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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太陽還沒下去,一彎月已經勾在天上。
那么的勾人,這真是太美了!
讓人只想時間留住,雖然時間如河水。
那就再慢一些,船漂在河面,像在爬了,但不代表時間不過、天不黑。
因此,大家早做準備。
野蔓抱著吳小寶上了上面。
上面一整層都算休閑甲板,夜里,簡直怎么玩都行。
甲板上,要打一架,或者唱歌跳舞都行。燒烤當然也挺好,這幾天的溫度比較高。
吳小寶高興啊,嗷嗷!從這兒看河面有點高,看河岸有點遠,風特別舒服。
汪汝遷換了白袍,一樣的妖,一樣的蔓草紋。
就是、他不論怎么美,也沒吳小寶這么萌萌噠。
吳小寶看著汪三州流口水,他還是啃老祖好了,寶寶對老祖專情。
朱氏、沈婧、榮麗君、一群人坐在一塊玩。
不一樣的背景,成了一家人,大家還挺好。
榮麗君比榮貽遂大,所以沈婧是弟妹。不過,榮麗君看沈婧太美了。
她的美不一樣,是沈家教出來的范兒,大家閨秀。又不全豪門,還有著樸素、淡然。
沈婧本來不怎么打扮,不過看大家都打扮,她就好好打扮了。給自家人看,沒毛病。
榮貽遂、汪汝遷、還有幾人坐一塊,船上也是蠻擠了。
河上、有船飛快的靠近、有人賣力的吆喝。
有高手飛上來、喊老祖:“東皋王路遇截殺,失蹤了。”
野蔓問:“什么東西?”
高手說:“大概是大鄭和國外勾結的。當地很多人幫忙,有些慘烈。最后東皋王失蹤。”
野蔓問:“吳賢呢?”
高手說:“好像回寧州了。”
寧州算吳家的地方,肯定更安全。
至于寧州去蓋臧城,那又是蓋臧城的范圍。
截殺就在鈞都去寧州的路上,膽子夠大的。
野蔓點頭。
又一群人飛過來,看老祖不急嗎?
野蔓看他們,就隨便飛?
高手也不是隨便能飛,有的是在附近借力,也有速度快帶來的。
幾個、站在老祖的船上直喘氣,不是看的那么瀟灑。
榮麗君看著,有掉到河里的,不止一個。高手還不是那么穩。
吳小寶看老祖,他爹怎么了?
野蔓安撫:“沒事。你爹和他們捉迷藏。”
呵呵呵吳小寶高興。爹爹有老祖的,哪里用擔心?
燕旻激動,要不要去救?
野蔓看他,知道人往哪兒跑的嗎?知道他什么打算?
汪汝遷想著,每個人想法不一樣,大致上可以:偷偷回東皋,看那邊情況、尤其是公主,東皋也是幾十萬兵馬、東皋王最強的地方;偷偷回寧州,那也是寧家的根基,保證石太君的安全;或者藏起來準備反殺。
直接殺是有點莽,作為東皋王,他有更大的事做。
若是抓那些的把柄、甚至挖出別的,也不失為一個選擇。
不同的選擇,上哪兒救人都不知道。
因為能跑,可以離好遠。
現在去救人,那些人也不是等在那兒,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雖然老祖之前就殺過,但天下之大,藏一些老鼠、沒法找。
老鼠也是多得很,得找有效率的。
一些高手、落到別的船上,大聲的說:“截殺東皋王,看樣子是真準備對大鄭動手。”
一個大將軍、遇到幾次刺殺是非常正常的,甚至沒被殺過才不正常。
問題在于,東皋王才離開鈞都,雖然他的馬跑得快。
不過,那些東西,都敢到鈞都、殺到鈞臺了,在半路截殺、一點都不奇怪。
一群人正沖過來喊:“老祖、晚上做什么?”
有船過來,沒撞到老祖的船,將別的船撞翻了。
老祖這船,依舊在河上慢悠悠的漂。
其他的船卻亂了套。
三寶看著、興奮的不行!一二三四五!撞的得有十來艘船了。
河上船多嘛,有些是被連累的。
好多人落水,沒一個人落水的精彩,尤其有受傷的。
一群人瘋狂的撲過來、要逃到老祖的船上,那撲騰的浪、將這船一推再推、越推越遠。
船上的小廝哈哈大笑!夜里玩什么?都來逗老祖玩嗎?
這邊有小孩、有孕婦,是玩的?他們就在河里好好玩。
朱氏小心的坐著,對于這些人、又無奈又習慣了,反正榮君澤在。
榮麗君就很歡快。三姐能隨便拍一大片,護著一艘船算小意思?
幾天懶得理他們,就要來個大的?
那邊有人喊:“淹死了!”
一群高手也在河里撲騰,有不會游泳的。
夜里的河也危險。
汪汝遷在船上坐著,管好自己就是。
萬一這些人、和那些截殺的勾結,在河上對老祖動手呢?
夜風吹著汪汝遷的白袍。
月光照著他的袍、格外的冷艷。
河面濺起的花,一直在撲騰。有人拿刀子過來砍了。
燕旻拎著刀下去,不夠他砍的。
一群高手、在這邊或在別處安全的、就看燕旻更厲害了!那個殺氣好像洗練了千年。
殺到河上安靜,冷風吹過,河面恢復了詩情畫意。
二寶就在船上看著。
吳小寶困了,不好玩。
三寶就覺得,吳小寶在東皋出生,那是戰場?
寶寶當然是在安全的地方,但東皋那一片以前在最前線,肯定有不一樣。
寶寶難得換個安全的地方,沒想到還有打打殺殺,雖然是小打小鬧。
三寶覺得,有內味兒了。戰場打起來,雖然未必都是幾十萬大軍。
野蔓將吳小寶抱到屋里,看吳惠果然在這兒。
吳惠低聲說:“沒受傷。不過我試了一下,一路至少五道截殺,有很強的。”
野蔓問:“你是想將他們都打了?”
吳惠點頭:“但我頂多打一道,他們會逃。”
汪汝遷擠過來,殲夫!還是孩子他爹!
這味兒、真要命。至少得尊重公主。
汪汝遷說:“五道的話、可以安排。”
野蔓點頭。
那些東西既然出來了,就得收下。
她負責中間,汪汝遷和燕旻負責前邊。
吳惠可以回東皋,和梁震霆殺出來。
不論莎息國還是汪骨國、都別想離開大鄭了。
汪汝遷問:“他們還攔著?”
吳惠說:“我沒現身,他們肯定知道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