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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觀,有很多道友,在山上看雷。
大家都是長眼睛的。
看這個雷,比打雷下雨的時候要小一點,但它有兩大特點:高度顯得低一些,氣勢不一般。
打雷的時候純打雷,這個好像有明確的懲罰意義,讓人心驚肉跳的。
不用說,只要跑得動都趕緊跑遠了。要是被雷劈一下,多半要灰飛煙滅。
玄真觀,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又有人喊:“妖魔降世!”
道長就在山上看著,天罰沒來,人打的挺熱鬧。
天還沒亮,尤其那邊黑壓壓。但玄真觀亮了、很多燈籠、火把等。
有一身汗的、有跑掉鞋子的、有褲子沒提好的,反正就這樣、熱鬧。
有道友問:“要不要去看看?”
道長覺得、不配。還是離遠點吧。
好在許河離鈞都有足夠的距離,這邊還是比較安全。
河邊,現在已經沒人了,找死的極少。
野蔓離的遠一些。
她能看出來,劫云的范圍肯定要大一些、高一些、方便施展,真正渡劫的范圍是方圓十里。
不過,野蔓老祖看著,這妖作惡多端所以劫有點慘。
梁震霆、吳惠、都在老祖身邊,就看幾個在河邊的、被妖吃了。
風太大,沒聽見那兒喊什么。
河水嘩嘩,好像都被嚇到。
看著一些人還跑過來,野蔓再后退一些,一邊喊:“速退!”
有人喊:“我房子!”
野蔓懶得理。他家就算藏著銀子、藏著老王的小妾,他們鬧去吧。
梁震霆還真看到,一路跑一路打的。
吳惠看那,躲在房子的角落,以為天雷看不到?
鈞都到河邊不是一片空地,鈞都外邊的地就算不是寸土寸金也不可能白放著,不蓋房子也得種菜,這種了菜賣到城里可是很賺的。
這么早,菜農披星戴月的摘菜了,這樣當天賣到城里的菜最新鮮。
多數人麻溜的跑了,命比一天的菜重要多了。
就算鈞都一天不吃菜也不算什么。何況渡劫的范圍對于鈞都外而言還不是特別大。
轟隆!
一道驚雷,有人慘叫。
野蔓就看著,那妖又跑出來吃人。
它氣勢到了最強,不僅能在河里,也能短暫的上岸。
妖的嘴不算大,但吞一頭牛小意思。那個大肚子,也可以塞十頭牛。
轟隆!
一道雷,劈開了天,把妖劈在了岸上。
吳惠就好奇,這么大一條魚給劈在岸上了,他看老祖,有問題嗎?
野蔓說:“等渡完劫差不多就熟了。到時我直接收,你們看著點。”
吳惠點頭。看看周圍,知道妖的好處、想來分一杯羹的可不少。
若是放在那兒拿不動,就得糾纏。干脆拿走了,隨他們怎么說。
大家找個房子,在屋頂上看。
有武林高手跑過來。
野蔓將人一腳踢出去。
吳惠就看著,踢的有點遠,一道雷下來,沒了。
后邊一些武林高手、趕緊跑。天雷也太可怕了。
轟隆!又是一道雷!
野蔓看著,這妖夠厲害,竟然還沒死!
它要發瘋,到處找人吃,能助它渡劫。
這妖一跑,劫云跟著跑。
梁震霆看著,一群人摸過去,妖能跑的不太遠,有人送上門正好。
那幾個武林高手,一道雷就劈沒了。這是怎樣的底氣,敢不聽老祖的?
親兵笑道:“都以為老祖讓別人走了好獨占,覺得自己不比老祖弱?覺得這黑壓壓的天不可怕?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野蔓說:“看他們演。”
天亮了。劫云范圍還是黑的。
梁震霆、吳惠幾個修煉的差不多、就是看個大概。
野蔓也是看個大概,就看有人瘋狂的跑過來。
一個美人撲到梁震霆跟前。
梁震霆一腳踢飛,挨了一道雷劈。
親兵眼看著,還有大批的人朝老祖這兒跑,真聰明?
野蔓帶著人跑路。
帶的人多,跑的不遠。親兵停下來一看,那些都給劈沒了。
后邊還有一大批人,終于給嚇的,又大罵老祖!
野蔓揮手!
梁震霆看著,這是老祖引過去的一道雷,一大批又沒了。
野蔓帶著人又跑路。
吳賢嚇的、問老祖:“怎么回事?”
野蔓說:“劫雷不是一般的雷。”
吳賢懂了。一般的雷,老祖敢用來畫符。這劫雷更可怕,沒準就劈自己。
轟隆!
野蔓就看那,挺大的魚,要烤熟了。還有一群聰明人,跑過去。
咵嚓,一道雷全劈沒了。
梁震霆看著:“這些人好像不一樣,是不是海上或者和小杜一塊來的?”
野蔓說:“看起來這妖名氣不小。海上的修士也一般般。”
梁震霆點頭,連渡劫都不知道。沒看老祖都躲著?
吳惠說:“高手多,修道的也挺多。”
野蔓說:“有好東西誰還不知道?不知道江湖有多大,深山老林不知道藏著多少人?”
吳惠說:“莎息國或許也有。大家正經交流還好。”
野蔓笑道:“不是一只妖擺在這兒嗎?你看武林大會不是也開的挺好?讀書的弄個科舉,道士也可以弄個地方。”
吳賢問:“以后道士是不是要很多?圣人修道,陛下也修道,道士肯定多。”
吳惠說:“騙子也多。”他就差點被騙。
梁震霆說:“老祖的養顏丸都比那些仙丹好,難怪。”
野蔓強調:“那真的是養顏丸。”
眾人都樂了。
吳惠說:“大概我們正常吃的飯,對于餓著的人而言就是救命的。”
野蔓點頭,這個比喻非常好。
吳惠說:“也挺好的,讓很多騙子歇了。”
野蔓說:“養顏丸又不能包治百病。”
梁震霆說:“好像是可以。只要一顆。一顆三十兩銀子,就不算太貴了。效果比一根人參好。”
這一道雷,極為恐怖!
野蔓看著,那幾個被劈死的,有作惡多端的?天雷就好好劈吧。
吳惠也看著,還有去試天雷的,那魚給劈的差不多了。
但只要沒死,渡劫沒結束,就不能亂搶。
梁震霆問老祖:“這肉也沒那么的好吧?”
野蔓說:“他就覺得好。”
就像人(血)饅頭。有些事是講都講不通的。
老祖也沒那個耐性和人慢慢講,大家都靠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