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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兒,你啥時候回來的,我咋沒看見你呢?”蘭花笑瞇瞇的推門進來了。
孫有才兩口子一看見她進來了,看都不看她一眼,扭頭就走了。
孫輕把手伸進去,把棒子花捏出來往嘴里塞。
“放回來,棒子花,吃不吃?”孫輕一臉云淡風輕的笑著說。
蘭花一看孫輕給臺階下了,也不尷尬了,笑著往袋子里看了一眼,立馬擺手。
“我不喜歡吃,我從小吃棒子面兒就扎心。”蘭花一臉嫌棄的說。
孫輕不愛聽了,直接懟她:“咱們小時候,都是吃棒子面長大的吧?你家也沒比我家強多少吧?你前兩年,還經常到我家蹭饅頭吃吶!”
一句話就說到蘭花黑歷史了。
蘭花尷尬了下,趕忙擺手:“八百年前的事兒了,也就你記得。”
孫輕笑著往嘴里塞了一把棒子花,嚼著不說話了。
蘭花等了又等,孫輕一直不說話,還挺尷尬的。她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問:“輕兒,我聽我媽說,你們夏天的時候去廈市了?”
孫輕瞥了蘭花一眼,點頭,嘴里模糊不清的說:“去啦,你那個時候在廈市干嘛呢?”
蘭花尬笑了一聲,趕忙說:“我在那邊兒廠里打工,跟你不能比。”
孫輕立馬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哪兒不能比啊,你是靠自個賺錢,我是花我對象的錢,哪兒有你有底氣啊?”
蘭花聽見孫輕這么說,還以為她相信了,立馬笑了一聲,語氣謙虛的說:“看你說的,我就是個打工的,一天不上班兒,就一天沒有工資,沒有錢花。哪兒能跟你比啊~”
孫輕立馬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還真比不了~”
蘭花又尷尬了,孫輕又把天兒給聊死了。
她怎么往下說啊?
王鐵蘭憋不住了,把手里切菜刀哐的一聲拍在菜板上。
“蘭花,俺在廈市的時候,看見有個人挺像你的,剛想去打招呼,那個人就跟著一個老頭上車啦!”王鐵蘭語氣犀利,眼睛跟刀子似的看著蘭花。
后者一聽到王鐵蘭說老頭,心跳猛的加速了。
他們不可能看見,他們要是看見了,不早就嚷嚷的全村兒都知道了?
蘭花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著王鐵蘭,后者直接不客氣的說:“你看俺干啥?不知道俺長得啥模樣啊?”
一句話就把蘭花嚇的趕緊把頭縮回去。
“嬸子,瞅你說的,我就是剛才想事兒,想出神了。”
孫輕立馬順著她的話往下問:“你想啥呢?想干活兒的事兒啊?”
蘭花腳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一想到來的目的,趕忙跺了跺腳說:“咱家這兒可真冷啊!”
孫輕上下掃了她一眼:“冷你不穿厚一點兒。”
不等她說完,王鐵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穿成這樣,咱村兒又沒人看!”
蘭花臉上笑模樣都要掛不住了:“我在廈市習慣了,不怕冷!”
王鐵蘭立馬撇嘴:“可拉倒吧,你在咱村兒十好幾年,咋年年冬天,還穿大棉褲、大棉襖啊?出了一趟門兒,就是跟咱村兒的人不一樣了!”王鐵蘭陰陽怪氣的說。
蘭花被懟的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還是孫輕替蘭花解的圍。
十章來啦,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