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眸一轉,看向了旁邊的李朝陽:“不過今年有朝陽郡主,怕不是這魁首就必然是朝陽郡主無疑了。”
李朝陽早就在眾人不斷的夸池南語甚至說她是魁首的時候臉色就沉了下來,她們這么多人還沒有表演呢,怎么她就魁首了?
如今聽到池南語這么一說,她側過頭來,只見池南語朝她溫和一笑,她挑了一下眉頭,譏諷一笑,二殿下這位側妃,倒還真的是識情懂趣。
原是不想搭理她的,身份太卑微了。
如今看來,確實是一個難得一見的聰明人。
難怪二殿下會納她為側妃。
想著許如月跟她說起來她與池言卿之間勢如水炎,她臉上多了一抹笑:“我還沒有比試呢,未必會贏得過池側妃。”
池南語微笑:“朝陽郡主客氣了!”
“這琉光書院的比試,歷來就沒有給過成過婚的女子,所以我今年也就是過來湊湊熱鬧,并沒有想過拿這名次。”
李朝陽一愣,側過頭問許如月:“還有這規矩?”
許如月也想起來了:“有的有的,自然是有的。”
她們正閑聊著,遠遠的便聽到了一陣陣的混亂之聲,伴隨著一聲聲的尖銳的聲音響起:“安樂公主到,信陽候到!”
只見不遠處過來了一女一男,那女子一個身穿著鵝黃色的廣袖長衫透著幾分嬌俏可愛,只是微揚的下巴幾分冷傲之氣。
在她的身邊站著的正是藍硯桉。
眾人立馬一一站了起來行禮:“臣(臣女)參見安樂公主!”
安樂公主則為當朝五公主,乃如今后宮當中最為尊的皇貴妃所出,乃是這這天底下身份最為尊貴女子之一。
之一自然是因為宮里面的公主并非只有她一人。
李安樂朝眾人揮了揮手,隨后一臉歡喜的樣子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評審臺的地方,朝李承民和李承州行了一個禮:“太子哥哥,二哥哥。”
李承民勾唇一笑:“你怎么來了?”
“不是說這琉光書院無聊的緊嗎?”
李安樂上前了一步,嘟著小嘴:“你們都來了,我怎得不能來?”
李承民笑了笑:“既是如此,那你去我那邊休息觀看。”
李安樂點了點頭,開心不已的樣子:“謝謝太子哥哥!”
說完,側過頭看向了藍硯桉道:“藍硯桉,你隨本公主一起過去觀看吧?”
藍硯桉淡聲地道:“公主殿下恕罪,微臣前來,是因為太子殿下著我來當評審,怕是不能陪公主殿下觀看了。”
李安樂一愣:“什么,你是來當評審的?”
說完,她揚了揚下頜:“那我也要當評審。”
李承民擰著眉頭,立馬道:“你又看不懂,能當什么評審?”
李安樂頓時就有幾分著急:“我怎么看不懂,我還不能欣賞一二了?”
“我不管,我就要當評審!”
李承民立馬臉色一沉:“安樂……”
李安樂看著太子哥哥的那一張臉,頓時有幾分后怕,扁了扁嘴巴,有幾分不服氣地道:“那我不當評審,跟你們坐一道總可以了吧!”
李承民擰著眉頭:“你與我們做一道成何體統?”
李安樂有些急了:“那總不能我一個人坐一道吧!”
李承民道:“朝陽也在那邊,你去找她便是!”
李安樂一愣,四下看了一眼,只見李朝陽朝她走了過來:“安樂妹妹,許久不見,上一次我去宮中拜見,便沒有見到安樂妹妹。”
李安樂看到她時倒是甚是開心:“我剛好去皇寺中為母后做法事的三姐姐了。”
“堂姐,我聽說你以后都留在京城了?”
李朝陽點頭:“我爹說讓我以后留在京城。”
她笑著挽著她的胳膊:“走吧,我們坐在一道!”
李安樂抽回來了自己的胳膊:“我不要,我就要跟太子哥哥還有二哥哥與藍硯桉一起坐在評審臺下,堂姐,你坐過去吧。”
“聽說你呆會還有才藝展示呢,我得好好看看!”
李朝陽:“………”
向來嬌俏任性的臉上多了一抹隱忍:“那也行!”
這是在京城,她只是區區一個郡主,她是公主,哪怕不給她顏面,也很是正常,她必須要學會隱忍下來,不能給父親惹事。
李崇光便是前車之鑒。
李朝陽回到了坐位上之后,死活不愿意去太子之位的李安樂非要跟其它的人一起坐在評審臺,李承民擰著眉頭,正準備說什么,李承州道:“皇兄,就讓安樂坐在這里看吧,這里視野也好,左右,她也不是評審!”
李安樂立馬笑容燦爛:“二皇兄果真最疼我。”
“太子哥哥……”
李承民瞧她這模樣,也拿她沒有辦法,想著索性她不當評審,便道:“那行吧,就讓人搬著凳子你在這里坐吧。”
“呆會可別嫌曬!”
李安樂立馬笑嘻嘻地道:“曬就讓這些宮婢打傘嘛。”
“況且這個天的太陽也不烈!”
李承民:“………”
他扭過頭看向了藍硯桉:“硯桉,你也來入坐吧!”
“上半場的我們已經評選出來了,最佳乃是二弟側妃池氏,書法當真寫的不錯,你向來寫得一手好字,也可以看看!”
藍硯桉神色淡淡:“太子殿下稍等。”
說完,便從身邊常樓手中接過來了食盒,便大步流星的朝這邊觀看的長長回廊區域的方向過來,直到,來到了池言卿的身邊。
他拿出來食盒:“剛過來之前,路過第一樓買的你最喜歡吃的糕點,剛好在那里遇上了公主殿下,便一道過來了。”
池言卿早在藍硯桉跟著公主殿下李安樂一起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他,昨天夜里他給她送吃食的時候就告訴過她,他今天是評審,但晌午是有案子,可能過來的不及時。
如今果然是過來的較晚。
她原本正好奇他怎么會跟李安樂一起過來?
如今聽到他這么一說,她輕咳了一聲,接過食盒:“謝謝。”
藍硯桉看了一眼她的紅唇,想著昨天借由著檢查小元寶習武時的那一吻,他眸色深深,不過此時四下這么多目光,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斂著神色:“那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