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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也忍不住的暗恨著江玉芝,都是那個心狠手辣的賤人,她是不喜歡蘇向晚,可她也未免是太狠了。
害得她與兒子之間生分了這么多。
她一時半會沒有說話,倒是池錦之抬頭起來看向了池老太太:“還有,娘,二殿下乃是當朝皇子,是皇上的兒子,他要娶正妃,是好事。”
“她池南語高興是好,不高興也得高興!”
“否則,娘這話若是傳到二殿下或者是圣上的耳朵當中,別說我們池家沒有好果子吃,怕不是皇家也再不會要她一個側妃了!”
池老太太終于是臉色變了變,是啊,那可是二殿下娶正妃,怎么能不高興?
她終于是醒過神來,有些不自在地道:“行了行了,我就說說而已,不去看就不去看,你何必動這么大的脾氣?”
池錦之沒有再說什么,任由著她碎碎念,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她是他母親,他自然是會好生的孝順她。
倒是池言卿聽到這話,十分的詫異,李承州要娶正妃了???
上一世,李承州娶的是她為正妃,那這一世他的正妃是誰?
她納悶了好久,直到是吃完了飯,跟著從池老太太那里出來,她立馬迫不及待的問向了身邊的池南情:“四姐姐,李承州要娶的正妃是誰?”
池南情道:“是袁家的二姑娘。”
“七天前,圣上親自賜婚!”
池言卿一愣:“袁家二姑娘?”
“袁嶼安的姐姐?”
池南情點頭:“是現在平西王妃所生的。”
池言卿就知道是誰了,只是前世她都沒有見過這位袁家的二姑娘,可萬沒有想到重生一世,她竟然是成為了李承州的正妃。
這,平西王府的嫡女,她也愿意嫁與李承州?
可想著平西王府的嫡女身份,若是不嫁與皇室,也沒有其它的什么人能配得上,平西王府可不比其它的王府都是皇親國戚。
平西王府,是高祖打天下的時候開國功臣,在高祖稱帝的時候立有不世之功,所以在高祖稱帝之后補冊封為異姓王。
之后又主動上交兵權,拿著一個閑散王爺的身份,過著自己富貴的生活。
直到當今圣上當年發動政變,搶得了先皇的皇位,平西王府又有著從龍之功,再一次登上了大燕的權貴之位,并且如今的平西王在圣上登基之后,與圣上一起在邊關一盧立下無數戰功,如今,為圣上駐守邊關。
更何況,袁家還有一個女兒在宮中貴為貴妃。
如此一個勛貴滔天之家的女兒,別說嫁給李承州,哪怕是嫁與太子殿下也是嫁得的,只是太子殿下與方家姐姐兩情相悅,且圣上滿意,誰也拆散不了。
李承州要娶這樣一個家庭的女兒,他想做什么?
想著前世的事情,她心往下沉了沉,滿京城當中,若是能給予李承州助力的,除了她池家,也就只有平西王府了。
只是平西王是一個極為聰明之人,從不牽扯于權勢之爭,上一世也沒有牽扯,這一世怎么會把女兒嫁給李承州?
又或者是說,如同上一世對她一樣,李承州勾引的袁家二姑娘,讓這個袁家二姑娘對他傾心不已,所以這才是有了這一門的親事?
若是如此……
她抬頭看向了池南情:“四姐姐可知這一個袁家二姑娘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池南情搖頭:“我也沒有見過她!”
池言卿這才反應過來,是啊,她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見過袁家二姑娘,四姐姐又怎么可能會見過她?
不過也罷,跟她也沒有多大的關系,只是……
想著李承州的心思,她心下微微沉了沉,她知道,李承州從來都沒有忘記過要搶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他要娶袁家的姑娘,野心昭然若竭。
她尋思著要不要提醒一下方家姐姐和太子殿下?
