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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秦淮無奈的答應后,給隱藏在暗處的保鏢發了條警示出去:
保護好盛小姐,她是我們帝盟未來的女主人,少一根頭發絲,就等著挨槍子吧。
盛朝暮走出酒店的大門,就被鋪天蓋地的冷空氣吹的周身打了一個冷顫。
酒店門口的四根羅馬柱雕工精美,但盛朝暮卻無心觀賞。
她打著傘,很快走進雨幕里,但為了表示是意外發現傅蘭,她只能在酒店門口的廣場散了幾分鐘的步,這才往酒店門口的大路走去。
她人尚未靠近大路門口,一輛突如其來的卡車從她面前疾馳而過,賤了她一身的水。
與此同時,一個麻袋包裹像是滾雪球一般,滾到了她的腳邊。
麻袋里的物體在這時發出劇烈的蠕動,秦淮帶人過來時就要舉槍去射擊,盛朝暮心驚肉跳的阻攔道:“你干什么?”
秦淮道:“剛剛那輛卡車很不對勁,這麻袋是從卡車上掉下來的,我擔心有詐……”
說話間,就從麻袋里溢出一灘血,盛朝暮心驚肉跳的吩咐秦淮:
“有血,活的,有可能是個人,你快打開看看。”
秦淮還是猶豫,“盛小姐,您先回酒店,這里我們來處理?”
雨太大了,風也大。
盛朝暮即便打著傘,身上還是淋了不少雨。
冰冷的雨水刺的她全身都是清醒的,她想了想,道:
“好。”頓了下,“怎么都是個活物,你們不要開槍。”
秦淮見她愿意回酒店,心下明顯松了一口氣。
盛朝暮在回到酒店總統套房沒多久,她就得到了消息。
麻袋里裝的的確是傅蘭。
傅蘭只受了點皮外傷,但她的精神已經被嚇得失常了。
盛朝暮聽秦淮說,傅蘭被送去醫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瘋瘋癲癲的。
傅蘭被送去醫院沒多久,盛朝暮聽說傅懷瑾也去了醫院,她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松懈了幾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惶恐不安,就這樣惴惴不安的快到天亮時,才熬不住疲倦睡了過去。
那端,臨安醫院。
傅懷瑾陰沉著俊臉問秦淮:“你們是怎么發現我姑姑的?”
秦淮把整個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后,道:“整個事情大概是這樣。”
傅懷瑾點了一根煙,煙霧下的鳳眸泛著濃重的紅血絲。
他嗓音低沉而沙啞:“不覺得太湊巧了?”
秦淮想了想,道:
“是有些湊巧。但,盛小姐并沒有別的異常。”頓了下,“如果盛小姐真的知道麻袋里是傅女士的話,她當時就不會調頭離開回酒店的。”
傅懷瑾鳳眸瞇的更深了,“醫院這邊讓江海在這邊看著,你跟我回酒店。”
傅懷瑾回到酒店后,就讓秦淮去臨安城的派出所了。
因為綁架傅蘭的人已經投案自首了,傅懷瑾想讓秦淮過去了解一下具體細節。
他吩咐秦淮后,就去找盛朝暮去了。
在總統套房門口,看到打算按門鈴的傅懷柔。
傅懷柔還不知道自己的姑姑被綁架一事,她是特地來找傅懷瑾的。
因此,當她看到神情明顯疲倦的傅懷瑾時,十分詫異,“大哥?你怎么從外面回來了?你昨夜出去了?”
傅懷瑾抬手掐了掐有些發脹的眉心,嗓音低沉的問:“你在這做什么?”
傅懷柔道:“我是想找你,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去墓地……”
“昨夜我去過墓地了,父母的遺骸都已經整理的妥當了,我打算在京城選個風水寶地重新厚葬父母。”
傅懷柔對此意見不大,她問道:“那時候回京?”
傅懷瑾看著她,道:
“出了點小狀況,估計要在臨安城逗留幾日。”頓了下,“最近不太平,晚些我會讓人送你回帝都的戰家堡。”
傅懷柔皺眉:“出了什么事?”
“不用打聽這些。”
傅懷瑾說完,就打算進門時,傅懷柔欲言又止的問:“我能進去單獨跟……她聊幾句嗎?”
傅懷瑾反問:“你是想跟她道歉?大可不必。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
傅懷柔手指蜷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傅懷瑾在這之后推門走了進去。
室內,因為窗簾被拉上的關系,光線顯得有幾分昏暗。
但,傅懷瑾還是一眼就看到那蜷縮在沙發上睡的不太安穩的女人。
她身上蓋著一件薄毯子,因為睡的不踏實,眉頭擰在了一起,肩膀微微的顫動著。
傅懷瑾皺眉,幾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后,在她耳邊輕輕的喚了她一聲,“阿慕…”
盛朝暮本來就睡的不深,又是在做噩夢。
聽到有人喊她,她唰的一下就睜開了眼。
她眼睛泛紅的厲害,里面還帶著一層濃重的水汽,霧蒙蒙的,顯得有幾分……無助。
傅懷瑾將她撈入懷里,抱了起來,皺眉問:“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