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可人1:、、、、、、、、、
“大伯母不會有事的!”
要是真有事,她今天晚上得燒高香,好好拜拜呢!
話剛說完,池慎北幽深冰寒的眼神如同利刃般朝他看了過來,仿佛是一眼就能看透她心底的小九九一樣,看得池南語心頭一慌,“大哥,大哥怎么這么看我?”
池慎北收回來眼神:“你們安靜一些,我娘需要好好休息。”
“等大夫過來了,有沒有事,咱們再說!”
那話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可最后一句話,分明是帶著刺骨的寒氣,一時間讓池老太太都心頭慌的厲害,這個嫡長孫她多多少少也了解幾分。
他越是如此淡定,就證明他越是憤怒。
尤其是此時這感覺,總是陰沉沉的,給人一種十分可怕的感覺。
這一會兒她有些后悔,不應該聽江玉芝的慫恿跟著一起過來,她一直不喜歡蘇向晚,但卻一直拿她沒有辦法,不就是因為生的好兒子好孫子在涉及到蘇向晚的事情上,都不肯讓半點步,無論她怎么樣都不會退讓半分。
甚至還會惹惱他們!
這兒子兒子不聽她的,孫子孫子不聽她的,她怎么會喜歡蘇向晚?
可她也明白,再加上蘇向晚確實是為人無可挑剔,尋不出來錯處,所以她就一直索性是眼不見心不煩,尤其是她身子骨不好之后,婆媳兩個人見面就更少了。
至于今天的事情,反正只是讓蘇向晚知道就好,等到時候二房和大房分了家,她只需要跟著一起過去就好。
她是婆婆,難不成二房還敢不管她?
她真不該跟過來。
此時祖孫三個人都有些后怕,不敢再多說什么,十分安靜,耳邊是池言卿和池錦之擔心不已還有時不時的催著大夫的聲音。
很快,大夫就請過來了,是池慎北經常請的大夫。
前后不過就一柱香的時間。
江玉芝愣了一下,下意識問:“大夫怎么會這么快過來?”
池慎北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我得知二嬸帶著祖母和南語過來時,就命人去請了大夫,過來的當然快!”
江玉芝:“………”
池老太太頓時就微擰了眉頭:“慎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池慎北神色十分冷淡:“每次母親見過祖母和二嬸時,總會身子骨要差一些,次數多了,我總是要有心理準備的。”
池老太太臉色一僵,很快反應過來,頓時就勃然大怒:“慎北,你這話是說我和你二嬸害得你娘才會暈倒的?”
池錦之聲音凌厲傳來:“夠了!”
“向晚現在需要安靜,誰敢再吵,都給我滾回去!”
池老太太氣得臉色鐵青,可到底還是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什么,這個兒子無底線的寵著老婆和女兒,就是白養的。
她倒要看看這個賤人是不是又裝的?
又一柱香的趕時間過后,大夫從帳內出來,上前了一步行了一個禮:“候爺放心,夫人就是身子弱,氣急攻心!”
“我照例開個方子調理調理就好!”
池錦之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說完,命管家帶著大夫下去開藥方。
池老太太也放心下來,想到剛剛他們父子兩個人的反應,完全不把她這個當娘祖母的給放在眼里,就再也按耐不住的就冷哼了一聲:“不都還是老毛病,剛剛你們父子兩一副吃人的樣子,好像還是我們害得她生病一樣!”
池錦之臉色冷沉,沒有說話。
池慎北的聲音響了起來:“祖母二嬸和南語既然知道我娘的身子骨不好,大夫也交代過要靜養,那為何會過來娘的梧桐院?”
池言卿立馬抬起頭來,眼睛紅通通的,嘴快道:“爹,大哥,是祖母和二嬸還有池南語她們過來逼娘勸爹跟二叔分家!”
此話一出,花廳陷入一片的寂靜之聲。
好半響,池錦之諷刺地笑了起來:“呵,原來又是分家!”
“娘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希望池家分家?”
池老太太回過神來,雖然是心虛,但事已至此,她也就抬頭道:“錦之,你莫怪娘,池家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犯的錯而全都葬在里頭!”
“不然我百年之后,也沒有臉面去見你爹!”
池錦之諷刺地道:“分家了之后,我爹便不會怪罪嗎?”
“我怎么記得我爹說過,池家絕不允許分家?”
池老太太臉色一僵:“放肆!”
“你爹這么說,是池家沒事的時候,如今你沒有當好差,犯了事,那自然是要分家的,不然全都葬在這里頭嗎?”
池錦之也沒有扯這些有的沒的:“倘若我今天就是不同意分家呢?”
江玉芝頓時著急了起來:“大哥,你二弟只管著家中的庶務,我們也沒有要朝堂之事,這你犯的事跟我們一家人可沒有什么關系啊!”
池錦之冷冷地道:“那池家沒事的時候,池家的榮光,你們一房粘的還少?”
“如今出了事,倒是想要分家好擺脫?”
江玉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池南語道:“大伯父,我知道我娘這樣說,是有些不厚道,但不管大伯父信與不信,我們都是為了池家!”
池老太太冷聲地道:“跟他解釋什么?”
“錦之,我告訴你,我是你娘,我說分家就分家!”
池錦之冷聲地道:“我是池家的家主,我不同意,誰敢分家?”
池老太太再一次氣得臉色鐵青:“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池慎北掀開了黝黑的眼眸,譏諷之色毫不遮掩:“爹,既然祖母如此決定了,那我們就還是聽祖母的!”
“分家吧!”
剛好,他求之不得!
他可不想像爹一樣,帶著二房這一家子貪得無厭的人!
池錦之頓時臉色一沉:“慎北,你怎么也跟著胡說,你……”
話還沒有說完,池慎北看著他:“爹,我知道你是想要罵我什么,但爹,娘的身體你是知道的,她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池錦之身形一晃,是啊,若是他不答應分家,只怕,只怕二房有得鬧了!
他無所謂,由她們鬧去。
但向晚呢,受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