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解釋道:
“他當年被TB組織抓去做活體實驗,被打了各種違禁品,基因改變導致他的身體出現了不可逆的病變,正常醫療手段無法根治。”
那端。
霍家堡。
霍重樓在喝完藥以后,就把霍九梟給叫到了面前。
霍九梟對這個在他身處絕境時將他從地獄里拽出來的叔父十分敬重。
在他的心目中,霍重樓就是他的父親。
因此,在走進霍重樓的書房以后,他就無比恭敬的對霍重樓道:“叔父,您有什么吩咐?”
霍重樓道:“《桃香十里》的真跡在傅懷瑾的手上,你想辦法把它要過來。”
頓了下,
“聽說這副作品是從蔣淮楠的手上流出來,你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查,看看是從什么渠道流通出來的。至于……玫瑰之魂,算了。那枚戒指本來就是當年我為她打造的,如今傳到她的女兒手上,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霍九梟點頭:“好。”
霍重樓點了下頭,說道:
“我一生無兒無女,除了親手培養了你,還有小暖,她是個乖的,我若是真的有一天不行了,你要多照拂她一些。”
霍九梟:“是。”
盛朝暮跟傅懷瑾在用晚餐的時候,霍九梟就登門造訪了。
傅懷瑾看著面前不速之客,態度極差:“你來干什么?”
霍九梟言簡意賅:
“我叔父素來有收集安女士物品的習慣,《桃香十里》的真跡在你的手上,你直接開條件,我要了。”
傅懷瑾擱下吃飯的筷子,冷笑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討債的。這件物品恕不能轉讓,請吧。”
霍九梟挑眉:
“對于你們來說,這件物品就是個死物,你們留著也沒什么意義,但對于我叔父來說,卻是個可以睹物思人的活物,為什么不肯相讓?”
傅懷瑾眉頭蹙起,明顯是不高興了:
“怎么就是死物了?上面繡了我女人少年時代的模樣,轉讓給你們算是怎么回事?”
霍九梟挑了下眉,目光在這時看向盛朝暮:“盛小姐,可否割愛?”
盛朝暮還記恨著霍九梟那日在南灣會所故意讓藏獒撕咬傅懷瑾的仇。
因此,她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拒絕道:
“不能。”頓了下,“除非,你也去跟三頭兇獸惡斗一頓,等你打贏了,我再考慮考慮。”
聞言,霍九梟就低嗤了一聲,“嘖,這是懷恨在心替你男人出頭呢?”
說到這,霍九梟就沖傅懷瑾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般的口吻:
“傅懷瑾,不錯呀,你這算是苦盡甘來終于等到這女人回心轉意了?”
頓了下,意有所指的嘲諷道,
“可我怎么聽說,你跟戰青衣那個女人也有一腿呢?你女人被你壓著弄的時候,她都不膈應從前你也是這么對待戰青衣的么?”
霍九梟就沒打算能順利帶走《桃香十里》,只是想趁這個機會來膈應一把傅懷瑾,僅此而已。
果然,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后,傅懷瑾就朝他砸過來一個碟子。
霍九梟眼疾手快的接過,扯唇笑的更惡劣了:
“嘖,這么大的火氣?看來,你追妻之路并不坦蕩呢。”
“滾——”
霍九梟很快滾了。
盛朝暮好像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以及挑撥而有任何的異樣。
直至夜色濃重傅懷瑾躺到床上要跟她親近時她身體上明顯的抗拒,他才知道這件事不會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翻篇的。
窗外一輪冷月高掛,清輝的月色鋪滿整個房間。
傅懷瑾看著那面向著里側好似已經睡熟的女人,半晌,他抬手落在她的腰上將她再次給拽到自己的懷里。
當灼熱的唇息綿延在她的脖頸四處時,盛朝暮還是因為心里的膈應而伸手推開了他。
她的聲音比起氣息紊亂的傅懷瑾來說就顯得極冷了:“傅懷瑾,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做這種事。”
床頭的落地燈在這時被傅懷瑾給打開。
暖色的光線照亮盛朝暮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她泛紅的眼眶和她冰冷的目光。
傅懷瑾的薄唇抿了起來,忍了又忍,“我只是想抱著你睡也不行嗎?”
盛朝暮不想跟他吵,她轉過身去,抱著被子睡到了更里側。
她將臉埋在自己的枕頭上,道:
“確切的說,我現在都不愿意你碰我,是抱著我睡還是做一些情侶之間最起碼的互動,我都不行。”
傅懷瑾忍了很久的脾氣頃刻間就上來了。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泛紅的睨著她,呼吸驟冷,音調拔高:
“你舔著臉跑過來跟我求復合,哄著我說我們談個戀愛吧,結果轉身就換了一張臉,這算是哪門子的復合?在你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連碰都不給碰了?你就那么喜歡折騰我,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