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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春迎上他的目光,硬著頭皮道:
“就是盛朝暮做的。打從盛為康把你和傅懷柔接回盛公館養的那天起,盛朝暮就跟傅懷柔不對付。后來,傅懷柔愛上了那時盛朝暮的未婚夫蕭御,她因愛生恨,就想阻止他們在一起。所以,
傅懷柔就想在盛朝暮的成人禮讓盛朝暮身敗名裂。結果,她在給盛朝暮下料前就被盛朝暮識破了,所以盛朝暮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傅懷柔她也是咎由自取,要怪就怪她先招惹盛朝暮。”
頓了下,
“你要是不信,你現在就打電話問問傅懷柔,她當年有沒有設計陷害盛朝暮這一事。”
傅懷瑾對此沒有表示,只是那張俊臉冷的格外難看。
盛晚春在這時打苦情派,哭著道:
“阿瑾,你真的要狠心這么對我嗎?你就算不看在小司和我腹中孩子的面把我掃地出門,但當年若非是我割肝救了你的命,你怕是墳頭草都有人高了……”頓了下,“我對你的救命之情,你也要忘了嗎?”
盛晚春最后這番話,讓傅懷瑾動了惻隱之心。
除此之外,傅懷瑾也意識到盛晚春和盛遠昌這兩個人一定知道他跟盛朝暮另外一個兒子的下落。
所以,在另外一個兒子有線索之前,他得讓盛晚春和盛遠昌掉以輕心。
思及此,傅懷瑾道:
“罷了,外公說的對,小司不能沒有親生母親,你腹中有了我們的骨肉,娶你,是天經地義。何況,戰氏一族的祖訓就是子嗣為重,我若想順利繼承戰家產業,就不能破壞這個祖訓。你……不用走了,回去休息吧。”
盛朝暮洗完澡躺到床上后,傅懷柔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盛朝暮揭掉臉上那一層假面,這才接通傅懷柔的電話,“怎么了?”
傅懷柔道:“我讓屬下已經打聽過了,武大牛今天下午的時候被盛遠昌和盛晚春辭退了,他現在已經不在京城了。”
盛朝暮沒想到盛遠昌和盛晚春警覺性這么高,剛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就把武大牛給打發了。
思及此,“知道他老家在哪嗎?”
傅懷柔道:“臨安城。他家里只有一個老母親,沒有別的親人。”
“抓他不難。你讓你的屬下連夜去一趟臨安城,把他老母親接過來,他自己就會自投羅網。”
傅懷柔懷疑:“這么做能行嗎?武大牛真的會招嗎?”
“是人都會有軟肋。他的母親在你的手上。何況,如果讓他知道衣衣是他的女兒,就算是為了這個來得不體面的女兒,他也會把當年真相公之于眾的。”
傅懷柔嗯了一聲,問:“你為什么幫我?”
“我記得,之前已經回答過你這個問題了。因為我跟你一樣,痛恨盛晚春他們。我10歲那年,被盛遠昌送進屠宰場關狗籠,21歲那年被盛晚春陷害,在大白天跟一個男人在車里發生了關系,至此身敗名裂且被逐出了京城。我想報仇,就這么簡單。”
傅懷柔等盛朝暮說完,道:
“你之前跟我提到盛公館薔薇園火災一事,我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價值。”
“要是隨隨便便就能查到,盛晚春和盛遠昌就不會猖狂這么久了。不急,我想,武大牛一定知道這場火災的起因,抓到他,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跟傅懷柔結束通話后,盛朝暮就熄了燈準備睡覺。
但,燈剛剛熄滅,陽臺就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動靜。
是腳步聲。
盛朝暮無比警覺的摸到枕頭下方的防身槍。
“盛含春,我知道你沒睡。”
伴隨腳步聲從陽臺走向室內的動靜,傳來男人清冷的男低音。
借住窗外微弱的亮光,盛朝暮看著那已經強闖而入的男人,瞬間就心跳如鼓,驚慌不已了。
她連忙出聲:“傅先生,夜闖女人閨房,就不怕我報警嗎?”
之前在樓下時,若非厲少斯走前差點把她臉上那一層假面給掐松了,盛朝暮是不打算把那層假面撕下來睡覺的。
現在她就是盛朝暮的樣子,如果讓傅懷瑾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豈不是就要羊入虎口墜入萬劫不復了……
偏偏她的話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傅懷瑾非但沒有站住,還徑直朝她的大床前走過來。
眼看他就要走到床前時,盛朝暮扒下身上的底褲就朝他的臉上砸過去:
“怎么?傅先生也想做我的裙下之臣么?大半夜的破窗而入,為的就是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