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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落,不等盛朝暮說什么,蕭七七就扯唇譏諷道:
“安美蘭,盛晚春,我聽說你們一家才剛剛被盛含春從價值十幾億的盛公館掃地出門了,盛含春現在怎么都是身價十幾億的女人,試問在場的紈绔子弟們,有幾個比她還有身價的?你們嗎?就你們家那個小小的醫藥保健品公司,頂了天也就市值一個億,要說攀龍附鳳,應該是你們吧?”
此話一出,安美蘭和盛晚春都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蕭七七不在看他們,而是把目光落在面色始終無波無瀾的盛朝暮臉上,道:
“盛含春,你先前說能治好我的不孕之癥?”
盛朝暮嗯了一聲:
“蕭小姐,你是我師父蕭老最疼愛的孫女,他給我看過你的病歷,你的情況還沒到江夫人說的那種地步,如果你信得過我,我會幫你調理身體。”
蕭七七深愛顧家大公子顧長夜路人皆知。
哪怕她因顧長夜而流掉了三個孩子,哪怕她跟顧長夜的關系已經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她仍然希望能給他生個一男半女。
這是她整個少女時代的夢。
她不想美夢破碎。
因為,一旦破碎,就意味著她的愛情墜入了萬劫不復。
因此,哪怕只有一線希望,蕭七七也要試一試。
思及此,蕭七七就對盛朝暮道:“盛含春小姐,可以單獨聊聊嗎?”
盛朝暮道:“當然。”
盛朝暮說完,就抬眸深看了眼盛晚春和安美蘭一眼,“我爸呢?他抓了我女兒,逼我現身這里為的就是想讓我洋相百出,我沒說錯吧?”
安美蘭道:
“哎呦,盛含春,你胡說八道什么?你爸在電話里之所以那樣說,只是想讓你跟蕭家大爺相親,又不是真的抓了你女兒小糖果。你和你的女兒再怎么不堪,跟你爸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系,他還能真的害你和你的女兒嗎?”
盛朝暮想著傅懷柔在電話里跟她說的計劃以及厲少斯跟她說的小糖果情況,覺得現在還是最佳收拾安美蘭和盛晚春的時候。
思及此,盛朝暮便見好就收,不再理他們,而是跟蕭老和厲振威打了聲招呼就跟蕭七七離開了。
走到二樓玄關口的時候,就看到不知道立在玄關口看了她多少笑話的傅懷瑾。
四目相撞,男人眼底有不屑,也有嘲諷。
盛朝暮看他的目光也同樣如此。
她從傅懷瑾身旁走過時,感覺被她忽視的傅懷瑾叫住了她:
“盛含春,這就是你來這里的目的吧?借著蕭老的壽宴高調現身,為的就是出盡風頭,讓全京城上流圈子里的男人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盛含春這號人物,是嗎?”
盛朝暮覺得他有病,皺眉道:
“即便真的如此,跟你有關嗎?你是我的誰,又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管我的事?”
此話一出,傅懷瑾呼吸瞬間就重了。
他怒極反笑,笑聲陰冷:
“怎么就跟我無關了?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我兒子的母親難堪,讓我未來的岳母大人下不了臺,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
盛朝暮因為他的話而頓足并轉過身來。
她往他面前走近兩步,近到她只要稍稍往前湊近兩寸,她的唇就能貼上他的下巴。
她對他昂起頭,笑盈盈的道:
“那你打算怎么為他們出頭呢?傅先生,如今是京城一手遮天的大人物,你想教訓我這樣一個名聲不太好的女人,還不是就一句話的事嗎?”
女人忽然的靠近,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便無孔不入的朝他鼻端襲來。
傅懷瑾神情有些恍惚,喉頭滾動了兩下后,嗓音明顯沙啞了幾分:
“你能有這個自知之明挺好。記住了,我看在我兒子的面,只原諒你這一次,如果你再敢找盛晚春的麻煩,我一定會讓你后悔出生。”
盛朝暮冷笑:“是嗎?那便拭目以待。”
傅懷瑾被噎的心口疼,怒道:“盛含春,你也太不識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