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紅看了孫輕一眼，剛忙笑著坐下，坐下以前，還特意給孫輕把椅子拉開。
“你有孩子了，小心點兒身子，先坐下！”
衛紅這么客氣，孫輕也就不客氣了。
幾句客氣以后，薛玲開始說正事兒。
“你還有哪兒要問的地方嗎？要是沒有，咱們一會兒吃過飯，就把合同簽了吧？”薛玲笑著說。
衛紅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點頭。
“行，剛好下午去車間看工藝，明天我就會廣市了。”
孫輕一聽要走，立馬客氣兩句：“不多玩兒幾天再走呢？”
衛紅笑著解釋：“我也想啊，我這次是跟我對象來的。他明天要回去，我也就順便跟他一塊兒回去了。過兩天我讓工廠里的人，來做交接！”
薛玲趕忙點頭，剛要說話，衛紅大個大響了。
衛紅一臉歉意，孫輕跟薛玲連忙擺手。
“趕緊接電話，萬一有事兒呢？”
衛紅的不好意思是，她要出去接電話。
門關上以后，外頭的說話聲一點兒都聽不見。
薛玲跟孫輕小聲嘀咕：“肯定是那個老頭子。”
孫輕默默點頭，壓低聲音說：“老頭子來查崗了。”
薛玲剛點萬頭，要說話，衛紅就打著電話進來了。
“我跟兩個朋友一塊兒吃飯呢？就在星悅酒店。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兩個朋友，一個叫孫輕，一個叫薛玲。”
孫輕眼神一閃，決定賣衛紅一個人情。
“紅姐，誰啊？”甜甜的嗓音問出口。
說完，還在腳底下踹了一腳薛玲。
后者連忙放下筷子：“誰啊？”
電話那頭又說了幾句話，衛紅就笑著掛電話了。
“沒誰，咱們趕緊吃，一會兒涼了真不好吃了！”衛紅明顯不想多提。
孫輕趕忙把話題王蘭香洗衣粉上繞。
“紅姐，蘭香洗衣粉可是老牌子啦，應該賣的挺好吧？”本來是隨意問的一句話，沒想到衛紅當真了。
衛紅苦笑著點頭：“不行了，人們就喜歡用新出來的牌子，我剛把蘭香這個牌子做起來的時候，半年不到，廣市的大街小巷，賣的全都是蘭香洗衣粉。我又用了五年的時間，把蘭香洗衣服推出廣省，十年的左右，全國有一半兒以上的人都用過蘭香洗衣服。三年以前，還挺紅火，自打開放以后，工廠越來越多，蘭香就不行了。現在我一個工廠一年的銷量，都趕不上過去一個月的。”
衛紅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孫輕趕忙勸：“人就是這樣，用著用著就不喜歡了，非得用新出來的。找新鮮感。”
薛玲隨即接了一句很經典的話。
“這不就跟男的找女的一樣嗎？一直對這家里頭的，就算是長得跟一朵花似的，也煩了。就覺得外頭長得丑的香”
孫輕直接笑出聲。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話雖然不好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衛紅抿嘴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孫輕眼前一亮，突然想提點一下衛紅。
“紅姐，人的臉不能換，東西的名字能換。你就沒有想過給蘭香洗衣服換個名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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