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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瑾被盛朝暮的話徹底激怒了:
“盛含春,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怎么就是來路不明的女人了?我已經做過她的DNA,已經證實了,她就是盛朝暮,我兒子的親生母親。”
傅懷瑾沒說謊。
他不傻。
現在醫美那么發達,僅憑外在皮相就確定身份明顯不嚴謹。
所以,當他抵達那個打漁村看到溫柔的第一面時,他就讓人馬不停蹄地去當地最好的醫療機構做了DNA鑒定。
鑒定結果就是他的前妻盛朝暮。
所以,傅懷瑾才會因為面前女人的話而憤怒,他的話還在繼續:
“盛含春,我只是在通知你,三日后,我若拿不到盛公館的房產證,我不會對你客氣。”
盛朝暮很淡的噢了一聲,“那就三日后讓我見識一下你的不客氣吧。”
她說完,就轉身上了自己的車,一腳油門,甩了面色陰沉的傅懷瑾滿臉的灰塵,氣到他原地想爆炸。
盛朝暮回到海棠名苑沒多久,替她去一品堂接盛小糖的厲少斯就到了。
厲少斯把盛小糖交給吳媽喂飯,就上樓去找盛朝暮了。
找了一圈,才在密不透風又伸手不見五指的密室找到那靠墻點煙的女人。
密室煙草味很重,顯然女人已經抽了好一會兒的香煙了。
厲少斯眉頭擰到了極致,幾步跨到她的面前后就把她正往嘴邊送的香煙給奪走并掐滅了,
“你特碼的好不容易才把煙癮戒掉,現在又發什么瘋?你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破敗不堪的體制了?你不要命了?”
伴隨他的怒吼,房間的燈也被厲少斯打開了。
忽如其來的光亮,刺的盛朝暮閉上了眼。
厲少斯看出她情緒格外低落,喉骨滾了又滾,才壓下惱火,問道:
“不高興?”猜測著,“因為傅懷瑾?”
盛朝暮在他話音落下后,睜開眼。
因為周身都是揮之不散的戾氣,她眼角因戾氣而泛紅的厲害。
她嗓音是煙熏后的沙啞:
“傅懷瑾帶回來一個叫溫柔的女人,那個女人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傅懷瑾說,已經做了那個女人的DNA,確定她就是盛朝暮,你說可不可笑?究竟是誰?是誰在幕后下了這樣一盤棋,他目的何為?”
厲少斯因為她的話而震驚。
人的外貌可以整,但基因是沒辦法改變的。
厲少斯沉思了幾秒,道: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她真不了。只能說明,那個女人的DNA被動了手腳,傅懷瑾現在就像個大傻逼一樣被幕后者操控著,你是因為這個擔心他,所以才如此煩躁的?”
盛朝暮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
“當然不是。他渣的死不足惜。我只是擔心我兒子。對方下這么大的一盤棋,我擔心少司的安危。”
厲少斯可以理解盛朝暮的心情,他道:
“傅少司我會讓人暗中保護,暫時不會有事。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盛朝暮抬手掐了掐眉心,道:“對方已經下了肉餌等著傅懷瑾咬鉤,我們至少得看清幕后者的真實面目后,再做定奪。”
厲少斯挑眉:“你的意思是,等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你就會以真面目示人,對傅懷瑾亮出你的身份表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