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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情緒失控的道:
“為什么?你不要我的情,也不要我的愛,我好不容易懷上了你的孩子,你為什么連個孩子也不肯給我……”
她話都沒說完,男人就面無表情的打斷她,聲音無情且冷漠:
“沒有為什么。就是單純的不想跟除盛朝暮以外的女人生孩子。”
秦安安確實懷孕了。
但,她腹中的孩子跟傅懷瑾一點關系都沒有。
一個月前的那晚,她雖然在傅懷瑾的酒里下了東西,但那晚她跟傅懷瑾卻沒能成功發生關系。
她腹中的孩子另有其人……
只是,她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個真相。
她自己得不到的幸福,那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要親眼看著對她薄情寡義的傅懷瑾跟他原配妻子反目成仇,她要毀了他們。
思及此,秦安安就對傅懷瑾表態道:
“除非你弄死我,否則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生下這個孩子的。”
傅懷瑾擰深了眉頭,聲音清冽而凌厲,
“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有我打不了的胎!”頓了下,“何況,你這腹中的孩子未必就真的是我的。”
秦安安因為心虛而拔高音量,道:
“傅懷瑾,你這話也太羞辱人了。你是唯一徹底擁有我秦安安身子的男人,你可以反對我生下這個孩子,但卻不能不承認你睡了我這件事的事實。”
她話語剛剛落下,盛朝暮就先傅懷瑾開口諷刺道:
“秦小姐,雖然陸長明因為數罪并罰被判了死緩,但他還沒有死呢。你這么快就忘了一個月前你在他的床上是怎么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嗎?你怎么好意思說傅懷瑾是你有且唯一的男人呢?
陸長明是不能人道,但折磨女人的手段可比真正的男人兇殘多了。何況,據我所知,他最大的樂趣就是觀賞自己的屬下跟女人發生那種事。說不準,你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屬下的呢。”
盛朝暮的話一針見血,直抵秦安安的痛處。
她腹中的孩子的確是陸長明屬下的,那人叫李文武。
不過她跟李文武發生關系不是陸長明欺辱她的那天,是她出院后的第二天晚上。
李文武拿著她跟陸長明那種熱辣視頻,威脅她就范,如果她不同意,就爆料她,讓她身敗名裂。
那時,秦安安急于求子威脅傅懷瑾,所以就鋌而走險跟李文武發生了那種事。
總之,秦安安被盛朝暮的話戳到痛處,她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盛朝暮,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我被陸長明欺辱的那天夜里,醫院的醫生給我做了全面的檢查,我究竟有沒有被男人碰過,病歷上都寫的清清楚楚,傅懷瑾就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無論你怎么誣蔑我,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夠了。”
伴隨秦安安話音落下后,傅懷瑾就沖她低吼了一聲。
秦安安被他陰沉無比的樣子嚇的瞬間就閉上了嘴,但她心里卻無比的暢快。
畢竟,她想要離間傅懷瑾和盛朝暮的目的達到了。
傅懷瑾沖她吼完以后,就把屬下江海叫到了面前,對他吩咐道:“把她帶下去。”
秦安安被江海押走前,對臉色無比寡淡的盛朝暮說道:
“盛小姐,怎么說你都是名門貴女,身份顯赫,想要什么樣的青年才俊完全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只是沒必要跟我搶孩子的父親吧?你跟我搶,你心里難道就一點都不膈應嗎?他跟你上床親近的時候,你就一點都不惡心嗎?畢竟,他對你做的那些事也同樣都對我做過呢。”
秦安安之所以在盛朝暮的面前有恃無恐,一是仗著她懷孕在身,二就是傅懷瑾對她的無限縱容。
盛朝暮真的是好些年沒被這種恬不知恥的人給膈應了,她幾乎是在秦安安話音落下后,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秦安安被打的尖叫了一聲。
她整張臉都被打的歪向了一側,嘴角隱隱滲出了一絲血跡。
她捂著被打腫的臉,眼睛通紅的看著盛朝暮,怒極反笑:
“怎么?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嗎?盛朝暮,你就是現在把我打死,也改變不了我說的事實……”
盛朝暮冷聲打斷她:
“我是改變不了你說的事實,但我能改變的東西可多了。比如,你那個做海上運輸的母親,她偷稅漏稅這件事就夠她進去蹲幾年了吧?比如,你那個當州長的舅舅,
他貪污受賄,也很容易被搞下臺吧?或比如,秦小姐你?你一個恬不知恥的小三在我這個原配面前張揚舞爪,如果曝光你,你猜,你會不會遭網暴呢?”
說到這,頓了一下,
“還有,當年周家大哥周公瑾的死,真的僅僅是一場意外嗎?如果警方舊案重查,你覺得,你還能逍遙到幾時呢?”
秦安安臉色驟變,瞬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了。
盛朝暮的話還在繼續:
“秦安安,我真的很不屑跟你這種女人過招。但,你在我的面前頻頻犯賤,我若是再不給你一點教訓,那就顯得我這個集團總裁也太窩囊了。”
頓了下,話鋒一轉,口吻就變的凌厲了,
“從今天起,你和你的母親他們做好被警方隨時傳喚的準備吧。”
秦安安因為受不住盛朝暮這番話的刺激,眼前一黑,人就徹底昏了過去。
江海在接住她以后,問臉色無比清冽的傅懷瑾,“少爺,要送醫院嗎?”
傅懷瑾頭疼的掐了掐眉心,冷冷沉聲道:“不送醫院,難道要等著一尸兩命鬧出人命官司嗎?”
江海很快就帶著秦安安離開了。
盛朝暮在這之后就帶上盛似錦往戶外的停車坪走去。
傅懷瑾見她們要走,疾步追在她們身后,試圖挽留:
“盛朝暮,我覺得我們的關系還遠遠不到你要帶著孩子離開帝苑的地步……”
盛朝暮連話都沒讓他說完就打斷了他,“傅總,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吧。”
說完,她就跟盛似錦摔門上車,驅車離開了。
傅懷瑾看著很快就在他面前消失的車影,整個人煩躁到了極致。
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他對秦安安這個女人產生了濃烈的厭惡。
他好不容易才跟盛朝暮維持在同一個屋檐下的平靜,結果被她幾句話就打回了原形。
哦,比被打回原形還要糟糕。
秦安安這個女人,還真是該死呢!
如果不解決秦安安這個麻煩,他跟盛朝暮將會徹底完蛋。
他傅懷瑾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