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懷瑾今晚心情很差。
睡不著,所以才爬上樓頂吹風。
本來,他是倚靠著身后的護欄背對著盛朝暮的,現在因為盛朝暮的話而轉過身來。
幾米遠的距離,那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衣袂飄飄,頭發在風中飛舞,整個人美艷的猶如同剛剛修煉成型的狐貍精,叫人為之……驚艷。
但傅懷瑾,一想到這個女人動機不純,當下就板起了臉子。
他連個招呼都沒有打,抬腳就離開了天臺。
盛朝暮嘖了一聲,笑的愈發妖孽了。
此時,盛遠昌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盛朝暮沒有接,跟著盛遠昌就發來一張照片。
是身穿病號服的盛含春母親溫云的照片。
照片環境十分簡陋,但可以看出應該是個什么養老院或者是療養院。
總之身穿病號服的溫云骨瘦嶙峋的躺在床上,臉上罩著一個呼吸機,看起來情況十分糟糕。
盛朝暮在看完照片后,手機里又進來一條短信,仍然是盛遠昌發過來的。
盛含春,你要是再勾引傅懷瑾,老子真的會拔了你媽的呼吸機,讓她立刻就去死!
盛朝暮看完這條短信后,便不屑的冷笑了一下。
嘖,這么快就沉不住氣了么?
那端,傅懷瑾剛剛從天臺回到主臥,管家福伯就戰戰兢兢的敲響了他的房門,“少爺,您睡了嗎?”
話落,里面就傳來男人明顯不悅的男低音:“什么事?”
福伯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硬著頭皮說道:“家里……來客人了,是……盛含春小姐。”
此話一出,房門在這時就咔嚓一聲被男人給暴力的打開了。
一身煙灰色居家服的男人,臉色陰沉的看著他,“叫她滾!”
福伯冷汗淋漓,繼續硬著頭皮道:
“少爺,盛含春小姐說,她是來給您送太太生前的遺物的。”頓了下,“是……當年您送給太太的婚戒。”
空氣陡然間就驟冷了下去。
福伯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面色陰沉無比的男人終于冷冷開了口,“讓她……去書房等我。”
福伯哎了一聲,就退了下去。
一分鐘后,盛朝暮看著出現在她面前的福伯,挑眉道:“怎么?傅先生不愿意見我嗎?”
不知道為什么,福伯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很親切,他笑呵呵的道:“沒有。您這邊請。先生等下就會下來。”
盛朝暮點了下頭,就跟著福伯往書房走。
福伯有老寒腿,最近老寒腿發作,他走起路來有點不太利落。
盛朝暮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后,道:“您是有老寒腿?”
福伯打開書房的門,邀盛朝暮進去后,說道:
“真不怕你笑話,七年前我老伴被一場大火燒死了,那陣子我低迷過,躺在冰水里想自殺來著……后來,就落下了老寒腿的毛病。”
福伯的老伴是盛朝暮的奶媽林嫂。
七年前盛朝暮在坐月子期間,盛公館薔薇園發生了火災,一把火燒毀了薔薇園的一切,林嫂就是死于那場火災。
只是,盛朝暮不知道福伯還為葬身火海的林嫂自殺過。
思及此,盛朝暮走到書桌前,拿出紙和筆,在寫完一個治療老寒腿的方子后遞給了福伯,道:
“這個方子,您可以試試。半個月為一個療程,三個療程,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治愈。”
都說久病成醫。
福伯只草草的看了眼方子上的中草藥配方,就頗為震驚了。
因為,女人給他開的方子跟一品堂的蕭老開的很像,只是她的配方比蕭老的多了兩味中藥且藥的劑量也大。
看完藥方子,福伯便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是個藏有內秀的。
他從盛朝暮手上接過藥方子說了謝謝后,傅懷瑾就寒著一張臉出現了。
福伯錯愕的看了眼傅懷瑾。
大晚上的,少爺怎么穿的像個新郎官似的?
就算接待客人,沒必要連領帶都打的這么整齊吧?
噢,他好像還噴了香水?
“福伯,你下去。”
傅懷瑾的話,打斷了福伯的沉思。
他連連點頭,“好的,少爺,您和盛小姐慢慢聊。”
福伯退下去后,傅懷瑾就走到了盛朝暮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沉聲道:
“早不還遺物晚不還遺物,偏偏夜深人靜時來登門造訪,盛含春,還說你不想勾引我?”
盛朝暮在他話音落下后,就朝他身前靠近一步,并踮起腳尖側首在他耳邊吹著香軟的氣息,“傅先生,你是不是對勾引存在著什么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