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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門口站崗的兩個保鏢面面相覷。
雖然面前的男人已經失憶了,但對于他們來說,他早晚都會是他們的主子,將他得罪狠了,將來倒霉的一定是他們。
思及此,站崗的保鏢便一個電話把秦淮給叫過來了。
“秦特助,您看……這要怎么處理?”
秦淮徑直走到周公瑾的面前,目光復雜的看著他,“我們總裁已經休息了……”
周公瑾打斷他:
“聽說你以前是我最得力的屬下,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怎么我才死了幾年而已,你就忘了我這個舊主唯那個女人馬首是瞻了?”
秦淮:“……”
周公瑾的話還在繼續,氣勢越發的咄咄逼人了:
“你試試看,你今天得罪我這個舊主,將來會不會后悔莫及。”
秦淮想了想,道:
“少爺,您找我們總裁有什么事嗎?總裁她已經休息了,有些事您找我也是一樣的。”
周公瑾對他抬了抬下巴,波瀾不驚的道:“我要找孩子他媽敘敘舊,這事,您能頂什么用?”
秦淮:“……”
周公瑾:“把門給我打開,或者我現在一打三,打到你們嗷嗷叫以后,我自己開門!”
秦淮:“…………”
說話間,周公瑾就已經解開西裝的紐扣,不緊不慢的將襯衫的袖子卷到了手肘處,他的樣子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要打架。
秦淮太了解他的武力值,這個男人赤手空拳的可以打死斗獸場上的兇獸,他們三個同時上肯定打不過。
除非,他們用槍。
但,顯然他們不能用這玩意兒。
沉思再三,秦淮在周公瑾拳頭招呼上來前,道:“我打個電話請示一下總裁?”
周公瑾沒表態,算是默許了。
秦淮在這時撥通了盛朝暮的電話。
一連三個都無人接聽。
秦淮沒有打通,他說道:“總裁睡覺一般要么靜音要么關機,她沒有接!”
話落,男人就掀眸冷看著他,“看樣子,你很了解你們的總裁?”
秦淮:“……”
“打不通,就把門打開,我親自去把她叫起來。或者,你們一起上跟我打一架,等我打贏了,我自己進去。”
說話間,就真的動起了手。
秦淮被迫跟他打了起來,一旁的保鏢也都被動的加入了進來。
他們三個,很快就敗下陣來。
周公瑾一腳將離他最近的一個保鏢踹出去后,掀眸冷看著嘴角都被他打青了的秦淮,
“我說你們這幫廢物,得虧沒有遇到我這樣的對手,否則你們家總裁的墳頭草都長得有你們高了。”
秦淮被噎的難受。
坦白來說,他們三個聯手打贏面前男人的勝算是不大,但也不會輸的這么慘,只是因為多少顧忌他的身份,所以他們才沒有用全力。
正當秦淮騎虎難下時,總統套房的門在這時從里面被打開了。
容顏精致的女人,雙手環抱的出現在了門口。
她身上仍然是那件白色長裙,只是里面多了一件內搭,比起周公瑾晚上看到的時候,她此時端莊的就像是不染塵世的圣女。
女人最先開口,不過話卻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她的保鏢們說的,
“就這么個一無所有的廢物,你們究竟在忌憚什么?是覺得我護不住你們嗎?”
秦淮以及另外兩個保鏢面色皆是一僵,沒有說話。
盛朝暮的話還在繼續:
“即便將來他會是你們的主子,但距離那個將來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他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又哪來的能耐繼承龐大的集團?你們怕什么?打不贏,就想辦法威逼。現在就把他給我轟走!”
周公瑾:“我說盛總,你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還是內分泌紊亂?情緒這么暴躁,跟個母老虎似的,也不怕早衰!”
盛朝暮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憤怒。
她很好奇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不去陪他那個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的未婚妻,跑到她這里究竟要鬧什么。
她掀眸,目光不屑而又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周先生,三歲小孩都會看臉色了,你這么大把年紀了不會看不出來我現在已經很不爽了吧?”
頓了頓,問,“說說看吧,大半夜的跑到我這里究竟鬧什么?”
周公瑾視線在她淡漠到毫無情緒的臉上停留著,想著在電話里聽到的內容。
就是面前這個女人,她給他生了孩子么?
在他成為死鬼的這些年,她那么賣力的幫他打江山守江山,最根本的原因應該是因為孩子吧?
周公瑾目光深不可測的在盛朝暮的臉上停留了幾秒,想了想,道:
“我想跟你談談回帝都的事。”
這話聽的盛朝暮倒是來了興致,她似笑非笑般的口吻,“怎么?不陪你那個為你擋槍子的未婚妻了啊?”
周公瑾聲音毫無情緒:“不沖突。”
盛朝暮看了看他的表情,想了想,道:“行吧,反正我失眠,那就進來聊聊吧。”
盛朝暮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進了總統套房。
周公瑾緊隨其后。
等他進門后,他就下意識的把房門給帶上了。
盛朝暮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面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杯喝到一半的紅酒,旁邊的一瓶紅酒已經少了一半。
她坐下后,就把杯子里剩下的紅酒一口氣喝光了。
周公瑾視線在她俏生生的紅唇上停留了幾秒,然后便在她對面欲要坐下時,盛朝暮掀眸看著他,道:“我允許你坐了嗎?”
周公瑾:“……”
“你要么站著說,要么就給我滾!”
周公瑾覺得這個女人全身就像是長了倒刺一般,令他怎么都無法喜歡。
可明明,他們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哦,想到孩子,周公瑾便有些好奇了,是男孩還是女孩,多大了,長的是像他還是像這個女人呢。
“啞巴了?不是要找我聊的?”
女人的聲音打斷了周公瑾的沉思。
他回神,鳳眸幽深的看著她,并在她極其不滿的注視下坐到了沙發上。
他落座后,才開口說道:
“一個小時以前,我接到一個陌生的男人電話。那男人跟我說,我們還有孩子。我想知道,是這樣嗎?”
盛朝暮沒有看他,自顧自的給自己面前的高腳杯里蓄上了紅酒。
她看著玻璃杯里醬紅色的液體,目光變得愈發濃郁而又深邃了。
她端起高腳杯,一口氣將高腳杯里的紅酒全都喝盡以后,才掀眸冷看了他一眼。
她波瀾不驚的問:“那他有沒有跟你說,在你變成死鬼前,我還失去一個化成一灘血水的孩子呢?”
周公瑾呼吸瞬間就緊促了幾分,“化成一攤血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