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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州此時也是火燒眉毛:“還不快說?”
池慎東垂下眼眸:“殿下之前不是奉命去了一趟酒城調查齊王意欲謀反之事嗎,那朝陽郡主與齊王世子雖然是逃了,但暗衛司關押了不少藍硯桉從昌州帶回來的人。”
“殿下可以借如此理由,向圣上要口諭,前去暗衛司問話!”
李承州眼前一亮:“這倒是一個辦法。”
“只是如此一來,本王豈不會牽扯于其中?”
池慎東道:“二殿下倒也不必擔心,那于元生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也是昌州之人,見到他時,說其涉及齊王在昌州鑄鐵一事,要提出來調查,便是有暗衛司的人,也是無法阻止。”
李承州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也就放心下來:“如此確實倒是一個好主意,不會引起來人注意,也能順利把人帶出來!”
池慎東垂下眼眸:“沒錯,人帶出來了之后,我會再安排人,悄無聲息的將人了結了,殿下到時候只管推到酒城那邊去,一切便不會引起來人懷疑。”
李承州十分滿意:“你的腦子,果真是比你妹妹好用。”
池慎東一笑:“我也是受利者,自然是要為殿下考慮。”
只有他爬的越高,妹妹才能爬的更高,他與妹妹兩個人是互相扶持,不然,待日后袁二小姐嫁進來,以再袁家的家世,二殿下身邊哪里還會有他們兄妹的地方?
幾個人分開行動。
只是在李承州去往暗衛司的時候,并沒有在暗衛司發現于元生,李承州直接就撲了一空,怒火沖天,狠狠的一腳踹到了池慎東的身上:“你不是說于元生在暗衛司嗎?”
“本王在暗衛司的地牢里面呆了那么久,也沒有發現他啊!”
池慎東直接就硬生生的挨了一腳,臉色十分難看:“殿下恕罪,我聽到的我那五妹妹所說的人確實是在暗衛司啊!”
李承州咬著牙齒:“你聽你那五妹妹說,你聽她說!”
“那個女人如此狡猾,她的話能當真?”
池慎東:“………”
不能當真你不也當真了?
可這話他又豈敢說?
他只能是跪在那里求饒:“求二殿下恕罪。”
“我一定想辦法從五妹妹口中把于元生的下落套出來,她一定知道于元生的下落,否則太子殿下也不會把所有學子的考卷拿到了東宮。”
李承州凌厲地道:“這也還需要你說?”
這件事情他早就查明白了。
太子去了一趟成國公府,然后回到了宮中就從吏部那邊調走了所有學子的考卷,聽說當天池南情那個女人帶著下人也去在國公府給方老太太看診了。
呵,看診是假,實則帶著池言卿去見太子殿下才是真。
那個女人,果然是變得越來越發的狡猾,竟然是會為了引人耳目如此行事,他當初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
聽說她如今不光是與御史臺王家關系交好,與謝家的關系也不錯,更別說還有那她個醫術高明的四姐姐,全然都聽她的。
原以為是蠢貨一個,沒有想到她才是真正聰明的,而且還把他給耍的團團辦怕,他眼眸崩發著寒氣,冷厲地道:“你五妹妹那里你不是她對手,不需要你來出面了。”
“本王親自去匯匯她!”
池慎東黑眸微斂:“是。”
自前兩天把科舉當中權貴頂替寒門學子一事交給太子殿下之后,池言卿就繼續在琉光書院上著自己的課,每天永安候府琉光書院兩地跑,也沒有去往其它的地方。
大哥去了東宮兩天了,還沒有任何消息,朝堂之上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也不知道這一場震驚科舉舞弊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但她能明顯感覺得到盯著永安候府的人都挪走了。
她正想著,剛從琉光書院出來,準備叫上寶珠回去的時候,旁邊過來了一個陌生的小廝:“池姑娘,我們家公子請了寶珠姑娘與池家四姑娘一起在第一樓用膳,請池五姑娘一同前往。”
池言卿:“………”
“你們家公子?”
“是誰?”
那個面生的小廝垂下眼眸:“我們家公子說了,姑娘去了便知道了。”
池言卿:“…………”
四姐姐和寶珠都被請過去了,那就是不得不去了。
第一樓?
想著也是京城眾目睽睽之下,她也就沒有什么猶豫的了,“好。”
隨后,她就隨著那小廝來到了第一樓,到了第一樓的門口,小廝彎著腰:“我家公子在天字一號的包廂等著池五姑娘。”
池言卿看著人來人往的第一樓,掀開了眼眸看向了樓上,隨后,大步流星的進來,然后繞過樓梯到了頂層的天字號房間。
第一樓她很熟悉,經常性來這里用膳,所以很快就來到了天字一號房間的大門,門口有兩個人守著,并非是第一樓的店小二。
門大開著,顯然就等著她進去!
她看了一眼,斂著神色,隨后,從外面進來。
包廂內并沒有看到四姐姐與寶珠,相反的倒是看到了一個熟人,她看著眼前坐在那主位之上的李承州,眼眸透著幾分冰涼諷刺之色:“原來是二殿下。”
“既然二殿下要見臣女,直接說一聲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李承州勾唇一笑:“沒有辦法,如今要見池五姑娘,便是得如此大費周章。”
池言卿懶得跟他廢話:“我四姐姐與寶珠呢?”
李承州只是伸手:“池五姑娘先坐下,我們慢慢說。”
池言卿:“………”
她上前了一步在他的面前坐下,身后的大門關上,她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只是看著眼前的李承州冷冷地問:“我四姐姐與寶珠在哪里?”
李承州親自為她倒了一杯茶,朝她伸了伸手示意她喝茶:“池五姑娘放心,池五姑娘只要配合,她們就會沒事。”
池言卿并沒有動:“二殿下要我配合什么?”
李承州挑了一下眉頭:“怎么,如今連本王倒的茶都不愿意喝了?”
池言卿眼眸冰冷:“怎么,二殿下這是還想要扯我與你之間有什么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