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這正房,修的極其氣派!
面闊五間,比一般的五間還大一些,雖然有規制。
所以,有些人要身份,有身份就能用,要不然巨賈、躲著點用。
但是,野蔓抬頭看,那千年的金絲楠木大梁,躲著也不能隨便用。
好是真的好,這屋里的靈氣,不算好吧,但在這年頭、野蔓轉了一大圈、也就這兒好。
鈞都、安慶侯府她去了,比不上這個。
都是千年的木,怕是安慶侯也隨便用不起。
堂屋的家具也齊。中堂六件套:條案,兩邊花幾,方桌,兩邊椅子。再前邊,左右各有四張椅子,這氣勢足足的。
若是不放東西,哪兒都看著大。放上東西后還顯得大,就是真的大。
侯府正堂不過如此了。如果窮酸一點,只怕都比不上。
海州富得流油,這么富的怕是不少,但一個知縣這么富,他不完蛋誰完?
牙人沒過多的介紹,看這幾人、有點奇怪。
尹箴顯然有見識,王府就算不是常客、肯定能看夠。
翠玉在鄢家,好東西見了極多。哪怕有不同,但她眼界養出來了。
野蔓老祖、見的東西不是他們能想的,只是放在這環境來看。
所以,牙人看這個拼團、美是挺美。
王素寧往內室一瞧、實實在在的鄉巴佬:“哇,主子、那是床嗎?好漂亮!”
牙人允許。
野蔓和翠玉過來看。
翠玉也驚訝:“這是拔步床?”
野蔓說:“海州最好的拔步床了。”
這床就是一間房,進門一個廳,一頭是梳妝臺,一頭放馬桶;里邊是一張大床,千年紫檀靈氣足,皇帝不知道有沒有一張這樣的床?
整體,寬大約七尺、或者是床長,深能有八尺、或者是床寬五尺四、前邊的廳再加床沿等有二尺六。約2.3米×2.7米,有些臥室都沒這么大。
王素寧跑到東稍間看,全是紫檀柜子。
尹箴就看一眼,覺得后邊古樹不是事兒了。
真正的精華,果然是在屋里。
海州的財富,不在街上,而在各處捂著。
露出來的一點就夠人瘋狂了。
就說,這、誰不想要?
野蔓問牙人:“多少銀子?”
牙人說:“二十萬兩。”
野蔓看他一眼:“十萬兩都嫌多,大家心知肚明。”
牙人穩得住:“你看這張床就得一萬兩銀子。”指頭頂的大梁,“這得一萬兩銀子。”
野蔓說:“這床拆了,你拿去只能當柴燒。這大梁、能挪哪兒去?”
牙人無語。
主要是沾了這兒的不吉利。
野蔓說:“花的起十萬兩銀子的,都不會稀罕這兒。尤其,哪個不惜命?拿它害人的又能有幾個?你痛快的賣了,拿著銀子比這強多了。”
方必健拎著食盒過來,一聽就有點急:“主子不能看上這兒。”
野蔓問:“怎么了?”
方必健說:“有人看到我進來,就和我說有問題。夜里、可能不太干凈。”
野蔓沒說話。
大家到、廂房里準備吃飯。
這院子大,左右各有三間廂房。
野蔓看,照著三間分、小巧了些,有時候就要巧。
中間擺一張桌、兩張,幾個人就能吃了。
翠玉也精簡,伺候主子凈手,沒弄大餐、大家就這么吃。
牙人有個小廝,也在一邊吃著。
野蔓就吃著這糯米排骨挺好,芋頭燉雞也是很好吃。
牙人問她:“府上哪里?口音一時聽不出來。”
野蔓說:“麟州,離得有些遠。”
牙人想想:“那是好遠了。”
野蔓說:“沒那些跑海外的遠。在大鄭境內,其實還好。”
牙人無語。一個小娘子,這還不叫遠?大鄭好大,好危險。
所以,這是不一般的小娘子,或許,也是沖著海上。
大家都知道海上賺,其實沒那么容易。也是被各方瓜分了。誰貿然想插手,怕是都有的搞。
牙人想著另一個問題。這夏淩坊,以外室、伎女為主,小娘子太小了吧?
牙人沒什么想法,和他又沒什么關系。
一頓飯很快吃完。
陽光照在這院子,美!
美的不像話!
野蔓和牙人說:“揭濟貪的,這得來又不費銀子,就是白得一筆。”
牙人說:“這么好的宅子,就值二十萬兩銀子。”
野蔓不多說了。
方必健說:“香街、宅子多得是,要大的也有。”
牙人接上話:“我手里也有。”
野蔓點頭:“我這不急,把春秋都逛了再說。”
方必健激動:“錦春城也挺好的。如果買到地方,自己修也行。”
野蔓說:“自己修費勁兒,別人修、又不合意。”
王素寧聰明:“先買一個修好的,再修一個。他們不都沒事嗎?”
又不用主子自己去,十萬兩銀子還不能修一個漂亮的宅子?
野蔓是覺得,弄這些木材有點麻煩,雖然有銀子都能解決。
但千年的古樹,自己去砍有點像殺生,別人殺只當沒看見。
王素寧問主子:“我們干嘛買這么大的宅子?”
周蒙提出一個問題:“鄰居不太好吧?”
野蔓說:“關上門各過各的。大宅子、大家就能住好了。宅子小、就不用那么多人。”
汪汝遷正色:“這鄰居確實是問題。”
西邊的宅子,好像又傳來歌聲,那要是天天這樣,可以免費聽;如果夜夜這樣,就是問題。
野蔓笑起來:“在樹林里養一群雞怎么樣?”
王素寧瞪大眼睛:“自己養雞嗎?那可以吃雞蛋,也能吃雞。”
野蔓點頭。
王素寧說:“我喂雞。”
尹箴問:“溫室種菜,花園養雞,你還想做什么?”
野蔓說:“弄幾個丫鬟紡紗織布?在后邊種桑養蠶?”
牙人都無法想象。
或許,這邊養一群雞,在整個夏淩坊都是獨樹一幟。
梁震霆提醒:“后邊的湖養魚,還能種藕。”
翠玉問:“是不是去鄉下買幾畝田就夠了?”
野蔓和她說:“我們要的就是在城里。”
翠玉懂了。不過,主子會不會做是兩回事。
野蔓說:“就得大一點,收拾出一二畝田,男耕女織,田園詩。”
王素寧拆臺:“是丫鬟織布。”
野蔓說:“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