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眼瞳驀然放大了幾分,嗓音有幾分顫抖:“我不明白?”
傅懷瑾長指捏住她的下巴,嗓音冰冷:“兩個孩子還不夠,至少要再生一個,才能捆住你的一生。”
盛朝暮咬起了唇,眼眶泛紅了一度。
片刻的平復后,她道:“傅懷瑾,就算我愿意生,我的身體也不允許……”
傅懷瑾打斷她:“允不允許,我說了算。”頓了下,“你是Leo,你最懂怎么調養身體,我相信你能把身體調養好。除非你不想你的二哥平安無事,那我的那個提議就當我沒說。”
傅懷瑾說完這句話,就迅速跟盛朝暮拉開一段距離。
他仍然冷看著她。
盛朝暮無聲沉默了會兒,道:“我二哥怎么了?”
傅懷瑾道:“具體情況不知,但可以確定,他被迫接受了人體實驗,至于被改造到了什么程度,還有沒有救都是未知數。”
傅懷瑾言盡于此,就邁開長腿往門口走。
盛朝暮在這時叫住他,“我跟你一塊回去。”
傅懷瑾因她的話而微側首,他抬手將香煙從唇邊取走,看著她,冷笑道:“我不住楓橋別墅。”
話落,盛朝暮眼瞳微微縮了一度,“你什么意思?又要把我單獨軟禁在那嗎?”
傅懷瑾:“你也可以選擇不搬過去。”
盛朝暮咬住了嘴唇,氣血上涌的厲害,“傅懷瑾,你吃定我了,是嗎?”
傅懷瑾冷笑:“我可沒那個本事。”
說完,傅懷瑾就徹底離開了盛公館。
盛朝暮在搬入楓橋別墅后的半個月內,就被傅懷瑾的人給寸步不離的看了起來。
她每天的活動區域僅限于楓橋別墅附帶的草坪、公園、人工湖等,連楓橋別墅的大門都出不去。
不僅如此,整個楓橋別墅的信號全都被屏蔽了,這中間除了盛玄燁來看過她一次,她幾乎跟外界失去了聯系。
人一旦跟外界失去了聯系,就會變的焦躁,甚至是惶恐不安。
尤其是對于缺乏極度安全的盛朝暮來說,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終于,在半個月后的某天傍晚,她因為再次被傅懷瑾拒絕見面談判后,而有所行動。
他不見她,她就沒辦法跟他談判,沒辦法談判就沒辦法推進她二哥和母親的案子,包括她大哥最近在籌備重建盛世集團的事情都得被擱淺。
當冰冷的水埋過身體時,盛朝暮因為承受不住這樣冰冷徹骨的刺激而打了個噴嚏。
在泡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冰水以后,她終于得償所愿的病了。
高燒幾乎讓她陷入了昏迷。
安楠給她送晚餐的時候,她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蜷縮成了一團。
安楠見狀,臉色驟變,“你怎么了?”
盛朝暮昏昏沉沉的十分難受,她當年因為早產生產小糖果他們早就受不了任何的風吹草動了。
這次泡冰水,也是被逼無奈才走了這一步。
她喉嚨干啞的生疼,嗓音低啞:“你告訴傅懷瑾,我病了。”
安楠在她話音落下后,就伸手觸上了她的額頭,果然溫度燙的嚇人。
傅懷瑾在接到安楠的電話時,正在跟帝都那邊來的戰武生應酬。
戰武生,戰道遠的長子。
他這次來京城是帶著任務來的,表面上是來京城拓展醫藥業務,實際目的是想發設法從盛玄燁手上得到KS項目的核心技術。
因為打聽到傅懷瑾現在是盛家的靠山,所以戰武生要打聽一下傅懷瑾這么向著盛家的真正原因是不是那個盛含春。
“懷瑾啊,堂叔聽說你是因為一個叫盛含春的女人才跟……陸明珠那丫頭解除婚約的?”
傅懷瑾身體慵懶的陷入身后的椅子里,喝酒后的鳳眸顯得深不可測。
他掀眸,目光懶散的瞥了戰武生一眼,自胸腔深處溢出兩個字:“怎么?”
戰武生臉上堆著笑,尤為圓滑的說道:
“這不是你二叔公在我耳邊叨叨嘛,他估計是聽到了關于盛含春不好的傳聞,所以第一個站出來說,如果你要娶那種女人過門的話,等年終族長大會的時候,他第一個站出來否定你當繼承人。”
說到這,就對從進門落座后基本上沒什么存在感的少女使了一個眼色,“恩恩,還不給懷瑾倒酒?”
叫做恩恩的女人聞言后,就給傅懷瑾倒滿了酒。
她倒完酒以后,戰武生就對她道:“你就坐那,好好招待懷瑾。”
因為挨的近,近到她一抬眸就能看到男人那張俊美不凡的臉。
男人身上味道很好聞,有種繾綣的蘭香味,令她心悸不已。
慕承恩心跳如鼓,眼神露出傾慕之色,但還算安分。
她乖巧的嗯了一聲,“我知道了,堂舅。”
傅懷瑾朝她看了一眼:“干凈嗎?有過男人嗎?”
慕承恩耳根子一熱,無比嬌羞的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