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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似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低低沉沉的笑了一聲后,道:
“那您的感覺未免也太不準了。我傅懷瑾愛上誰,都不會愛上她,逢場作戲而已,懂了?”
他的這番話,盛朝暮自然是聽到了。
她立在不遠不近的距離,沒有走過來,無聲的沉默,令她與月色融為了一體。
當然,他這番話令戰修遠暫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仍然不放心,問道:“僅僅是因為合作?”
傅懷瑾解釋,道: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我們發現盛世集團當年醫療爆炸事件跟戰道遠有關,我們的敵人都是戰道遠,戰道遠他遠比你我想的還要難對付,他有可能在做什么人體試驗,這事關戰家堡的未來,你也不想讓戰家堡百年清譽全都毀在戰道遠這個笑面虎的手上吧?”
“人體實驗?”
傅懷瑾道:
“他們一直在找KS項目當年的核心技術,有可能在做人體實驗,研究違禁藥品或者是違禁生化武器。”
戰修遠在被成功勸退離開前,深看了眼此時朝他們走過來的盛朝暮,對傅懷瑾道:
“傅懷瑾,我姑且信你一回。”
他說完,就對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的盛朝暮道:
“盛含春,要不是你現在還有點利用價值,我肯定不會放過你。”
這話,盛朝暮都快聽出老繭了,她掏了掏耳朵,道:
“您是不是有暴躁癥啊?不然我給您開副藥方子,去去心火?”
戰修遠冷哼了一聲,帶人迅速撤離。
他們走后,盛朝暮就對傅懷瑾道:“我哥不歡迎你進盛家,我先回去了,拜”
傅懷瑾皺眉:“過河拆橋?我剛幫你把老爺子哄走,你這就翻臉?”
盛朝暮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跟我大哥起沖突,晚安,傅先生。”
盛朝暮轉過身的下一瞬,臉上的笑就退了一干二凈。
像是心有感應一般,傅懷瑾在這時叫住她:
“我差點忘了,你童星出道,演技超群,十八歲那年就摘了影后的桂冠,阿慕,你對我現在是不是只有虛情假意了?”
盛朝暮心口扯了一下,轉過身來以后就換了一張笑臉,笑容很溫柔,也很真誠:
“為什么你會覺得是虛情假意呢?我也是有真心的。只是,我付出真心的時候被你視如草芥罷了。如今,我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們能維持這樣的關系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是嗎?”
傅懷瑾心口疼了起來。
像是被鈍器生生的劈開了心,然后又猛的刺穿心臟,痛不可遏。
他眼圈紅了幾分,眼底那團濃深的繾綣柔情頃刻間就被洶涌的戾氣所覆蓋了。
良久,他幾步上前,就把她給強行塞到了自己的車上,冷目相對:“我覺得,我還是不能太給你好臉色。”
盛朝暮沒有掙扎,只是在這時給盛玄燁發了條短信:今晚不回去了。
車子駛入了楓橋別墅。
傅懷瑾將盛朝暮抗上樓以后,就將她拋向了主臥的大床。
他朝她傾軋而來,盛朝暮看著他越逼越近的一張臉,道:
“如果只是為了逞欲,那就麻煩你速戰速決,我真的很累,累的懶于應付。”
傅懷瑾探入她衣領的手就那么生生的頓住了。
他喉骨滾動了一下,從她身上離開。
他立在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嗓音很平靜,但也很冷,“盛朝暮,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逼瘋。”
傅懷瑾扔下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這一晚,他們沒有睡在一起。
盛朝暮無聲的看了許久的天花板,眼眶微微有些熱,但還是架不住疲倦沉沉的睡去了。
傅懷瑾天快要亮的時候,攜帶滿身酒氣從外面回來。
管家福伯看到他,連忙走上前去,“少爺,您怎么喝成這樣啊?”
傅懷瑾捏了捏酸脹不已的額角,嗓音沙啞,低聲問:“昨晚我走后,她走了沒有?”
福伯道:“沒有。”
傅懷瑾倒進沙發里,良久,道:“給我弄碗醒酒湯。”
一碗醒酒湯以后,傅懷瑾扶著樓梯朝樓上走。
他重心不穩,步伐很沉,明顯是有些醉了,可他眼神看起來又讓人覺得他很清醒。
被一個電話吵起來的盛朝暮從主臥出來以后,看到的就是他是似醉非醉的模樣。
她眉頭微皺:“醉了?”
傅懷瑾將她摁在了身后墻壁上,高大的身體強壓著她,“起這么早?”
喝了酒的男人,身體溫度異于常人,就連呼吸都是滾燙灼熱的。
盛朝暮躲著他噴灑過來的酒氣,抬手將他推開一些。
她身上很軟,這對于喝了酒的傅懷瑾來說就像是一記能撫慰傷痛的良藥。
他雙手禁錮著女人柔軟的腰肢,頭埋在她的脖頸里深深的嗅著,嗓音沙啞:“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