暗衛司內。
許家已經交代了是受李朝陽之令,特意買通了東宮的婢女,把那彌漫香連隔三日噴灑在蘇氏繡坊送上來的衣服之上,也從許如月身邊貼身婢女身上搜出來了銀票,那銀票并非是來自于許家,而是齊王府。
也就是李朝陽買斷她故意破壞當天準備好的那一身衣服,穿上上備選的,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備選的盯著的機會不大,而準備好的下毒的機會可能性小。
許家把所有一切給李朝陽行方便之事全都招了。
但李朝陽這一邊什么也不肯招,嘴巴硬的很,當然,也沒有人敢用刑,畢竟齊王府還在,齊王還沒有回到京城來。
只是她整天親在詔獄里面,只要打起來了精神,就時不時的如同鬼哭狼嚎一般鬧著要出去,吵得詔獄里面其它的人也都睡不好。
整個詔獄里面的獄卒也是十分的頭疼,只能是罵上幾句,打也不敢打,畢竟齊王府是如何處置的,圣上和太子殿下還沒有旨意!
顯然這一會兒李朝陽又是打起來了精神:“你們暗衛司這一群狗東西,你們拿過來的是什么豬食,我要吃第一樓的東西!”
“你們快去給我買,我要吃第一樓的東西。”
暗衛司的人:“………”
真不知道這個朝陽郡主哪來的臉?
李朝瑞都是十分的頭疼的了,兩兄妹關在了對面,自然是距離的最近的,他看著自己的那精神氣十足的妹妹,問:“妹妹,你就不累嗎?”
李朝陽臉色十分難看:“這些狗東西,如此作賤我們齊王府的人,我絕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李朝瑞想著這一次的事情,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妹妹,這一次,只怕我們沒有那么容易能逃得出去的……”
話還沒有說完,李朝陽立馬扭過頭來凌厲的盯著他:“你胡說什么,咱們是齊王府的人,一個是尊貴的世子爺,一個是尊貴的郡主,他們敢如何?”
說完,冷笑了一聲:“若是敢如何,抓我們進來也一個月了,怎么也不見拿我們怎么樣?”
話說到這里,像是想到什么,立馬扭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兄長,直接就是走到了他的跟前:“哥,你可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
“任何時候,無論是什么,都不要承認,明白嗎?”
李朝瑞立馬斂著神色:“我明白。”
李朝陽冷笑了一聲:“只要我們什么都不承認,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是暗衛司又如何,能拿我們如何,我們關進來這么久,能拿我們怎么樣?”
李朝陽這么說,不是沒有原因的。
被抓進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無論是刑部的人來審,還是大理寺的人來審,還是暗衛司的人來審問,兩個人都是死不承認,所以無論是哪一司都拿他們沒有用。
李朝瑞自然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緩急。”
他又豈會不明白?
只要死不承認,圣上和太子殿下就拿齊王府沒有辦法。
李朝陽自己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她冷笑了一聲:“我們到底是皇親國戚,就算是有證據,他們抓到了把柄,可我們不承認,誰敢拿我們如何?”
話聲一落,獄獄外面的大門打開,有腳步聲噌噌噌的走了進來,兩兄妹立馬扭過頭來,這是又過來審問他們的人嗎?
只是這一次來人是誰?
時至九月初,外面的陽光正是最好的時候,溫暖如春,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而來,一身黑色的披風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直到是一點點的走進來,這才是露出來他那一張臉,讓李朝陽和李朝瑞兩個人皆是臉色一變,驚呼了一聲:“藍硯桉?”
來人正是藍硯桉。
李朝陽看到他的時候,心底各種憤恨復雜的情緒立馬涌上了心頭,她直接就是站了起來看向了藍硯桉,厲聲地道:“藍硯桉,是你查到的什么所謂的證據,是你向圣上和太子殿下說的要把我們齊王府的人抓起來的是不是?”
“藍硯桉,你還有沒有良心??”
