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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暮:“……”
盛朝暮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惱火。
她坐回自己的座位后,就綁好了安全帶,不再搭理身旁極其厚顏無恥的男人了。
她不搭理他,并不代表男人就能消停。
當飛機平穩的飛行在云霄里時,他便開始頻繁騷擾她。
“盛總,酒水飲料什么的,您有需要嗎?”
“盛總,您要是不說話的話,我就給您叫果汁了?果汁您是要葡萄汁還是橙子汁?”
“盛總,您打算一直用后腦勺對著我嗎?”
“就算您感覺不到累,但您一直撇著腦袋對著窗外,您的頸椎也會受不了的。”
“盛總,您要是困了,我的肩膀可以借您一用!”
盛朝暮被他叨叨的實在是煩。
她終于忍無可忍的轉過頭來,目光冷冷的看著他:
“你是不是五年前墜江的時候把身為男人的零件給弄壞了?怎么娘們唧唧的?你能不能把嘴巴給我閉上!”
周公瑾因為她這句話而足足看了她將近半分鐘,才緩緩開口道:
“盛小姐,我是不是把男人零件給弄壞了,要不要我現在就找個地方給你試試?”
盛朝暮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她惱羞成怒:“你……你不要臉!”
“我都沒掏出來,這就不要臉了?”
盛朝暮氣的閉上了眼,徹底不再搭理他。
估計骨子里就不是個會舔的脾氣,男人在碰了壁以后就徹底安靜了。
耳邊突然清凈下來,盛朝暮便將椅子放平了些,然后躺下去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很疲倦的關系,當她躺下去后,沒多會兒人就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很快就在耳畔響起。
周公瑾側首看了會兒她安靜而又精致的睡顏,讓空姐遞過來一條毯子給她蓋上。
大概是無事可做,實在是無聊,他在翻閱幾張雜志后,目光便被女人安靜的睡顏給吸了過去。
無疑,這個女人長得極美。
她睡著的樣子少了凌厲的氣勢,多了一股說不上來的溫軟。
她的身高還不到他的肩膀,在他的眼底嬌嬌小小的,睡著的時候蜷縮在那里,就顯得更加嬌小了。
就是這樣一個嬌小的女人,給他生了一雙兒女呢。
周公瑾不禁想,他當年是不是愛慘了她,否則怎么會因為她而墜江呢。
既然愛慘了她,他是不是應該將她追回來呢?
可……他并不記得那些感情了。
飛機快要降落時,盛朝暮從夢中醒來。
她睜開睡意朦朧的眼,對上的就是男人一張清雋俊美的容顏。
他在看她,目光深切而又濃郁。
剛剛睡醒的盛朝暮意識尚未傳回大腦,她僅僅因為面前男人這張臉,而情不自禁的伸手觸上了他的眉。
濃黑的眉,跟她想象中的一樣英挺。
她的指腹只在男人硬朗的眉峰上撫過一下,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令她惱火的事。
就在她迅速要撤回手的時候,男人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強迫她整張柔嫩的手都貼在了他的面頰上。
女人的手指實在是太過于柔軟,軟到了周公瑾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女人正常的手指。
他身為秦安安未婚夫的這些年,跟秦安安雖然沒有實質性的發生那種關系,但身為男女情侶之間的正常互動還是有的。
他不是沒有牽過秦安安的手。
秦安安是鎮長的千金,母親又是個搞海運公司的,家底在他們海灣區可以說是相當的殷實了。
同為金尊玉貴的女人,但周公瑾就是覺得盛朝暮才是那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因為她的手比秦安安的要細軟柔嫩的多。
女人的手被他強迫的貼在他的面頰上,惱羞成怒的不像話。
周公瑾在她發怒前,淡聲開口道:
“盛小姐,不是想摸的?摸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我讓你一次性摸個夠!”
盛朝暮抿了會兒唇,道:“周公瑾,你臉皮一直都這么厚嗎?”
周公瑾挑眉,似笑非笑般的道:“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盛朝暮深吸一口氣,“你要是再不放手,就別想著再見到你的未婚妻!”
周公瑾松開了她。
但他的目光卻愈發銳利的看著她。
盛朝暮在這時坐了起來,褪去那層睡意后的慵懶,她整個人的氣場就變冷了,那種令人高不可攀的冰冷,叫周公瑾十分的不喜。
她坐起來后,就對他冷聲開口道:
“周先生,別誤會,我并不是對你這張臉感興趣,我是太久沒有看到孩子,而你這張臉跟他太像了。”
盛朝暮的兩個兒子,都長的很像傅懷瑾。
尤其是小兒子盛西爵,他那張臉簡直就是傅懷瑾的翻版復制。
周公瑾在她話音落下后,說道:
“盛小姐,你是想說,我這張臉跟咱們的兒子長的很像吧?盛小姐給我生了女兒,還給我生了兒子,卻打算瞞著我不說,你以為這種事情能瞞得住嗎?”
盛朝暮眉頭皺起,“所以,你突然獻殷勤是因為知道我給你生了兒子?”
“也不全是。這只是其中一個小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現在不能不抱你這個女總裁的大腿。俗話說,識時務為駿捷,哄你高興遠比得罪你而對我有益的多,不是嗎?”
盛朝暮:“可你現在已經讓我不悅了。”
周公瑾因為她的話而深看了她兩眼,然后道:
“我說盛小姐,你真的是我接觸過的所有女人里最難搞定的那種女人,你一直都是這么陰晴不定嗎?是你先摸的我,我想滿足你繼續摸我的愿望,你怎么還不高興了?”
盛朝暮糾正他:“首先,我不是摸你,我摸的是眉毛。其次,我是因為想兒子一時糊涂……”
“盛小姐,如果強詞奪理令你感到愉快的話,我現在可以選擇閉嘴。”
盛朝暮:“……”
直至飛機降落,以及盛朝暮上了一輛防彈轎車跟他分開,他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被安排到另一輛轎車的周公瑾神色不明的看著車窗外,這個處處揮灑著寸土寸金的城市,令他無比的陌生。
他視線從車窗外撤回,問開車的秦淮:“我住哪?”
秦淮道:“總裁說安排您住到帝苑去。”
周公瑾沒什么內容的嗯了一聲,跟著又問:“她住哪?”
秦淮有問必答:“總裁住紅葉公館!”
周公瑾眉頭皺了起來,嗓音里押著一團不明的戾氣,“她不跟我一起住?”頓了頓,“她為什么不跟我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