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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要走時,江景上叫住他,“哎,這就走了?你不是說還要品一品我的大紅袍的?”
傅懷瑾掀了他的養生壺,“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要喝大紅袍的?”
養生壺里全是滾燙的開水,幸虧江景上躲的快,不然他怕是要被燙的斷子絕孫了。
江景上氣的不輕,喘著粗氣正要破口大罵時,門鈴就響了。
江景上冷聲,“她速度可真是夠快的。”
傅懷瑾在他話音落下后,問:“后門在哪?”
江景上對他指了一個方向,“你身后。”
傅懷瑾拿上外套很快就從另一道門離開了。
盛朝暮被江景上放進來后,沒看到傅懷瑾的人,便皺深眉頭,“他人呢?”
江景上道:“不是跟你說了,他不愿意見你,走了。”
盛朝暮擰眉:“走了?”
“從另外一個出口。”
盛朝暮在他話音落下后,就轉身離開了。
她一路追到了停車坪,在傅懷瑾的車就要開出去前,擋在了他車的正前方。
但,車上的男人并沒有要為此停車熄火的意思,而是摁了喇叭,驅趕的意思明顯。
盛朝暮不甘示弱,身體頂在他的車頭上,拍著他車頭的引擎蓋,示意傅懷瑾下車。
傅懷瑾隔著車前方的擋風玻璃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后不緊不慢的從身上掏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車窗搖下,一股冷空氣肆虐的益了進來。
傅懷瑾吮吸了一口煙,在噴出一團濃烈的煙霧后,頭微微從車窗探了出去,他警告道:
“盛小姐,給你一根煙的功夫,自己走,不然我真的會撞壞你的!”
這是自盛朝暮回國以后,第一次清晰無比的感受到傅懷瑾的冷血無情。
她愈發的無法看懂傅懷瑾了。
好似他有很多個面,每一面她都無法掌控,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現在的確對她沒什么舊情了。
盛朝暮的手扒上了他的車窗,“傅……先生,能給我五分鐘嗎?”
傅懷瑾拿煙的手搭在車窗邊緣,冒著猩紅火光的煙絲隨時都有可能燒到盛朝暮的衣角。
他似笑非笑般的口吻:“我的時間很貴的……”
“你開個價,我可以現在就支付!”
傅懷瑾低低的笑出了聲,“知道你不缺錢,但我憑什么要賣給你呢?”
他說完,掐滅煙頭后,就把煙蒂彈進了不遠處綠化帶的垃圾桶里了。
他做完這些后,就無情且冷漠的搖上了車窗。
車子引擎再次發動了起來。
此時,身在32層用望遠鏡注視著樓下一切的江景上打了個電話出去,對手機那頭的男人道:“打個賭唄?”
手機那端的男人抽著煙,“賭什么?”
“你現在就開車狠狠的朝盛朝暮那個女人撞過去,你看看傅懷瑾急不急?”
男人冷笑:“我閑的?”
江景上:“你看他那架勢搞得好像真的舍得撞她似的,你不去幫幫他?”
“你怎么不去?”
江景上哂笑道:“我不去。我怕死。”頓了下,“但你可以,你可是替他挨過槍的,他欠你一條命。”
男人冷嗤:“我讓他欠著我這條人情債不必什么強?好好的去觸他的眉頭招他嫌,我瘋了?”
“人情債算我頭上,你去替我撞一撞?”
男人疑惑:“理由?”
江景上陰笑道:“這瘋狗先前差點燙壞了老子的根,害得老子差點不能人道,我得讓他疼一疼。”
此時,停車坪。
傅懷瑾看著在他搖上車窗后,仍然擋在他車正前方的女人,正要抬腳踩上油門把車倒出去時,突的從暗處竄出來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筆直的朝女人撞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盛朝暮都忘了要避閃。
她眼瞳看著那猶如流光之速朝她猛的撞過來的越野車,大腦一片空白,唯有眼瞳在持續放大。
眼看著那輛車就要撞上她時,千鈞一發之,另一輛車猛的將那輛車的車頭給狠狠的撞歪了出去。
兩車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聲音震的盛朝暮都出現了耳鳴。
此時,她的身體似乎也恢復了一絲知覺。
她下意識的向后倒退幾步時,手腕就被從車上下來的傅懷瑾給狠狠的扣住了。
他樣子十分的嚇人,通紅的鳳眸狠狠的睨著她,怒吼道:
“你是死人嗎?看到車撞過來你不會躲的?”
盛朝暮被他吼的心肝直跳。
她黢黑的眼瞳似是有些委屈的看著他,溫聲道:“你不是說,我跟你無關的?你還管我死活干什么?”
傅懷瑾被她的話給噎的心口都疼。
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我是怕你死在我的眼前,臟了我的眼。”
他說是這么說,還是迅速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她毫發未損以后,心下才松了一口氣。
他捏住她的下巴,“真想掐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