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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風大,浪頭。
大家從原路回瓠瓜島,浪拍打著岸,十分的氣勢,想跟著節奏喊!或者在浪頭練!
夜里的浪,就是浪,在島上沒這感覺。
或許出來走了一趟,今兒的浪歡快了,一跳一跳要跳上山似得。
岸邊的鳥沒事,岸邊的蛇亂跳,蛇少了好多。
野蔓看著巨浪,又捎了什么過來?
汪汝遷看,挺大的浪運著黑乎乎一團,不像是人。
那就是妖。汪汝遷和燕旻一塊下去,用板子扛了一大團上來。
大家在城的下邊找個平坦些的地方放著。
這有溝,或者水沖刷的一塊地,這地一般都比較肥,還不怕石頭。
現在開著漂亮的花,有一些野菜,直接碾平一塊。
一個小廝黑乎乎看不清,靠近了、差點被一口吞了!
那一團肉、還能張嘴吃,好生兇!
穩重些的,打了火把,周圍照的一片亮。
大家都能看著,好可怕!
紈绔都得變色,這什么東西?好像給剝了皮,軟軟的一團、又更兇更魔性。
汪汝遷將小廝拽開。
野蔓拿石頭砸過去!
照石頭加倍的能力,能將這一團砸穿、或者砸成糍粑。
事實卻是,肉團慘叫或怒吼一聲,石頭給反彈了。
能慘叫就好,野蔓撿起石頭,再猛砸過去!
汪汝遷看著,砸了腦袋,讓它張嘴咬!他接了石頭,繼續砸!
嗷嗷!肉團瘋的不行,太欺負妖了。
醫修看著也挺慘的,愣是這時候被欺負。不過:“這是巨野澤的虎龜?”
那筑基忙說:“有點像、龜殼呢?”
野蔓拿著石頭砸,一邊說:“肯定是扔下來的時候出事了。”
這樣大家都能理解。好好的妖,落在這兒只有挨打的份兒。
筑基說:“巨野澤的虎龜是接近化神。”
汪汝遷說:“龜命長,若是被化神扔下來,以殼做代價,不是不可能。”
野蔓拿著石頭繼續砸:“沒了最珍貴的殼,要你做什么?”
汪汝遷接了石頭輪流砸,打糍粑不過如此了。
那小廝又興奮:“干嘛不一刀砍?”
紈绔看他怎么這么蠢?沒看那石頭都砸不死?刀能砍死?
龜使勁嚎。
野蔓冷笑。已經沒勁兒了,就像老頭哀嚎。
汪汝遷拿著石頭,一下砸了它眼睛。
野蔓一道火箭打過去!
一團肉給跳起來!
其他人都嚇著,本來就嚇著,又好笑又好哭,妖敢掉下來還真是該。
洛越國一群人跑過來,撲過去搶。
用毒用刀什么的、太多,野蔓帶著人退。
汪汝遷帶著一些,高手自己跑的就很快,像怕妖變成魔。
洛越國的手段一點不虛。
毒落到肉上,像是要烤熟了,龜氣的,大殺四方。
王素寧跟著主子跑遠點,一個接近化神,它發飆的范圍可以幾百里。王素寧都沒筑基,別想了,不被殺人滅口都不錯的。
洛越國那些人就很拼,像是要證明什么。那槍扎過去,一團肉給扎出血。
龜這時候拼了,一會兒打翻一片。
洛越國的人很多,不怕消耗,被打翻的好像也沒死。
龜二次爆發,一地的土刺、又天上掉的石頭,咔嚓咔嚓把人砸了。
打擊范圍有點大,汪汝遷頭頂一個大石頭,他小心的將石頭撥到一邊,砸地上就算了。
洛越國人多、消耗了有一半,就看地上又一批刺,帶飛的。一群人嚇的鬼哭狼嚎,忙朝汪汝遷跑。
汪汝遷手里拎著劍,臨陣逃脫者殺!
有的往紈绔這邊跑。
高手都很彪悍,小心這些人的毒。
洛越國幾個強的,趕緊跑!又被野蔓老祖拉回來,不能臨陣逃脫。
肉團發飆這么一趟,趴在那兒,像沒氣了。
那些毒、對它傷害不小。
龜十分的強悍,自身就能解毒,但需要一段時間。它傷的不輕。
醫修百里琇,其實能治,不一定能將殼長出來。但是治一個接近化神的,以后別的都不用救了。龜會不會吃了他也說不定。
野蔓出手,把肉上的毒處理一下。
龜瞧她一眼,傳音:“我們可以做個交易。”
野蔓問:“你和化神老鬼怎么交易的?”
龜沒吭聲。
野蔓以為它不說了,畢竟老怪物,說什么都說不定。
龜卻開口:“我幫安森道君一次,他助我化神。”
野蔓無語:“這鬼話你也信?”
汪汝遷附和:“安森快一千歲才化神,到現在也沒二百年,他自己怎么化神的都不清楚。”
燕旻也清楚:“月聃道君就不一樣。”
龜無奈:“月聃道君不見了。安森道君確實可以的。”
野蔓說:“把安森老鬼的東西給我。”
龜尖叫:“你有什么用?”
沒用、鬧著玩,野蔓現在不缺東西,以后若是遇到妖還能拿來玩?
龜不給,就給了一塊龜殼。
不是整的,是某龜殼的一塊,依舊是好東西,又不是太好。
野蔓先收了,這是見面禮,總比它淹死在海里或者喂魚強。
海浪那么大,一頭撞在石頭上也可能死,前邊那么多死的。
龜這一團,慘兮兮的樣子,看也不是看。若非實力強,早都沒了。
一群人看,這妖是真慘,現在奄奄一息了。
野蔓都準備回去洗洗睡,時間不早了呢。
周圍的火把熄了一些,海風大,冷。
龜提要求:“我要靈食和靈藥。”
野蔓說:“這靈氣能感受到嗎?這算多的,你看周圍有靈藥嗎?沒有。”
野蔓突發奇想:“要不然將你埋在地下?鈞都有只龜就喜歡在地下。埋地下對于你而言相當于上天。反正又不死,埋個幾百年就好了。”
醫修無語,這主意真是好極了!埋幾百年、這龜大概真不死。但它想化神,這么大代價都付出了。
龜氣的要殺人。
野蔓要殺龜。若非沒龜殼的話。
汪汝遷看著她、不說,這龜長出龜殼再殺是最好。
在長出龜殼前、都不會多強。
等它長出龜殼了,汪汝遷都該化神了。
一團肉在跳。
一群紈绔突然又好笑。它沒血肉模糊也就沒那么可怕。
醫修看著,不知道會將他們膽子養成什么樣,說他們無知吧、卻又知道不少。
或許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