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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盛朝暮多方打聽確定,傅懷瑾最近是在戰家旗下私密性極好的醫院住院養傷的。
據說,最近在他病床前伺候的都是秦妙人。
無論真假,戰修遠的話在盛朝暮心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她在戰修遠話音落下后,便開口道:“好。”
跟戰修遠結束電話后,盛朝暮就對冷香道:“他出院了,戰修遠讓我去一趟戰家堡。”
冷香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道:“我送你?”
盛朝暮想了想,道:
“不用。你跟秦鴆的關系本來就水深火熱,秦妙人是秦鴆的親妹妹,你現在跟我過去并幫我出頭,回頭秦妙人跑去跟秦鴆告狀,你晚上日子不好過。”
盛朝暮打車到戰家堡的大門口時,就看到一輛黑色古斯特勻速開了過來。
她從車上下來,擋住了那輛緩緩開過來的黑色古斯特。
因為她的這個舉動,開車的司機便踩了剎車,車子突然停下這使得坐在后排閉目養神的男人不悅的睜開了眼眸。
他眼底藏著很深的戾氣,眼眶泛紅,那張俊臉更是冰冷的沒有一絲人情味。
他鳳眸冷睨著司機,“怎么回事?”
“少爺,有人擋住了車。”
伴隨司機話音落下,男人的視線就落在了車的正前方。
午后的陽光溫緩,那立在陽光里的女人臉色很蒼白,她好像很焦急,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泛著一層說不上來的潮氣。
只一眼,男人便目光從她身上撤回了,他面無表情的對那司機道:“讓她走,不走就撞過去。”
司機是戰修遠給傅懷瑾安排的新人,以前跟著傅懷瑾的那些屬下都被戰修遠打發去狼圖騰特戰營參加新一輪的魔鬼訓練了。
司機不認識盛朝暮,自然不知道她跟傅懷瑾的過去。
因此,司機在傅懷瑾話音落下后,就搖下車窗對立在車前的盛朝暮警告道:
“這位小姐,請你讓開,否則我就開車撞出去了。”
盛朝暮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仍然立在車頭前。
她對那司機開口道:“車上坐的人是傅懷瑾嗎?我想跟他單獨聊聊,可以嗎?”
話落,司機就扭頭去看坐在后排臉色無比冷冽的俊美男人,“少爺,她好像認識您?”
“不認識。”男人冷冷沉聲,“撞。”
話落,司機便把車窗搖上了,然后踩了油門。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猶如流光之速把盛朝暮從車頭前給拽了出去。
盛朝暮驚魂未定,人就下意識的推開強拽著她手臂的男人,然后追著那輛車就要跑出去時,被男人一股大力給拽了回去。
“阿慕,你給我回來!”
那端,車上。
坐在后排容顏俊美的男人通過后視鏡看著那拉扯中的男女,眼底閃過陰冷,隨即便撤回了視線。
陸少衍強行將盛朝暮拉上車以后,對情緒有些失控的盛朝暮道:
“他失憶了,性格大變,六親不認。”
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眼瞳劇烈的縮了起來,她嗓音有些緊繃,“你說什么?”
不等陸少衍回答她的問題,戰修遠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盛朝暮接通了戰修遠的這個電話,“喂?”
戰修遠聲音很冷:
“看到了嗎?他已經不記得你了,你跟他的前塵恩怨就到此為止,一刀兩斷吧。”
頓了下,
“小糖果的撫養權歸你,但你腹中的孩子必須打掉。我了解過,你腹中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也會是個畸形,且你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你還是保存一些余力照顧好小糖果吧。”
戰修遠說完這句話,就掐斷了盛朝暮的電話,盛朝暮再打過去以后就打不通了。
盛朝暮打不通他的電話,就嘗試著給傅懷瑾從前的號碼打過去,但手機號碼卻顯示已經是空號了。
負面的情緒總是會在人最崩潰的時候排山倒海一般將人吞沒,在這一刻,盛朝暮的眼淚無聲而洶涌。
還真是可笑啊。
她愛的人已經跟別的女人注冊結婚了。
她愛的人已經徹底將她遺忘了。
噢,他不僅將她遺忘,他還要讓人開車撞她呢。
真的一切就這樣結束嗎?
她不能就這么結束。
他那么愛她,為了她,他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她對付K先生,并幫她救出她的母親和大哥,她怎么能因為眼前的一些客觀上的因素就放棄他呢。
他只是失憶了,暫時忘記了她,又不是不愛她。
只要讓他知道,她是他孩子的親生母親,他們一定還有機會再續前緣。
對,一定可以。
盛朝暮這樣想,就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半個月后的傍晚,盛朝暮出現在戰氏一族集團總部——云霄大廈。
今天是戰氏一族財團繼承人傅懷瑾上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