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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沒好事。
但葉思思也沒有很驚訝,安夫人當然不會讓自己住安家的房子,都在預料之中。
“我正在吃飯,吃完飯我們就走。”葉思思淡聲道。
“不行,馬上搬。”安進財板著臉說。
“我兒子給我做了飯,我吃完就搬,最多半小時的時間,請通融一下。”葉思思道。
“不行,馬上搬。”
葉思思心里的邪火開始忍不住往上冒。
“就吃頓飯的時間都等不及?”
“聽不懂人話嗎?我說馬上搬!”安進財喝道。
“是你聽不懂人話吧?我說了我兒子給我做好了飯,我吃完就走。“
“我說不行!立刻滾!”
“這房子是你買的?”葉思思問。
“是安家的!”
“那就不是你的嘍?你有資格趕我走?不要影響我陪我孩子吃飯!”
葉思思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大寶和小寶看著媽媽,不知所措。
媽媽和外面的人說的話他們都聽清楚了,沒想到這新家還沒坐熱,就要沒了。
“吃飯,不用理他們。吃完飯媽媽帶你們另找住處,不住這里了。”葉思思說。
“那要給若塵叔叔打電話嗎?”小寶問。
“不用了,如果他知道他媽媽趕我們走,會為難的。我們自己搬出去就行了,不要讓若塵叔叔為難。先不說這個,吃飯。”
兩個孩子這才又端起碗,開始吃飯。
外面傳來砰砰砰的踹門聲,兩個孩子看向葉思思。
“別管他,好好吃飯。人會一直面臨各種各樣的壓力,能頂住壓力,才能活得自在。”葉思思道。
兩個孩子似懂非懂,繼續吃飯。
反正媽媽說的永遠是對的。
在猛烈的踹門聲中,一家三口淡定地吃完飯。
把碗刷了,把家里收拾干凈,準備離開。
安進財竟然還守在門口,眼神越發的兇惡了。
“等等,我要檢查一下你們有沒有拿走屋里的東西。這里的一切都屬于安家,你們不能帶走!”安進財道。
葉思思冷笑一聲,狗眼看人低。
既然他要檢查,就讓他檢查。
安進財裝模作樣在屋里走了一圈,出來后卻還不罷休,示意保鏢,“搜身。”
這就擺明是在污辱人了。
大寶擋在了媽媽的身前,“你們不許碰我媽媽!”
“閃開!”
保鏢雖然嘴里冷喝,卻不敢碰大寶。
大寶在安家兩年,保鏢不可能不知道。
當然不是怕大寶,而是怕安家兄妹找他算帳。
“一個孩子也對付不了嗎?”安進財喝道,“把小畜生拉開,我親自來搜。一個勞改犯,肯定有偷東西。”
但保鏢還是不敢動。
安進財自己親自上,向葉思思走了過去。
剛把手伸出來,臉上就挨了葉思思一耳光。
“狗仗人勢,也得有點分寸!你什么東西,敢對我動手?”葉思思罵道。
安進財揚起了手。
葉思思沒有躲,“你要是敢動我,哪只手動的,我就讓斷哪只手。”
葉思思眼神如刀,盯著安進財,安進財揚起的手愣是沒敢打下來。
“把兩個孩子帶回去。”安進財對保鏢說。
保鏢還是不敢動手。
“不敢動,就給我滾蛋!這是太太的命令,你們怕什么?不動手,回去怎么跟太太交待?”安進財吼道。
兩個保鏢受了威脅,終于動手。
但很快就慘呼一聲,手被咬了。
咬了一口之后,小寶的手迅速向對方臉上撓去。
“你放開我,我告我若塵叔叔!”
保鏢不敢還手,但緊緊地扼住孩子。
葉思思沒有去搶孩子,因為她知道自己對付不了三個人高馬大的專業保鏢。
拿出手機,給安若塵打電話。
可是安若塵的手機又關機了。
安盈的也一樣。
電梯上來了,保鏢抓住兩個孩子準備進電梯。
但電梯里有人。
“賀凜,救我,他們要抓我走!”
“我不是賀凜,我是冷紹寒!”
“大人不能隨便改名字!”
這都什么時候了,就不能先把名字的問題先放一放?
冷紹寒往前一步,直取安進財。
安進財想躲,但躲不了。
“放開孩子,不然我扭斷這老狗的脖子。”冷紹寒冷聲道。
還不忘提醒兩個孩子,“把眼睛閉上,扭脖子很恐怖的。”
兩個孩子嚇得真的把眼睛閉上了。
“還愣著干什么,放孩子啊!”安進財顫抖著說。
別人他可以不認識,心狠手辣的冷三爺,他還是認識的。
而且他的狗眼再低,也不敢低看。
兩個保鏢只好放下孩子。
“賀凜,打他!他剛才要摸我媽媽!”小寶叫道。
如果說是‘搜’,冷紹寒不會這么怒。
可是這個‘摸’字實在太容易勾起怒火,冷紹寒整人個一下子就炸了。
“老狗,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碰她!”
小寶補刀:“賀凜你好笨,你都說他是老狗了,還問他是什么東西?那當然就是狗啦!”
葉思思:“……”
為什么他們一湊在一起,就感覺在表演相聲?
冷紹寒把安進財的頭猛地往下一按,鐵膝頂了上去。
安進財痛呼一聲,鼻梁斷了。
但冷紹寒沒有停手,又一膝頂了上去。
安進財軟軟地癱在地上。
冷紹寒對著葉思思吼:“為什么不讓孩子把臉轉過去?”
葉思思:“……”
你動手打人,也沒通知我呀,我哪知道要讓孩子回避?
冷紹寒伸手按了電梯,又對著葉思思吼:“走啊,還愣著干什么?你以為寄人籬下很爽?現在被人趕出來,丟不丟人?”
葉思思忍無可忍,“我丟不丟人關你什么事,丟的又不是你的人!”
“丟的就是我的人!”
“賀凜你又兇我媽媽!你是個壞人!”小寶叫道。
“我是冷紹寒!”
又開始了!
大寶這一次卻沒有參與討伐冷紹寒,剛才冷紹寒打人的那一招好帥,想學。
不過好像太暴力了,不適合小孩子。
冷紹寒猶自喋喋不休:“我早說過安若塵不是什么好東西,非要來住他給的房子!你自己受委屈那是活該,為什么要連累孩子受委屈?你怎么當媽媽的?”
“冷紹寒你是不是入戲太深了?你以什么身份在對我說話?你有什么資格對我說這些?我變得無家可歸,不都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