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盛朝暮因他這話而睜開了眼。
她看向他,低聲笑了笑,道:
“傅懷瑾,你總是有辦法能拿捏住我呢。既然你都主動提出來了,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傅懷瑾挑了下眉,道:
“等回到楓橋別墅吃完晚餐后再說吧。因為傅香的案子,我跑前又跑后,累了,現在不想說。”
盛朝暮:“……”
傅懷瑾的話還在繼續:“白天的時候,你還當眾怒扇了我一巴掌,這個仇我還記著呢。”
盛朝暮:“…………”
“阿慕,你今晚好好哄哄我,好好陪陪我,好嗎?”
傅懷瑾說這話時,一只手已經捏住了盛朝暮白皙無比的下巴。
他目光深不可測的看著她,“你總是對我忽冷忽熱,我真的很傷心呢。”
他說完這句話,就將自己的手撤了回去,然后不再說話。
車子抵達楓橋別墅的時候,江景上到了。
傅懷瑾現在看到他就無比厭惡。
他從車上下來后就態度極差的對江景上吼,“你來干什么?”
江景上撐著身體從輪椅上走了下來。
他走到傅懷瑾的面前,瞥了眼被他抱在懷里睡得無比香甜的小家伙,嘖了一聲,譏誚道:
“都說打蛇打七寸,你這招用的挺好的,孩子是你現在手上最大的底牌了吧?”
傅懷瑾冷著臉,不耐煩的道:“有事說事,沒事就滾蛋。”
江景上道:“盛景年醒了。”
他說這話時,從車上下來的盛朝暮也聽到了。
她疾步走了過來,“我二哥醒了?”
江景上朝她看過去,道:
“醒是醒了,但……還不如不醒呢。跟個走火入魔的猛獸似的,上來就咬傷了我十幾個得力的屬下,有個氣管都差點被咬斷了。他這個情況,就跟喪尸一樣,救治的意義不大!”
他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楓橋別墅。
盛朝暮在這之后,走到傅懷瑾的面前,道:“我想去見見我二哥,可以嗎?”
傅懷瑾諱莫如深的看了會兒她,道:“可以。”頓了下,“但不是今晚,明天帶你去。”
盛朝暮想了想,道:“好。”
小糖果睡的沉,傅懷瑾跟盛朝暮用完晚餐的時候,她還是沒有醒。
傅懷瑾趁這個時間,牽著盛朝暮的手在楓橋別墅的花園里散步。
雖然氣溫很低,天很冷,但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心都是暖的。
傅懷瑾帶著盛朝暮在花園里逛了一圈后,來到人工湖旁邊的小涼亭里。
人工湖上停著一艘烏篷船,上面亮著兩盞馬燈,影影綽綽的光暈里,透著些許神秘感。
之前盛朝暮沒見過這艘烏篷船,想著應該是傅懷瑾特地讓人弄回來哄她高興的。
她眉頭微微皺著,轉身去看立在他身后的男人,問:“帶我來這看船?”
傅懷瑾倚靠著身后的防護欄,目光眺望著不明的遠處。
他嗓音淡的似是要融入冷風里:“知道我第一次對你心動是在什么時候嗎?”
盛朝暮詫異:“什么?”
傅懷瑾的視線從遠處撤回,落在她昂起頭來的臉上,手臂一伸就握住她的腰肢將她拽入懷里。
他敞開黑色大衣,將她整個人都納入懷里后,垂首望著女人明顯錯愕起來的小臉,道:“你16歲。”
彼此距離很近,男人身上木質香水味便無孔不入的襲上她的鼻端。
盛朝暮眉頭挑了起來:“我16歲?”
“你16歲在江南小鎮差點被綁匪撕票。我找到你的時候你衣衫不整的斜躺在一條烏蓬小船上。那時,你意識并不清醒,但卻將我當成唯一的救贖,抓住我的褲腿就順著攀巖上來,我將你接了滿懷,卻在那時挨了綁匪一槍。”
低低淡淡的嗓音,透著點似是而非的調子,
“但那時,子彈擊穿肩胛骨我并不覺得痛,因為你……吻上了我的唇。后來,你就熬不住體內的藥效而昏過去了。”
盛朝暮當然記得自己16歲在江南小鎮旅游時差點被綁匪撕票的事,但卻不記得這中間還發生這樣羞恥的事。
她眉頭皺了起來:“怎么會?我明明記得救我的是我大哥,而你那陣子并不在國內的……”
傅懷瑾長指捏住她的下巴,嗓音透著點嘲弄:
“盛為康騙了所有人,那陣子我被他扔進了蛇山,日日遭受折磨。我從蛇山脫險后急于擺脫盛為康的桎梏,所以就逃去了有水的江南。只不過是,在逃去江南的途中恰逢你被綁匪綁架。”
頓了下,“你知道,當我看到你衣衫不整的被綁匪差點糟蹋時,我在想什么嗎?”
湖邊的風有些大,沿途的觀景燈里,男人那張臉愈發的深邃俊美。
盛朝暮看著他,擱在他心口上的手指微微蜷了一度,她有些怔怔的問:“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