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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看清是誰時,他的胸口就被來人給狠狠的踹了一腳。
伴隨這股洶涌大力,秦鴆整個人都向后倒退了幾步。
他的保鏢在這時涌了上來。
但,當秦鴆看到傅懷瑾那張臉時,突的笑出了聲。
他咬了下后牙槽,沖傅懷瑾抬了抬下巴,“傅總,好久不見啊。”
傅懷瑾鳳眸冷看著他,波瀾不驚的道:“你是我見過的所有男人里最沒有品的一個。”
他指的是秦鴆竟然動手侮辱女性。
秦鴆因為他這句話而悶悶哼哼的笑出了聲。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我說傅總,咱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比沒品,我跟你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你是……祖師級別的,而我是萌新。”
傅懷瑾濃黑的眉頭皺起,沒說話。
秦鴆的話還在繼續:“你用鐵鏈將她囚禁起來的時候,遠比現在我的行為惡劣了不止百倍呢。”
傅懷瑾的薄唇抿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
秦鴆說完這句話,就強行把冷香給帶走了。
傅懷瑾視線撤回,腦海里回蕩著秦鴆走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江海給他看的關于他個人檔案里,根本就沒有他如此令人發指的惡劣行為呢。
難道,他真的囚禁過這個女人么?
江止水的五叔江景上跟傅懷瑾交情頗深,幾年前她雖然因為毀容深居簡出,但傅懷瑾這張臉她還是認識的。
江止水在這時走到傅懷瑾的面前,道:“傅總,我不會讓你把阿慕帶走的。”
傅懷瑾目光掃了她一眼,腦海里迅速回放著關于盛朝暮的一些個人社交資料,其中有一個女人的照片就是長這個樣子。
他記得,這個女人叫江止水,是京城江家的大小姐,一年前嫁給了京城厲家的厲少斯,也就是下午在紅葉公館他碰到的那個男人。
思及此,傅懷瑾便淡聲開口道:
“厲太太這么閑嗎?你的丈夫跟一個叫蘇小雅的女人在隔壁酒店開房,你不去抓奸嗎?”
江止水:“……”
傅懷瑾的話還在繼續:
“厲太太,雖然我不記得之前的事,但客觀來說,我跟盛總之間二三十年的糾纏,我們當事人自己都拉扯不清,就憑你的干涉就能解決矛盾了嗎?”
江止水被噎的無話可說。
傅懷瑾是在八歲的時候被盛為康帶進盛家的,那時候盛朝暮才三歲,仔細算起來,他們之間確實糾纏了二三十年了。
傅懷瑾把江止水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道:
“還不去隔壁的酒店抓奸嗎?我看那個柔弱到都快要不能自理的蘇小雅是被你丈夫抱著去酒店的,你要是去晚了,他們孩子可就種上了。”
江止水走了,走的時候她目光極其復雜的看了眼趴在卡座上安安靜靜似是要睡著的盛朝暮。
她俯身喚了她一聲,“阿慕,你要不要跟傅懷瑾走?”
盛朝暮醉醺醺的。
她腦袋昏昏沉沉的像個漿糊,意識不太清醒的道:“噓,別吵,你擋著我看帥哥了。”
江止水:“……”
江止水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正在低頭摸煙盒的傅懷瑾。
她意識到盛朝暮嘴里的帥哥是傅懷瑾以后,就無語的翻了個大白眼,然后頭也不回的就走掉了。
江止水走后,傅懷瑾也不著急拖盛朝暮走。
他在她對面的卡座上坐下,點了一根煙。
香煙抽到一半,那醉醺醺的女人突然語出驚人的對他道:
“……你跟我那個死鬼前夫長的真相,我看你體格不錯,剛剛打架的身手也不錯,不然我雇你給我當保鏢吧……”
傅懷瑾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一邊撣著煙灰,一邊淡聲問道:
“保鏢?我看你……一點都不像是缺保鏢的。”
女人咬著紅唇,眼波迷離的道:
“不,我缺的,我缺一個長的特別帥又能打的保鏢。最好能一拳把我前夫打飛的那種。”
“你覺得我能一拳把你前夫打飛嗎?”
盛朝暮重重的點了點頭,“你肯定能。我不會看走眼。你剛剛都把秦鴆給踹飛了。”
傅懷瑾鳳眸瞇了起來,“難得盛總瞧得起我,不如我請盛總喝一杯怎么樣?”
盛朝暮唔了一聲,思維慢半拍的點了下頭,但很快又搖了搖頭,“我不喝了,喝多了,胃不舒服,我想回家了……”
說話間,她就撐著身體要站起來。
傅懷瑾看著她搖搖晃晃的身體,摁滅了猩紅的煙蒂,然后走到她這一側扶住了她。
喝醉了的女人,簡直就跟吃了軟骨酥似的,軟的不可思議。
女人在被他扶住后,就在他面前轉了個身,然后面對面的看著他,有些模糊不清的問,“你……你考慮好了沒有?你要不要做我的保鏢?”
傅懷瑾扶住她的腰,不讓她東倒西歪。
他鳳眸濃深的看著她,循循善誘的口吻:“我不想做你的保鏢。我想做你的男人,可以嗎?”
女人表情明顯怔了一下,然后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登徒子!下流!”
她喝醉了,手上實在是沒什么力氣,打在臉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傅懷瑾鳳眸瞇了起來,隨即俯首在她耳邊吹著徐徐緩緩的熱氣,低笑道:
“盛總,這么抗拒跟別的男人進一步發展,是因為要給前夫守身如玉嗎?”
“你胡說!”女人惱羞成怒。
她目光惡狠狠的瞪了他兩眼,然后就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咬了一口,
“誰要給那個死鬼守身如玉了?我現在就要讓你做我的男人。”
說到這,她突然特別神秘的對他噓了一聲,
“悄悄的告訴你,我很有錢的,只要你夠乖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傅懷瑾低笑了一聲,“是嗎?”
女人重重的點頭,無比肯定的道:“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我們換個地方?你是喜歡去我家還是去酒店?”
盛朝暮只是覺得男人身上氣味很好聞,是她喜歡的味道。
她鼻子在男人的胸口嗅了嗅,腦袋就愈發的不清晰了。
她模糊不清的調子,“隨你高興,去哪里都可以。”
明明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如此隨便的被她說出來時,傅懷瑾整個胸口都堵的不舒服。
他眉頭皺起,將她被酒精染紅的臉從自己的心口挖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著他,一手拖住她的腰不讓她摔倒。
他聲音有些陰郁的問:
“你一直都這么隨便嗎?你就不怕我是壞人,把你先強后殺?你都不搞清楚我的來歷就要跟我走?”
他話音剛落下,女人就推了他一把,眉頭皺的高高的,再次語出驚人:“你……是Gay?還是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