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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躲在暗處看了不少撕逼大戲的蔣孝麟在這時走了出來。
傅懷瑾看到他,就朝他身上踹出去一腳:
“老子讓你護個人,你就把她給我護送到陸少衍的床上了?”
蔣孝麟被踹也不氣,似笑非笑般的道:“你再不去,沒準他們連孩子都懷上了。”
傅懷瑾:“……”
蔣孝麟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放眼望去,全京城的名媛差不多都在這了,實在不行,你換個就是。”
傅懷瑾想揍他。
蔣孝麟俯首在他耳邊低語:“這個霍暖,我小瞧她了。”
傅懷瑾瞇深了眼,在蔣孝麟話音落下后,目光就落在了霍暖的臉上,“霍小姐,讓你的女傭帶路吧。”
那端。
盛朝暮在一陣強過一陣的水深火熱里漸漸恢復了一絲清醒。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她整個人都泡在冰冷的水里。
她身上冷的牙齒打顫,可心里又有一團烈火在焚,在烤。
她嗓子非常難受,想說話,但開口卻發出一聲破碎不堪的調子。
“好些沒有?”
一道明顯因為克制某種暗涌的男低音在這時傳入耳膜。
盛朝暮聽出他的聲音,大腦迅速運轉著,“我們被算計了?”
陸少衍在盛朝暮說話間端起一盆冷水兜頭澆了下來,冰冷的寒意讓他渾身焦灼的燥意褪去了不少。
但,他整個胸腔還是因為難耐的異動而難受。
他聲音模糊不清的嗯了一聲,道:
“香是迷迭香,藥香很強,門和窗都被反鎖了,室內的所有電源也都被人為切斷了,將你泡在冷水里是無奈之舉。你身體受不住寒,得起來了。”
陸少衍這樣說,就憑借周身的感知力走到浴缸前俯首把渾身軟的沒有一絲力量的盛朝暮給打橫抱了起來。
盛朝暮很冷,可心里又熱。
她極其難耐的揪住陸少衍胸前濕透的襯衫,嗓子啞的厲害:“得想辦法出去。”
陸少衍將她抱出浴室,嗓音很低的嗯了一聲,道:
“等下我會想辦法打破窗從窗戶跳下去,然后再叫人來救你。”
這里是五樓,即便是身手好的人這么跳下去也會受傷,何況是已經是受傷了的陸少衍。
盛朝暮道:“不行。打電話……”
“房間沒信號。”
正說這話,房門就在這時自門外被一股兇狠大力給撞開了。
同一時間,還有驟然亮起的燈光。
刺目的琉璃燈,頃刻間照亮整個房間,也刺痛了適應黑暗的盛朝暮雙眸。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
一道清冽而冷厲的男低音就狠狠的砸進了她的耳膜:“盛朝暮,你們在干什么?”
盛朝暮渾身都難受的厲害,她難受的甚至都不想睜開眼睛。
但她還是因為這道清冷的男低音而睜開了眼,并在同一時間從陸少衍的懷里強行滑了下來。
她身體站不穩,只能借著陸少衍的臂力穩住身體。
她在這時看了傅懷瑾以及圍觀的眾人一眼,嗓音纏著似是而非的笑,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在干什么?”
傅懷瑾喉骨滾動了數次,才強行摁住胸腔里的怒火。
他薄唇抿了起來,沒有發作。
盛朝暮的話還在繼續:
“即便我們有什么,也跟你無關吧?”頓了下,提醒道,“傅總,別忘了,我們今天下午才在機場分的手。”
這話無疑是烈火焚心。
傅懷瑾氣的都快要炸了,面部青筋繃起,眼眶通紅,目光陰鷙。
霍暖很滿意傅懷瑾這個反應,她在這時出來刷存在:
“盛小姐……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雖然你跟……陸先生看起來均衣衫不整,但我相信你們一定是清白的。盛小姐,你就不要刺激傅總了,你好好跟傅總解釋一下吧……”
她話音落下后,先前被傅懷瑾怒扇了一耳光的顧清清就在這時冷冷譏諷道:
“衣衫不整都抱成那樣了,還能有什么清白?再說,這兩人此前就有過一段婚史,能純潔得了才怪呢。”
先前被傅懷瑾狠狠教訓過的厲嬌嬌也在這時跳了出來,惡狠狠的道:
“就是。沒準在傅總看不到的那段日子里,兩人連孩子都懷了好幾個,只是最后都沒有保住罷了。”
霍暖緊隨其后,不過她話是對厲嬌嬌說的:
“嬌嬌你不要故意挑撥傅總跟盛小姐之間的關系了。”
厲嬌嬌冷笑:
“我就挑撥,怎么了?礙著你什么事了?霍暖,你少在那裝圣母。盛朝暮被證實是霍先生的親生女兒,你一個霍家的養女今后還能有好日子過嗎?我不信,你就一點都不妒恨盛朝暮?”
霍暖被厲嬌嬌這蠢貨戳中了心思,反手就給了她一耳光,惱羞成怒的道:
“厲嬌嬌,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像你這么惡劣。盛朝暮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在我的心目里就是我的親妹妹,我不許你這么離間我跟她的關系,你再胡說八道,就別怪我不顧昔日的姐妹情分把你給趕出去。”
厲嬌嬌被激起了脾氣:“霍暖,你少在那逞大小姐的威風,一個冒牌貨,裝什么千金大小姐?”
霍暖最痛恨別人說她是冒牌貨養女之類的,此時厲嬌嬌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霍暖憤怒無比:“來人,把厲小姐給我趕出霍家堡,立刻馬上。”
厲嬌嬌幾乎是在她話音落下后,就要上手來撕霍暖:
“霍暖,我大哥是厲天爵,你敢這么對我,就不怕有朝一日你落魄成為草雞遭我報復嗎?”
厲嬌嬌的母親是顧清清的親姑姑,眼看自己的親表妹被欺負,顧清清就不干了。
她在這時站出來阻攔:
“霍暖,你別太過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嬌嬌是我的表妹,你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顧家大小姐放在眼底?”
霍暖譏笑,道:
“你是顧家大小姐又如何?還不是被傅總一巴掌打的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就是你們兩個不知好歹在那妖言惑眾敗壞我妹妹盛朝暮的名聲,我早就想教訓你們了。”
顧清清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看了好一會兒戲的蔣孝麟在這時發出一聲綿長的諷笑,“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要不要給你們仨搭個戲臺子昂?”
他諷刺完,就把目光落在了臉色越發鐵青的傅懷瑾身上,道:
“靠,你倒是說句話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