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朝暮手指緊了一度,然后手指在他腰上的浴巾輕輕勾拽了一下,然后那條浴巾就落在了傅懷瑾的腳邊了。
跟著,他整個呼吸都濃促了幾分,可除此之外,他別的反應卻沒有了。
他鳳眸濃深的看著她,眼底溢出來的諷刺更加洶涌了,“盛朝暮,你能不能別那么賤?”
盛朝暮感覺自己應該已經是麻木了。
她咬了下唇,疼痛刺激著她,迫使她大腦跟著清醒了幾分。
她仰頭看著他,道:“我……我……”
傅懷瑾掐住她的下巴,鳳眸變的猩紅起來:“怎么?后悔了?因為我跟別的女人訂婚,你后悔了,是不是?”
盛朝暮閉上眼,沒說話。
她知道,只要她說,她后悔了,面前的男人大概很快就會從新接納她。
可她也知道,她不說后悔,就沒辦法從新獲得他的信任。
得不到他的信任,就拿不到K先生想要的機密。
拿不到那個軍工機密作為籌碼,她就見不到K先生的真實面目。
她很被動,所以她別無選擇。
可她更知道,她現在對他服軟,也僅僅是為了欺騙他。
等到K先生達到目的后,K先生還是會繼續威脅她跟傅懷瑾分開的……
等到那個時候,面前的男人對她只怕只有恨和更恨了。
幾秒間,盛朝暮思緒千回百轉。
她重新睜開眼,對上男人猩紅無比的眼眸,道:“是。我……我后悔了……”
她話音落下,人就被男人摔到了床上,跟著她整個人就被鋪天蓋地的吻給吞沒了。
呼吸幾度出現缺氧。
但男人總是在她就要喘不過氣來時松開她,等她呼吸稍稍順暢一些后又重新吻住她。
他的吻,帶著兇殘的報復欲以及摧毀欲。
盛朝暮知道,他吻她,并不是因為她這句我后悔了而就會原諒她。
他僅僅是為了宣泄他的情緒罷了。
這一夜格外的漫長,反反復復之中,盛朝暮實在是受不住了,便咬上他的脖頸,“阿瑾。”
她無比嬌軟的喚了他一聲,令傅懷瑾整個心頭都激蕩了一下。
他掐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無比泛紅的臉頰,眼眶通紅的看著她,嗓音粗啞的道:“怎么了?”
盛朝暮眼睛泛著點水汽,看起來濕漉漉的,格外的惹人憐惜。
她手指撫上他滿是薄汗的面頰,嗓音軟軟的道:“你動作太重了……”
傅懷瑾像是從喉骨發出了一聲短促的薄笑,從新俯首吻上了她。
后來的后來,盛朝暮覺得他溫柔了很多很多了。
但,事后她還是被男人無情的趕去了女傭的房間。
但第二天醒來后,盛朝暮便沒再楓橋別墅看到秦妙人了。
當然,傅懷瑾也不在。
盛朝暮陪小糖果用完午餐,接到了霍九梟的電話:
“叔父希望你能在霍家堡過除夕,你……要不考慮一下?他今天早上又咳出血了,你若是能來陪他過除夕,他一定會很高興。”
盛朝暮想了想,道:“我……晚些給你答復。”
霍九梟嗯了一聲,“好。”
跟霍九梟通話電話后,盛朝暮問管家福伯,“傅懷瑾呢?”
福伯道:“少爺去公司了。”
盛朝暮說了好以后,就給傅懷瑾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此時的傅懷瑾在云端科技總裁辦,他的對面坐著江景上。
最近天氣冷,江景上穿著一身人造貂絨大衣,他懶懶的陷在沙發里,整個人自上而下都透著一股病態美。
傅懷瑾拿腳踹他,“讓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樣了?”
江景上道:“南疆和南洋那邊都查了,暫時還沒有查到安女士的任何線索。”
傅懷瑾很不滿他的辦事效率,皺眉道:“那K先生呢?”
江景上手指撐著自己的額頭,有些不耐煩的道:“沒有。”
傅懷瑾因為他這個回答正要發脾氣時,盛朝暮的電話打了進來。
傅懷瑾接通了她的這個來電,“什么事?”
盛朝暮聽出他語調里的不耐煩,便言簡意賅的道:“我……們這算是和好呢,還是沒有和好?”
傅懷瑾冷笑:“盛朝暮,你以為你是誰?想跟我上床的女人排成隊,你很特別嗎?”
言下之意,昨晚跟她只不過是玩玩而已。
面對傅懷瑾的冷嘲熱諷,盛朝暮也不氣,而是淡淡的道:
“我打電話只是想告訴你一聲,除夕我會帶著小糖果去霍家堡跨年。”
傅懷瑾從煙盒里倒出一根煙,咬在嘴里點燃后,道:“隨你。”
盛朝暮嗯了一聲,打算掛斷電話時,傅懷瑾叫住她:“我還沒吃午餐,你現在過來給我送飯。”
“傅總,你跟我不是玩玩的嗎……”
傅懷瑾打斷她,冷聲道:
“是你上桿子要送給我玩。怎么,讓你給我送個飯你還不樂意了?既然不樂意,那就從我的住處給我滾。”
盛朝暮抿了下唇,忍了忍,道:“我給你點外賣吧。”
“你是哪個字聽不懂?我就是要吃你送的。”
“……好吧。”
聽到女人的應允后,傅懷瑾這才滿意的掛點電話。
江景上拿眼瞧他,連連嘖了幾聲后,道:“傅懷瑾,你有多久沒照過鏡子了?”
傅懷瑾懶得跟他廢話,道:
“那個K先生的廬山真面目就有那么難以調查嗎?這么久,你連個屁都沒查出來?”
江景上起身站了起來,清瘦如竹的身形自帶一股清貴之氣。
他站起來后就對傅懷瑾道:
“雖然沒有查到他的廬山真面目,但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聽說,他手上最缺的就是軍火資源,他最近盯上了國內軍工制造業務,想從這方面獲取相關精密技術。而放眼國內,在這方面擁有核心技術的除了陸少衍就是我們。我們可以從這里入手,順藤摸瓜,應該不難查出他的真實身份。”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K先生十有八九就是盛為康,只是差一個證據罷了。
盛朝暮是在一個小時后出現在傅懷瑾的總裁辦的。
她進來時,傅懷瑾正立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她將帶來的保溫盒放在了茶幾上,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要轉身離開時,傅懷瑾先她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伴隨他振臂一揮,她整個人都被男人拽進了懷里。
跟著,他的手就摸進了她的衣領,不規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