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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說到這頓了下幾秒,補充道:
“我犧牲了帝盟百分之五的股權才從陸淮臨手上拿到這些救命的藥劑,只是為了想要跟你緩和關系。你想要第二個療程的藥劑,請在下個月的月初到帝都找我吧。”
傅懷瑾說完這句話就打開了車門,他的手搭在門框邊緣,作勢要進去的時候,盛朝暮上前一步擋住了他,“一共要多少個療程?”
傅懷瑾垂眸看著她。
燈影重重里,女人的小臉美的有幾分朦朧。
傅懷瑾就這么一瞬不瞬的看了會兒她,然后才開口道:“三個療程。”
盛朝暮抿了會兒唇,問:
“我不信你會痛快把三個療程的藥劑都給我。所以,你直接把條件都列出來吧,我好有個準備。”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無聲的看了會兒她,挑眉道:“你現在吻一吻我,我就告訴你。”
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眉頭皺了起來。
顯然,她這個表情是極其不樂意的意思。
傅懷瑾心頭涌上了一股說不上來的情愫,讓他整個人都有些煩躁起來。
他抬手扯了扯領帶,并解開了領口的兩粒紐扣后,這股煩躁的情緒才淡了下來。
他聲音明顯的不耐煩了:
“盛總,你不是個沒有眼力勁的女人,你看不出來我的耐性已經快要被你磨完了嗎?”
盛朝暮的母親這幾年雖然一直在吃藥,但病情卻在逐年加重,確實不能再耽誤了。
思及此,盛朝暮還是硬著頭皮在傅懷瑾的注視下點起腳尖吻在了他的下巴上。
挺敷衍的,蜻蜓點水一般。
因此,傅懷瑾很不滿意她的這個吻。
他幾乎在她撤開唇的下一秒,就反客為主了。
他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把她整個人都壓在車門上,俯首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的吻,向來很兇,從一開始就帶著無法抗拒的勢頭。
很快,盛朝暮就被他吻的節節敗退,整個身體軟的只能倚靠著男人的臂力才能站穩。
對此,她既羞恥又惱火。
她氣自己身體上的反應,也惱火自己抗拒不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頻頻蠱惑。
這個吻持續了差不多一分多鐘,男人才松開她。
男人在松開她以后,聲音有幾分啞沉的對她道:
“盛總,跟我談戀愛吧。就以我們三個月的婚姻為限。如果在這三個月內,我仍然沒能追到你,或者是經過三個月的接觸我發現你并不是我想要的理想型女人,我們就各自放過,從此互不干涉,如何?”
這個要求其實并不過分。
但盛朝暮卻遲遲沒有開口說同意。
傅懷瑾等的失去了耐性,他聲音明顯是不悅了,
“盛總,你真的是我接觸到的所有女人里最矯情的了。你親也跟我親了,睡也跟我睡了,就連結婚證我們也都扯了,你究竟在跟我矯情什么呢?”
盛朝暮因為他這番話而眼圈紅了一度。
她撇開視線,轉過身去。
六月份的夜晚,空氣已經有了酷暑的味道。
她額頭隱隱滲出一層薄汗,但心里卻格外的寒冷。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么。
明明她跟他什么都做了,可內心深處就是無法紓解。
她或許是膈應他跟別的女人有著她無法融入進去的過去吧。
在她完全不知道的這幾年里,始終陪伴在男人左右的是那個叫秦安安的女人。
現在男人對她做的這一切,也一定都跟秦安安做過呢。
何況,周海梅親口跟她說,面前的男人跟秦安安有過孩子,只是流產了沒有生出來而已。
或許是因為對現實的妥協,也或許是眼前男人對她的苦苦追求讓她對男人又產生了新的期待,所以她想跟他試著再往前走走看。
因此,盛朝暮在這時抬起頭去看男人的臉。
此時,男人已經抽完了最后一口煙,他俊臉縈繞在一團青煙里,透著幾分蠱惑來。
盛朝暮看了會兒他,終于開口道:
“周海梅說,你跟秦安安有過孩子,只是孩子沒有能生出來,流了產,我……”
“你在意這個?我跟秦安安沒有孩子。”傅懷瑾很快就給了答案,“我跟她也沒有發生過關系。”
聞言,盛朝暮整個人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傅懷瑾的話還在繼續,淡淡的口吻里夾著幾分繾綣的笑意,
“傅太太,無論你信不信,有一點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你,那就是在我的記憶里,除了跟你發生過關系,別的女人我都沒有碰過。”頓了頓,意有所指的補充道,“我沒有碰過秦安安。”
盛朝暮擰著眉頭揣度著他這番話。
面前這個男人五年前墜江出事后曾昏迷不醒半年,這之后長達四年多的時間里,有個對他掏心掏肺的未婚妻,以他極其重欲的性格,他沒道理不碰秦安安。
盛朝暮想不明白,因此便問出了聲,“為什么?”
為什么?
傅懷瑾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并不難回答。
他很快就回道:
“秦安安的母親是個思想守舊的老派女人,她覺得婚前同居有辱門風就一直反對自己的女兒婚前發生關系,所以,我身為周公瑾的時候雖然跟秦安安存在婚約關系,但卻并沒有碰過她……”
盛朝暮很快就捕捉到了重點,她在這時打斷傅懷瑾:
“所以,你并不是因為不想碰她,而是因為秦安安的母親不同意?”
傅懷瑾看著女人愈發冷淡起來的一張臉,明知道他說什么女人會愛聽,但還是不愿意欺騙她。
因此,他很快就坦白道:
“你可以這么想。”
頓了頓,
“我是個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如果女人對我主動而我還無動于衷的話,只能說明我的身體不行。我身體康健,當然不會甘心做個清心寡欲的和尚,只是我素來不喜歡被人碾壓一籌,每當我跟秦安安獨處的時候就會想起她那個強勢的母親。所以,坦白來說,我對秦安安在那方面的想法并不強烈。”
說到這,靜了幾秒后,補充道,
“男女之事,對那時候的我來說是個可有無可的存在。”
盛朝暮扯了扯唇,頗為諷刺道:“我可真沒看出來,你對這種情事真的能做到可有可無。”
傅懷瑾在她話音落下后,就將她的人困在身前。
他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把她摁壓在車身上,隨后俯首逼近,薄唇若即若離的在她耳蝸里吹著熱氣,低低輕笑道,“寶貝,你是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