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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斯:
“父親如今的身子骨在盛含春的調養下一天比一天硬朗了,他再活個二十年都不成問題,這厲家的江山自有父親打理,這大哥怎么就那么急不可耐呢?是他跑到您老的面前訴苦,讓您老幫他出頭的吧?”
頓了下,譏笑著補充道,
“雖然顧英認下了所有的罪,但大哥的雙手就真的干凈么?即便他跟下毒謀害父親的命無關,那老三老四的死跟他也毫無關系嗎?”
厲家子孫多,尤其是私生子。
死一個兩個,厲老太太根本不在意。
她怒極反笑:“你有什么證據嗎?那老三老四,不是好色就是好賭,他們一個死在女人身下,一個死在賭場,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厲少斯瞇起了眼,低笑道:
“但愿您老能長命兩百歲活得久一點,熬到我把證據甩到您老的面前呢。”
說完,厲少斯的手機就振動了。
他一看是盛朝暮打來的,就對坐在輪椅上的厲振威道:
“父親,我還年輕,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葬身在云波詭譎的大海上,海運的業務本來就是大哥厲天爵在做,我就算再怎么饑不擇食,我也不會從他的嘴里搶食的。”
說到這,頓了下,“我家大寶貝找我,先告辭了。”
厲振威知道扶持厲少斯上位不容易,家族企業,支持厲天爵這一派的很多,這件事他一個人說了不算,還真急不得。
思及此,厲振威就換了問題,問:“大寶貝?”
厲少斯勾唇:“你的救命恩人,盛含春。”
此話一出,厲振威眼睛就亮了一下。
因為知道盛含春就是盛朝暮,厲振威還是很希望厲少斯能把她娶過來的。
他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你是在跟她談戀愛?到哪一步了?什么時候能結婚?她生的那個小崽子是你的種嗎?”
頓了下,“不是你的也沒有關系,只要你把她弄到手娶回來,以后有的是機會造小人。”
厲少斯挑眉:“人人都罵她未婚先孕水性楊花,您怎么……”
厲振威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
“你現在就往下面放句狠話,就說誰再敗壞盛含春的名聲就是跟我厲家作對,舌頭不想要了就拔掉喂狗。”
不等厲少斯語,厲老太太就無比震怒的訓斥道:
“厲振威,厲少斯這個混賬東西鬼迷心竅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被盛含春那個狐貍精迷住了心智?我可聽說了,那狐貍精絕不是個好胚子,借著蕭老的壽宴把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送進監獄里了,可見其手段陰狠毒辣,我決不允許這種放蕩形骸的妖艷賤貨進我們厲公館的大門,你聽到沒有?”
厲振威:“聽到了,但我為什么還要再被您擺布一次?顧英就是當年您給我千挑萬選出來的女人,結果呢?結果就是我差點死在這個毒婦的手里。”
厲老太太瞬間就被噎住了。
這邊,厲少斯懶得看他們撕。
他離開后,就給盛朝暮把電話回撥了過去,“大晚上的找老子,是想老子了?”
盛朝暮言簡意賅:“我在盛公館,你秘密帶一支安裝監控系統的隊伍過來,我要在盛公館布下天羅地網,請君入甕。”
厲少斯帶著靠譜的人手去盛公館緊鑼密鼓的裝監控時,傅懷瑾那邊的DNA鑒定結果終于出來了。
他周身氣場格外的陰鷙,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張DNA鑒定結果,不發一言。
江風眠瞇眸看著他,道:“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話音,傅懷瑾便把那份DNA扔給了江風眠:
“把東西銷毀了。”頓了下,“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實驗室時,江風眠叫住他:
“喂,你去哪?老子幫你忙活了大半天,你不請老子喝一杯?”
傅懷瑾:“沒空。”
江風眠:“沒空?”
“我要去找盛含春。”
江風眠冷臉:“你找那個妖女做什么?”
傅懷瑾喉頭滾了一下,微側首,泛紅的鳳眸把江風眠看得嚇了一大跳,道:“取樣本,做DNA。”
江風眠眼瞳驀然放大了幾分,“你有病啊?做她的DNA干什么?”
傅懷瑾嗓音有些啞,“我……我懷疑她是盛朝暮。”
江風眠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有病。她怎么可能會是盛朝暮?即便盛朝暮沒有死,以她桀驁不馴的脾氣,打死她,她都不會整容成別人的樣子的。”
“是不是,等檢驗了再說。”
江風眠:“我最近要出國進行學術交流,少說一個月,老子沒空陪你瘋。”
傅懷瑾從實驗大樓出來時,負責看管楓橋別墅的一個屬下把電話打了過來。
“先生,有件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盛含春小姐她……”
傅懷瑾倚靠著車門,一手夾著煙,一手舉著電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