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朝暮道:
“不是的。我是想告訴你,我等下有個約會,沒空招待你。你要是空著肚子過來的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可以讓吳媽給你煮一碗面。”頓了下,“你是要青菜面還是牛肉面?”
傅懷瑾氣的呼吸都重了,“盛朝暮,老子來找你是為了跟你討面吃的嗎?”
盛朝暮將修剪好的花枝扔進了旁邊的花籃里,擱下剪刀以及拔下手套后,這才抬眸認真的看了他一眼,
“傅總,你如果是為了想追求我求我復合的話,你對我不應該是這個態度噢。你也想約我吃飯的話,得排隊呢,我今晚沒空。”
此話一出,傅懷瑾整個人就愈發的不好了。
他隱忍著沒有發作,沉聲問道:“約會?你跟誰約?”
盛朝暮淡淡的道:“那就跟你無關了噢。”
她說完,就轉身朝別墅里走。
傅懷瑾緊隨其后,“盛朝暮,你是不是故意要氣我?”
盛朝暮邊走邊道:
“傅總。我是得多無聊才會花心思氣你啊?你做死鬼的這些年,我為你守江山打江山一年也休不了幾天的假,如今好不容易卸了總裁的職務一身輕,當然是要多跟朋友約約會散散心了。”
傅懷瑾被噎的難受,幾步就跨到了她的前面并擋住了她的去路,
“盛朝暮,你覺得如果我不答應,你這個會能約得成?”
盛朝暮抬起頭來,夕陽下她的臉溫柔的不像話。
她對他淡聲道:
“傅總,你是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處境么?你在我家,跟我說這種狠話,真的很……狂妄的。”
傅懷瑾喉骨聳動了一下,再開口聲音就變得很平靜了,“我……我也要去。”
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扯了扯唇,輕笑道:“你也要去?你確定?”
傅懷瑾皺眉:“怎么,我不能去嗎?”
盛朝暮抿了一下唇,道:“也不是不能去,就是…你似乎沒臉去。”
傅懷瑾再次皺起了眉頭,“究竟是什么樣的約會我沒臉去?”
“我們婦女茶話會,專門吐槽各自婚姻不幸福或者是吐糟丈夫以及男人不作為的約會。你確定,你要去?”
傅懷瑾臉色難看了幾分,但很快他心情又舒坦了起來。
原來是跟女人們之間的吐槽大會,只要不是跟別的男人約會就好。
這么想著,他便開口道:“那……那我送你過去?”
盛朝暮道:“你剛剛出院,還是好好養著吧。”
怕被傅懷瑾沒完沒了的糾纏,她跟著補充了一句,
“要不然這樣吧,你實在想請我吃飯或者是約會的話,就安排在明天吧?”
盛朝暮對他能有這個態度,傅懷瑾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嗯了一聲,道:“好。我明天過來找你。”
盛朝暮點了點頭:“慢走,不送。”
傅懷瑾:“……”
其實盛朝暮晚上要參加的約會并不是什么婦女茶話會,而是秦妙人約她。
兩人在一家會員制餐廳碰頭,因為堂食是這家會員制餐廳的特色,所以兩人就沒有要包廂。
點了餐和酒水以后,盛朝暮開門見山的問秦妙人:“你約我,是想讓我幫你做什么?”
秦妙人給盛朝暮倒了一杯酒,淡淡的笑道:“我就不能單純的想感謝你,請你吃一頓飯?”
盛朝暮低笑:“你不像是那么閑的。說吧,找我什么事。”
秦妙人道:“你知道這家會員制餐廳是誰開的嗎?”
盛朝暮挑眉:“白芷?”
“也不能這么說吧。是白芷養的小白臉開的。”
此話一出,盛朝暮整個人都震驚住了,她道:
“白芷養小白臉?不會吧?她不是愛死了蔣孝瑾的嗎?她怎么可能背叛蔣孝瑾,還敢在蔣孝瑾的眼皮子底下養小白臉?XC區,這片地,都是蔣孝瑾的勢力范圍,她膽子也大了。”
秦妙人抿了口杯中酒,單手托著下巴,似笑非笑般的道:“大概是……蔣孝瑾不能滿足她吧。”
盛朝暮好笑的看著她,“沒聽說蔣孝瑾那玩意兒不行昂。”
秦妙人勾了勾唇,“早壞了。”
盛朝暮一臉的唏噓。
她倒是沒看出來像蔣孝瑾那么鋼鐵的再也不能鋼鐵的男人竟然是個不能行的……廢物?
盛朝暮抿了下唇,“所以,你約我來這里是……?”
秦妙人道:“我確實需要你幫我個小忙。”
盛朝暮挑眉:“你說。”
秦妙人道:
“白芷早就不是五年前那個只會賣慘愛哭的小女人了,如今西城這片地基本上都在她的爪牙之下,僅靠我一人之力想要扳倒她并不容易。何況,蔣孝瑾一直念著她的舊情,事到如今,他也沒舍得將她趕出家門呢。”
盛朝暮皺起了眉頭:“蔣孝瑾不是說愿意跟她離婚的?”
秦妙人扯唇,譏笑道:
“五天前我跟他回去的當晚,他是跟白芷提離婚來著。但,白芷后來鬧自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正說著話,一個身穿白色及腳踝長裙的女人就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她的身高在女人中顯得高挑,修身的長款連衣裙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她有一頭令人羨慕不已的純天然大波浪卷發,不算精致的五官組合在一起有著無與倫比的蠱惑力。
她是個美的很有特色的女人。
“秦妙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盛朝暮替秦妙人回道:“她為什么不能在這里?”
聽到她的話,白芷這才看清盛朝暮的臉。
她臉色明顯有些錯愕,好一會兒,才道:“盛總?”
盛朝暮勾了勾唇,低笑道:“白總。”
白芷被盛朝暮這一聲白總叫的臉上有幾分不好看,她道:
“盛總,真是抬舉我了,我在您的面前哪里敢稱一聲總呢?”
盛朝暮仍然是笑著,淡淡的語調里透著一抹涼意:
“白總抓的一手好牌,又是個善于謀略的,能從一個令人生厭的小三走到如今整個XC區都要尊稱為一聲白總的位置,可見你是擔當得起一聲老總的稱呼的。”
白芷臉色愈發不好看了,她也懶得跟盛朝暮維持表面平靜了。
她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說道:“盛總,我不記得我哪里得罪過你,說話何必這么挖苦人呢?”
盛朝暮勾了勾唇,溫涼的眼眸靜靜深深的看了會兒她。
好一會兒,她才淡聲說道:
“你是沒有直接得罪過我。但這么多年,間接的得罪我沒有十次也有五次了。就拿西城這片地來說,當年政府招標的時候,我對這塊地十拿九穩,若不是你慫恿蔣孝瑾來跟我搶,這里還會有你什么事呢?”
白芷臉色徹底難看了下去,“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