“你怎么能這樣子對我,怎么能這樣對我齊王府?”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她崩潰不已,若不是為了他,她又何至于會落到了這一步田土,又何至于是會讓圣上懷疑到了她們齊王府?
如今,如今整個齊王府,她清楚的明白,哪怕是她死不承認,可死罪可免,活罪也是難逃了,這一切,這一切全都是因為她。
就因為她想要他。
他怎么能這么對她,怎么可以?
藍硯桉在兩個人的大牢門前停下為,并沒有搭理她的話,只是冷聲的吩咐:“打開齊王世子的大門,將人帶出來審問!”
李朝瑞臉色一變:“藍硯桉,你什么意思?”
藍硯桉倒是搭理他了,他冷聲地道:“聽說,這將近一個月以來,無論是暗衛司的人審問,還是刑部的人審問,又或者是大理寺人的審問,都是毫無進展。”
“所以現在,本候親自來審。”
一句話,讓李朝瑞臉色一變:“什么?”
隨后他咬著牙齒地道:“就算是你審問又如何?”
“我們什么也沒有做,我不怕!”
藍硯桉輕諷刺一笑:“李朝瑞,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本候親自抓的,有什么事情本候還能是不知道的嗎?”
“又或者是說,你以為你向之前一樣,死不承認,本候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他側過頭,一字一句,陰森無比:“圣上有令,把你們交給本候親自來審,無論是什么手段,所以本候可不像他們那樣,因為你們是皇親國戚的身份,而心有忌憚。”
李朝瑞面色唰的一下子慘白,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你,你敢,你敢!”
“你敢!!”
此時的他,也就只剩下了那兩個字。
藍硯桉大手一揮,沒有搭理他:“把人帶到審訊室。”
“是!”
李朝瑞這一次是真的恐懼到了極點:“你們干什么,你們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不去,我不去……”
可是,無論他如何掙扎,這一次都掙扎不開。
畢竟,藍硯桉這一次帶著的是他的心腹。
藍硯桉扭過頭也跟著準備去審訊室,這一幕落到了李朝陽的眼里,她終于是反應了過來,嚇得大叫了起來:“你們住手,住手!”
可藍硯桉不比其它的人,她再叫也沒有用,她自己也清楚的明白,她只能是絕望的蹲在那里,再也說不出來任何一句話。
很快,耳邊就響起來了刺耳的慘叫之聲,這慘叫之聲讓她徒然之間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審訊室的方向。
審訊室距離暗衛司的詔獄不算是遠,這個距離聽不清楚審訊的聲音,但是用刑時的慘叫之聲卻是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她清楚的聽得到這慘叫之聲是兄長的。
這個聲音讓她本能的打了一個顫抖,藍硯桉,藍硯桉他竟然是真的敢對兄長用刑,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那他都敢對兄長用刑了,那對她呢?
藍硯桉,他會對她用刑嗎??
她去過暗衛司審訊室幾次,那里是掛著不少折磨人審訊人的道具,每一樣都是讓人觸目驚心,可是哪怕是如此,她也清楚的明白,那些人是輕易不敢對她用刑的,所以她不用怕。
她不能招,她什么也不能招,一旦是招了,只怕整個齊王府都會完了。
現在兄長……
兄長能不能撐得這些刑訊逼供?
她害怕的跌坐到了地上,耳邊的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最后,時不時的斷斷續續,又時不時的傳來,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她整個人一直是維持著這樣子的一個坐姿。
只見暗衛司的人拖著遍體都是傷的兄長回來,這一幕讓她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死死的抓著大牢里面門大叫了起來:“哥,哥,大哥,大哥……”
可是此時的李朝陽此時早就暈死了過去,壓根就沒有辦法回答到她,嚇得李朝陽立馬抬頭:“你們這些狗東西,對我哥到底是做了什么?”
暗衛司的人一聽,諷刺一笑:“朝陽郡主,我們這些人是狗東西,見不得人的,但是,我們再見不得人,也不會做出來謀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