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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試圖從女人臉上看出破綻,但很可惜,她臉上除了平靜再無任何波瀾。
可他仍然是不死心,扯唇逼問道:
“那你為什么第一眼見到溫柔就篤定她是個冒牌貨,而我這個跟她幾乎是朝夕相伴的丈夫卻要等到做了DNA才能確定她是個冒牌貨?”
盛朝暮從善如流的回道:
“那只能說明你根本就不愛她不了解她,你對她從始至終都只有恨以及利用,所以分辨不清是非真假。而我,跟盛朝暮雖然只做了很短一段時間的閨蜜,但我足夠了解她,所以一眼就能判斷溫柔是個冒牌貨。溫柔頭上有兩個漩渦,盛朝暮可沒有。”
溫柔的頭頂正中央有一個旋,太陽穴還有個隱秘的旋,傅懷瑾是真的沒注意到。
傅懷瑾被噎的啞口無言。
談話陷入了僵持。
但無聲的沉默,又在潛移默化中將兩個人的關系拉的更近。
長久的沉默后,傅懷瑾突的笑了起來,那笑容詭秘又危險。
他對盛朝暮抬了抬下巴,“說說你吧,求我什么?”
盛朝暮:“之前我們就做了交易,我幫你請Leo出山給傅小公子做手術,你幫我把盛玄燁撈出來,我想問傅先生,這件事進度到了哪里了?盛玄燁什么時候能從監獄里出來?”
頓了下,“能精準的給個時間點吧?”
傅懷瑾答非所問:“我想知道,你今天下午是怎么排除萬難順利見到盛玄燁的?”
盛朝暮想了想,坦白道:“我走了陸少衍的關系。”
傅懷瑾鳳眸一下就瞇到了最深,“陸少衍?帝都陸家的那位?”
“是。”
傅懷瑾目光深看了會兒盛朝暮:
“你跟他是什么關系?人人都說帝都陸家三爺有一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藏了好幾年了,也沒人能知道那個女人的廬山真面目,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你?”
盛朝暮輕笑:“傅先生,這就跟你無關了。”
傅懷瑾等她說完,臉上并沒有明顯的情緒浮動,只扯唇淡淡的回答盛朝暮的上一個問題:
“我已經找顧長夜談過了,他會求顧老夫人出示諒解書,請求法院給盛大公子減刑,至于盛大公子哪天能出來,還說不準。”
盛朝暮道:“如果我有證據,能證明盛大公子當年酒駕撞死人是被冤枉的呢?”
傅懷瑾挑眉:
“你也說了是如果。你要是真有證據,就直接把證據甩到顧老夫人的面前了,而不是找我。她當年痛失最愛的小兒子,如果知道小兒子的死另有兇手,她不會讓真正兇手逍遙法外的。”
傅懷瑾篤定‘盛含春’是沒有證據的,她要是有證據就不會走他這邊的關系去撈盛玄燁了。
他現在之所以跟‘盛含春’廢這么多話,就想弄清楚兩件事。
一,面前的盛含春是不是也是冒牌貨。
二,如果她是冒牌貨,那么她是誰?會是他的前妻盛朝暮么?
因此,他在話音落下后,就抬手把坐在一旁的盛朝暮一把拽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起初盛朝暮是要反抗,但傅懷瑾薄唇貼在了她的耳邊,對她低低嗤笑道:
“當然,只要盛小姐你愿意成為我傅懷瑾的床上人,即便顧家老太太不愿意出示諒解書,我也能把盛玄燁從里面弄出來,最多一個月。怎么樣,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就看盛小姐你愿不愿意了。”
盛朝暮迎上他濃深又炙熱的目光,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攻擊性,以及占有欲。
這個男人在他的房間貼滿了前妻的照片,看起來對前妻十分深情,偏偏他現在能對著她這張盛含春的臉發情,真特碼的虛偽。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動物。
盛朝暮心情微末,心臟掠過一抹不太尖銳的疼,但也很明顯是疼的。
她抿了抿唇,譏笑道:
“傅先生,是不是打臉太快了?之前,你還口口聲聲說我裙下之臣無數,比夜店女郎還要浪蕩,現在卻為了饞我的身子而對我落井下石,你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
傅懷瑾在她說話間就扣住她的后腦勺,并在下一瞬把她壓入了沙發里。
他身體至于她的上方,鳳眸戲謔的看著她:
“那你也只能說明你足夠‘放浪形骸’,否則我怎么會鬼迷心竅的想將你占為己有呢?”頓了下,手指捏住她白嫩的下巴,“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