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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對陸淮臨的冷嘲熱諷沒有回應,很快他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在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在護士陪伴下出現的周海梅。
周海梅在看到傅懷瑾時,就激動的欲要朝他撲過去,“大哥……”
傅懷瑾伸手阻攔了她那個撲的動作,然后對陪在她身旁的護士道:“好好照顧她。”
周海梅見他對自己如此冷漠,眉頭皺了起來,
“大哥,我們……我們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不留下來陪我們,你這是要去哪?”
傅懷瑾淡聲道:
“醫院這邊我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欺負你們的人我早晚會把他扔進監獄。你跟安安現在只需要好好養身體,一切都等我回來再說。”
周海梅見他要走,連忙拉住他的手臂,哭著道:
“大哥,你知不知道那個畜生是怎么欺負安安姐的?他用各種帶鉤子的工具在安安姐身上作惡,不僅如此,他還用蠟燭燙……安安姐那里,安安姐疼的聲音越慘,那個畜生就越殘暴……安安姐遭受了這么打的罪,你現在卻要撇下她而離開嗎……”
但回應周海梅的卻只有傅懷瑾冷冷的背影。
傅懷瑾來到醫院樓下后,就給盛朝暮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出乎意外,這次盛朝暮秒接了他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女人情緒略顯激動的聲音,
“傅懷瑾,現在就是秦安安死了你也得先把她放一放了,你現在立刻去找戰修遠,跟他一起去帝都機場截住還有不到一小時飛機就要降落的戰文擎,我們的女兒在他的手上。”
半個月前,盛朝暮在M洲被刺殺的那次,初步查下來就是戰文擎干的。
戰文擎是戰家二叔公戰道遠的長孫,也是戰治國唯一的兒子。
戰治國被盛朝暮送進監獄判了死刑以后,戰道遠和戰文擎就一直視盛朝暮為眼中刺肉中釘,他們做夢都想除掉盛朝暮。
這些是傅懷瑾最近了解到的。
因此,傅懷瑾不敢有半點耽擱,他很快回道:
“好。”頓了下,聲音有些沙啞的問,“你現在在哪?”
盛朝暮道:“我馬上登機。”
傅懷瑾嗯了一聲,寬慰道:“你別擔心,有我在,我不會讓我們的女兒有事。”
盛朝暮勾唇,譏笑道:“好聽的話誰都會說,我只看最后的結果。”
傅懷瑾:“……”
說完,盛朝暮就掛斷了傅懷瑾的電話。
差不多兩個半小時以后,盛朝暮平安抵達帝都機場。
下了飛機以后,她就摁了開機鍵。
手機剛剛開機,傅懷瑾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盛朝暮接通了他的這個電話,并開門見山的問道:“傅總,問題都解決了嗎?”
傅懷瑾此時人在機場,他讓人提前查到了盛朝暮的航班。
他答非所問,道:“我在機場出口,見面說?”
盛朝暮嗯了一聲,就掛斷了他的電話。
十分鐘后,盛朝暮在隨行保鏢的簇擁下出現在傅懷瑾的面前,“我女兒呢?”
傅懷瑾鳳眸看著她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很快回道:“已經被我接回帝苑了。”
盛朝暮眉頭皺了起來,“你故意的?”
故意把她的女兒接去帝苑,就是為了讓她也跟著去帝苑?
傅懷瑾的確是故意的。
因此,他很快就坦言道:
“我的確是故意的。但,我也是為了我們女兒安全著想而不得不這么做。”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補充道,
“戰文擎這次綁架我們女兒的說辭,說是我們的女兒求到他,求他帶她回帝都來見我這個親生父親,而非是故意誘拐。戰文擎在下飛機以后,就主動把女兒交到了我的手上……
我想,他這次沒有動手傷害我們的女兒并不是他主觀上不想那么做,而是覺得如果真那樣做他將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他這次沒有成功,下次暗地里還是會再找機會下手的。所以,我把女兒接回了帝苑。”
盛朝暮等他說完,就冷聲開口道:“你覺得你的帝苑很安全嗎?”
面對女人的質疑,他明顯有一絲不悅的情緒。
傅懷瑾的眉頭皺了起來,道:
“之前或許不安全,但我現在已經接管了帝盟的一半執行權,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帝盟組織是干什么的?區區一個看家護院,對他們來說只是小兒科。”
帝盟在軍工業務上十分發達,軍火制造是整個行業里的翹楚,有帝盟的人看家護院的確是安全,但……
但,盛朝暮就是不樂意讓自己的女兒住在帝苑。
因此,她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后,很快就表態道:
“據我了解,你的那個養父周鐵柱,以及那個所謂的姑姑周美琴他們,都住在了你的帝苑。你覺得,我會允許我的女兒跟這種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嗎?”
“那你的意思?”
盛朝暮言簡意賅:“我跟你去帝苑接她。”
傅懷瑾薄唇冷了冷,“然后呢?”
盛朝暮看著他愈發冰冷起來的臉色,皺眉道:
“然后?”說到這,思索了幾秒,回道,“在我跟你的事情沒有徹底處理好之前,我不會讓我的任何孩子生活在帝都。所以,我會連夜把她送回京城。”
傅懷瑾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
之前,他在沒有見到孩子之前,對于孩子的占有欲不能說沒有,但也僅僅是在他步步為營的一個計劃里。
可現在,當他見到其中一個孩子以后,身為父親這個身份似乎被瞬間喚醒了,讓他對他的三個孩子都有了強烈的占有欲。
這種占有欲跟他想要征服面前這個女人的占有欲又有些不同,前者是不能夠妥協且不能被放棄的;而后者的話,如果女人死活不愿意跟他過,他或許是可以放棄的。
因此,面對盛朝暮的回答傅懷瑾極其的不滿,可他又沒有特別強烈的情緒起伏。
他聲音是淡淡然的調子,
“我說盛總,你究竟是不是她的親媽?來回折騰她,你不累她也會累的。何況她如今已經十歲了,你都不征詢一下她的意見就要擅自幫她做決定嗎?我瞧著她也不像是個蠢的,能跟戰文擎一道回帝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她自愿的。畢竟,她跟我見面后哭的稀里嘩啦,說是很想我這個父親……”
說到這,頓了頓,意有所指的問,
“你覺得,就憑她現在對我這個親生父親的依賴程度,她會心甘情愿的跟你回京城嗎?”
盛朝暮一下就被傅懷瑾這番強詞奪理給噎住了。
她抿了會兒唇,好一會兒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