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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周歲的傅少司心思比同齡兒童成熟太多,性子也沉穩,盛朝暮就是看中他這一點,才對道出實情的。
果然,傅少司的反應沒讓她失望。
他在震驚后很快就因為她的話而完全冷靜下來,“干媽,我知道怎么做。”
盛朝暮嗯了一聲,就誰也不看欲要離開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厲天爵擋住了她的去路,“盛含春小姐。”
盛朝暮掀眸看著他,道:“厲大公子?”
厲天爵扯唇,道:“盛含春小姐真是好本事,僅憑在蕭老壽宴上一戰,就一舉成名,成為全京城上流圈子里關注的焦點呢。”
盛朝暮挑眉,道:“我就只當厲大公子是在夸贊我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前腳走,后腳傅少司就對傅懷瑾道:
“爸爸,您不是要送我去金外灘18號的?還送嗎?如果不送,我就自己打電話跟曾外祖父告狀了。”
傅懷瑾眉頭皺了起來,眼神清冽的厲害。
他一言不發的同傅少司對視了幾秒,才壓下胸腔里那股無名惱火,問道:
“盛含春剛剛嘀嘀咕咕的跟你說了什么?”
傅少司壓下對傅懷瑾的不滿,很淡的回道:“只是屬于我們母子之間的小秘密罷了,跟您無關。”
聞言,傅懷瑾就冷笑一聲:
“呵,母子?傅少司,我看你最近是跟盛含春接觸太多愈發的混賬了。你給老子記住,你的親生母親叫盛朝暮,不是盛含春……”
傅少司打斷他:
“爸爸,盛含春是我干媽,干媽跟干兒子的關系也是母子關系。”頓了下,泛紅的眼瞳瞥了傅懷瑾身旁的溫柔一眼,“至于您身邊這位,我不想認,也不會認的。”
傅少司在被送往金外灘18號的路上,腦海里不停回放著盛朝暮對他說的那番話。
她喊他兒子。
她說,她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她說,如果他不信可以去做一次DNA親子鑒定。
她還說,讓他再忍一忍,他們現在還不能相認。
如果她真的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那么爸爸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冒牌貨,她一定不是真正的盛朝暮。
既然她是冒牌貨,那她接近爸爸一定是圖謀不軌了。
傅少司一顆心既激動也忐忑。
激動的是他終于找到了親生母親,忐忑的是父親現在卻像個傻逼似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嗯,他得想個辦法揭穿那個冒牌貨的真實嘴臉。
思及此,傅少司就在心里開始盤算起來。
翌日,盛小糖還在睡懶覺的時候,就被小天才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一看是大哥哥打來的,困意頓消,連忙接通,脆脆甜甜的喊道:“哥哥,早上好呀,你找小糖果是有什么事情嗎?”
傅少司此時手上握著的是一份新鮮的親子鑒定報告,親子鑒定結果是母子關系。
傅少司很激動,嗓音有些哽咽:“妹妹,原來你真的是我的親妹妹呢。”
盛小糖聽出傅少司語調有點不對勁,皺眉道:
“哥哥,你腫么啦?你是哭了么?哼,是不是傅大傻那個大壞蛋又訓斥你啦?哥哥,你別難過,等下小糖果就去找你,好不好?”
聽到妹妹如此關心自己的聲音,傅少司心里有點愧疚,他道:
“妹妹,哥哥沒事,哥哥最近不住海棠名苑了……”
盛小糖震驚:“啊?為什么嘛?是傅大傻那個大壞蛋把你趕出去的嚒?”
傅少司:“呃,差不多吧。妹妹,你今天還會去一品堂嗎?”
盛小糖這幾天白天都是在一品堂渡過的,傅少司因為要到一品堂泡藥浴,所以她這幾天每天都跟傅少司在一起,晚上才分開。
但是今天盛小糖不去一品堂。
因此,盛小糖很快就回答了傅少司的問題:
“哥哥,小糖果今天不去一品堂噠,因為媽咪要帶小糖果去見舅舅噠。”
說到這,補充道,
“舅舅被壞人陷害坐了好多年的冤枉獄,這次媽咪回來的其中一個任務就是要幫舅舅洗清冤屈吶。”
頓了下,
“哥哥,你今天還回海棠名苑嘛?你現在住哪里?你要是不回來,今天我們就見不到了呢。見不到,小糖果會想大哥哥的,哼,傅大傻那個大壞蛋,他為什么要趕走你啊?”
傅少司把昨晚發生的事大概跟盛小糖說了一遍,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聞言,盛小糖就忍不住暴走了,氣的都快炸了毛了:“哼,傅懷瑾這個壞蛋。他竟然縱容冒牌媽咪欺負你,哼,我一定會讓他們好看噠……”
于此此時,傅懷瑾噴嚏不斷,暗道:究竟哪個小王八蛋在背后說他壞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