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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拿來盛朝暮的衣服,動手給她從里到外的穿好以后,又給她拿來長筒靴。
外面的雪終于停了,但積雪很厚。
為了防滑,傅懷瑾開的是改造后的山地越野車,這種車防滑和耐受力都好。
上車時,盛朝暮因為穿的太臃腫而卡在了車門口。
傅懷瑾有些忍俊不禁。
他將她推到副駕駛上后,便捧起她有些氣呼呼的小臉,在她嬌嫩無比的臉上親了一口,
“真可愛。”頓了下,“以后都這么穿。”
盛朝暮:“……”
車子在四十分鐘后,抵達派出所。
他們到的時候,蔣淮楠跟霍九梟正在派出所門口一棵常青樹下拉扯。
大概是蔣淮楠有求于他,霍九梟在逼她給他點煙。
因為風大,打火機打了滅,滅了再打。
然后霍九梟就覺得她為了一個蔣孝麟如此的低賤,憤怒之下就把她手上的打火機給打飛了。
那打火機正好就落在了傅懷瑾停好車的車頭前。
蔣淮楠一心想要撈蔣孝麟從局子里出來,在打火機被打飛出去的下一瞬,就追出去撿。
傅懷瑾拉著盛朝暮下車后,目光就跟撿起打火機的蔣淮楠視線撞上了。
蔣淮楠眼底一閃而過希冀,剛要開口對傅懷瑾說點什么時,疾步過來的霍九梟就先她一步對傅懷瑾警告道:“少多管閑事。”
霍九梟說完,就把目光落在了蔣淮楠的臉上:
“過來繼續給我點煙,什么時候將我伺候的滿意了,什么時候我再考慮放了你那情郎。否則……”冷冷譏笑了一聲,“否則,十個傅懷瑾來了也不好使。”
蔣淮楠氣得渾身都發抖。
霍九梟卻視而不見,聲音愈發的惡劣:“怎么?我的話不好使?”
蔣淮楠默默低下了頭,在深吸一口氣后,從新抬起頭來。
她目光迎上霍九梟的,聲音不似先前那般卑微和怯懦:
“霍九梟,如果蔣孝麟有什么不測,我讓你連我的一具冷尸都得不到!”
她的話徹底激怒了霍九梟。
他幾乎是在蔣淮楠話音落下后,掄起胳膊就欲要朝蔣淮楠的面頰上怒扇下去,“你竟然敢用死威脅我?”
那巴掌因為盛朝暮的強勢介入,而沒有成功打到蔣淮楠的面頰。
但,還是打到了蔣淮楠的耳朵。
蔣淮楠捂著被打的嗡嗡作響的右耳,眼眶通紅的看著霍九梟,突的放聲笑了一下,
“霍九梟,實不相瞞,別說讓我嫁給你,我就是看到你這張只能戴著面具的丑陋嘴臉,我就惡心的反胃。讓我嫁給你這個丑八怪,你簡直是白日做夢!”
霍九梟咬了下后牙槽,因為憤怒,周身的肌肉都繃了起來。
他喉結聳動,憤怒的一把將擋在他面前的盛朝暮給強行扯開,用那只夾煙的手,指著蔣淮楠,道:
“我給你一次機會,把舌頭捋直了再說一次。”
蔣淮楠:“我就是再說十次百次千次,都是這句話。我看到你這個惡心的丑八怪就倒胃口的吃不下飯……”
嘭的一聲槍響,震碎了蔣淮楠后面的話。
蔣淮楠終于因為畏懼,而閉上了嘴。
一把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她的眉心。
她聽霍九梟冷冷的對她說道:
“蔣淮楠,我現在就是一槍斃了你,你那個州長父親也只能給我認栽。就這么愛蔣孝麟是嗎?不然我成全你們好了?讓你們到地獄去做一對快活夫妻?”
說話間,就扣動了扳機。
盛朝暮見一直冷眼旁觀的傅懷瑾仍舊無動于衷,她再次出面擋在了霍九梟的面前,把蔣淮楠拉向了身后。
霍九梟正在氣頭上,現在連盛朝暮都不放在眼底,“讓開。”
盛朝暮趁他不注意,把槍奪了下來。
她想了想,道:“要不要我把霍重樓霍先生請過來,你才能停止發瘋?”
霍九梟陰沉著俊臉,沒有說話。
盛朝暮的話還在繼續:
“雖然我不知道你跟蔣小姐之間存在著怎么樣的糾纏,但作為女人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以你現在這種殘暴的方式,你就算能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如果你想要一個活死人做老婆的話,那就盡管繼續你的強取豪奪好了。”
霍九梟背著風,將香煙咬在嘴里后,把煙點燃了。
伴隨他吮吸的動作,青白的煙霧很快就模糊了他那張戴著銀色面具的臉。
盛朝暮看了會兒他,見他情緒似乎冷靜下來后,道:
“你要的不過是一個女人,何必做的這樣不體面?你不覺得這樣挺沒意義的嗎?你逼死了她,或者是逼死了她愛的男人,對你來說,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蔣孝麟是傅懷瑾最好的兄弟之一,蔣淮楠是蔣州長的掌上明珠,你這樣針對他們,你除了背負命案以及讓霍家飽受罵名以外,你仍舊是一無所獲,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