忍不住問出來了這一路上心底的疑問:“池姑娘,你為何非要來酒城??”
池言卿心思一怔:“不是找你們司尊嗎?”
常樓道:“但是池姑娘過來,還是十分危險。”
池言卿勾唇一笑:“沒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常樓想了想,也沒有再說什么,最主要的是他自己也想來,候爺在邊關出事,他怎么可能安心,但他奉候爺之命,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池姑娘,自然也是不敢前來。
所以池姑娘說要來的時候,他這才是沒有說什么。
只是到了酒城,再在想著這一路上的艱苦條件,他難免后悔,若是池姑娘又出了什么事情,候爺一定會殺了他。
他自己也是萬死難辭其咎。
池言卿像是看得出來他的想法一樣:“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更何況,暗中還有那么多保護我們的人呢!”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想辦法跟藍硯桉聯系上!”
常樓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是,池姑娘放心,我定會找到司尊。”
現在再后悔也沒有用了,人都到了這里,一切等找到了司尊之后再說,眼下司尊才是最危險的,所以他安排好人保護好池言卿之后,便悄悄的出了客棧。
池言卿也沒有亂跑,她自然是知道自己沒有武功,不能亂跑的,別沒有找到藍硯桉,自己倒是先遇上了危險,還得讓他來救她。
她過來,是為了救他,而不是拖后腿的。
是的,她過來是為了救藍硯桉的。
想到剛剛常樓的問題,她就想起來了前世,前世因為她成功的退了婚,所以對藍硯桉的事情知道的少之又少。
但是她知道,爹,兄長一直是跟藍硯桉是有聯系的。
有時候也會在她的面前提起來,她都是不耐煩的聽著,也沒有當一回事。
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卻是記憶十分的深,因為爹和兄長討論的時候,說藍硯桉此番只怕是兇多吉少,怕是撐不下去了。
因為是說藍硯桉可能要死了,所以她難得認真的多聽了一耳朵,她清楚的記得,爹和兄長說藍硯桉來酒城平叛的時候,被齊王下了毒。
那毒若是一個月內沒有辦法報下解藥,他必死無疑。
前世她不知道藍硯桉最后是怎么解毒的,但袁嶼安告訴她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提起來齊王的時候,她突然之間就想起來了此事。
藍硯桉九死一生的平叛,便是平了齊王的叛亂。
事后聽爹與兄長說,藍硯桉哪怕是活下來了,也不是長壽之相,當時的她也是莫不關心,但又誰曾會料想到,她才真正的不是長壽之相。
她知道,此番藍硯桉會脫困,但一想到爹與兄長前世所說的他中毒之后,活不了太久,她就沒有辦法安心,因為她還清楚的記得此毒是何毒。
所以她在得知這些事情之后,立馬去找了四姐姐。
剛好四姐姐此毒頗是有心得,倒是能治得出來解藥,她是拿到了解藥,所以這才是跟著袁嶼安一起來到了邊關的。
前世,她已經是對不起藍硯桉了,這一世重生回來,她雖然是沒有對不起藍硯桉,但更多的時候都是藍硯桉護著她。
所以,她既然是知道了這件事情,她自然是要想盡一切的辦法救他,讓他長壽的平安到老,這大概也是她為他能做的為數不多的事情了。
只是在此之前,她要保護好自己。
平西王府內。
身著一身虎皮毛的齊王看著對面溫潤如玉的男人,微微擰了擰眉頭,“你就是平西王的那個兒子袁嶼安?”
袁嶼安坐在了齊王府的正廳當中,身上也裹著厚重的披風,手中正端著冒著熱氣的茶水,他點了點頭:“正是我。”
齊王便毫不客氣的將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隨后冷笑了一聲:“怎么,朝廷這是派來你接藍硯桉回京城的?”
袁嶼安倒也沒有隱瞞,他喝了一口茶點頭:“正是!”
齊王看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那怕不是你來晚了!”
“那藍硯桉昨天夜里直接就是越獄逃走了!”
袁嶼安一愣:“你說什么,人越獄逃走了。”
齊王道:“沒錯!”
“你若是不相信,那就自己去地牢里面看看!”
袁嶼安:“………”
“齊王殿下嚴重了,齊王殿下便是如此說,在下又豈會有不信之理?”
說完,他掀開了眼眸,看向了齊王:“只是,齊王爺把藍硯桉給丟了,可曾想到過,如何給二殿下交代?”
齊王臉色微微一變:“你是李承州的人?”
袁嶼安淡聲一笑:“倒也不算。”
“只是為二殿下做一些事情罷了。”
他喝了一口茶,又道:“倒是齊王,從最開始的宋家,到宋王府,又到現在的齊王,不都也是為著二殿下辦事嗎?”
齊王看著他此時這般模樣的時候,不把他當一回事的眸色終于是變得凝重了起來,原來這個人竟然也是李承州的人。
正想著,外面有人急匆匆的進來:“王爺,袁公子的人說是有急事要找袁公子。”
袁嶼安抬頭,齊王看了他一眼:“把人請進來。”
“是。”
很快,袁嶼安的人就進來了,他看了一眼進來的之人,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讓你看好池姑娘?”
來人臉色十分難看:“袁公子,不好了,池姑娘不見了!”
袁嶼安徒然這間勃然大怒:“放肆。”
“你們怎么辦事的,看一個女子竟然也看不住?”
來人跪了下來:“公子恕罪,我們,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么大的雪,池姑娘竟然是敢趁著這么大的雪給跑了,還請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