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甜:、、、、、、、、、
認真整理好發型的問天明見問天機不動,轉身過來催促,這一回頭看問天機都穿好了,目瞪口呆。
看到問天明的驚愕的表情,問天機滿足又自豪,也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學會這些。
要不然每次姐姐都催促自己,說自己慢。
“好了。”問天機張開手臂,原地轉了一圈。
的確很好看。
問天明無奈指了指她,“任性。”
這么多年過去,她連施法都能這般隨意了。
問天機笑了笑。
問天明走過來,稍微整理了一下她的發絲,“真好看。”
明明這么好看,怎么就不愛打扮呢。
“我也覺得。”問天機一點都不謙虛。
問天明輕笑搖頭,看到了她腰間的銀色小書,伸手抓過,“這么多年了,你就不像換個吊墜?”
一直都戴著它。
問天機搖頭,“不行。”
這可是劇本啊,姐姐!
要知道她可是靠著劇本帶著大家逃過一劫!
雖然受了點懲罰,但是總好過一家人不明不白死了吧。
她在六道大陸的這一輩子,就指望著這本書平安無事過下去,可不想參與到那些有的沒的大事里。
見她這么堅決,問天明也就不說什么了。
“一本書一支筆,還真挺有意思的。”問天明笑著說了一句,繼續轉過身去戴耳墜。
一本書,一支筆。
問天機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掛在自己腰間的書。
那一瞬間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陌生又模糊的畫面,畫面一閃而逝,她沒來得及抓住。
指腹輕輕摩擦著銀色書本,問天機有些困惑,她剛才想到的是什么東西?
“天機,天機?”問天明見問天機發呆,搖晃了她記下。
“啊?”問天機回過神,抬眸看過來。
“走了。”在想什么?
問天機往窗外看去,天色的確暗了下來,就這么一會的時間,天都暗了。
還好現在是……現在是冬天嗎?
問天機走出門外,望著院子的書上長出嫩葉,有些恍神。
因為氣候較為溫暖的姑蘇,所以便是冬天,樹木也能長出樹葉來?所以才有春天萬物復蘇的感覺?
“姐,現在是秋天還是冬天?”問天機忍不住問道。
問天明聽到這個問題,更奇怪了,“你是不是閉關太久,外面的時間都還沒了解清楚?現在是春天,初春都過了。”
“轟隆”
春雷震震,天色比剛才更陰沉,看上去馬上就要下雨了。
“春天!”問天機傻了。
不對啊,她在不見城是秋天,怎么一下子就到了春天,還過了初春!
那九云宗……
“姐,今天是什么日子?”問天機緊張抓住問天明的手。
問天明更疑惑。
猶豫了一下,說道:“二月初九。”
天邊又響起一聲春雷,問天機感覺這一聲更像是打在了她心里。
二月初九!
天吶!
她直接跨了半年時間!
二月初九!
九云宗的試劍大會,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姐,你有收到九云宗的請柬嗎?試劍大會?”以姐姐的財力,應該會吧?
問天機并沒有問問天明這些年她在六道大陸如何,然而她就直接問問天明有沒有收到九云宗的請柬,還想到了她如今在六道大陸地位不尋常。
這不是她推算和猜測出來的,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話。
就像對霧妖那樣,本能脫口而出他的大劫!
此刻問天機想著去參加九云宗試劍大會,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有啊,不過我不打算去參加。”問天明搖頭。
問天機一把拉住了她,“讓我去吧。”
“你不是不喜歡修仙宗門嗎?”問天明想到以前讓她去修仙宗門拜師,她哭得昏天黑地。
問天機想了想,“給我請柬就對了。”
這件事解釋起來相當復雜啊,她不是去參加試劍大會,是去找人的!
問天明拉著她往外走,時間真不早了,再不走,天就要下雨了。
“請柬可以給你,絕對不能給我搞事情。”問天明不想去參加,請柬留著沒用,天機想去,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試劍大會不過就是宗門之間相互比試,九云宗除了修仙除名,更是這六道大陸的第一劍宗,劍術這方面的造詣早就超過了別的宗門弟子。
哪一次的試劍大會,不都是九云宗奪得魁首。
要不是能拿魁首,九云宗也不會一次又一次舉辦試劍大會,他們又不是傻子。
問天機激動環住了問天明的手臂,“姐姐最好了。”
“去去去!”問天明粗魯地推開了她。
這才是問天明的本性,像那種斯斯文文,總是面帶微笑,全都是為了社交。
問天機臉上帶著笑容,心里很疑惑,怎么又過了半年?
不就是從不見城“轟”了一聲驚雷,她做了個夢,然后醒過來看到姐姐,感覺半天都不到,怎么會就過去半年了呢?
難怪她提起不見城,姐姐沒說她前段時間就在那,敢情半年都過去了!
天吶!
她睡一覺就半年過去,接下來還會不會發生什么更離譜的事情!
問天機帶著驚愕和迷茫,被問天明拉著走過庭院。
問天明不知道問天機在想什么,她想,就算她問了,天機應該也不會告訴她。
這二十多年天機失蹤,整個六道大陸都找不到她,從一開始的擔心著急,到最后她想明白。
她想天機的機緣和常人不同,也和他們不同,才會經常做那些奇怪的夢。
六道大陸這些年發生的某一部分事情,會和天機小時候受驚時脫口而出的一些事情,高度重合!
她小小年紀就修為高強,術法高墻,連爹娘都自愧不如。
她教給自己的那些心法靈訣,在這些年幫了她不知道多少忙!
她給自己的錦囊里放的東西,不知道救了她多少回!
那時候她就在想,天機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隨著時間推移,她盼著天機和他們不一樣!
她想天機不見的這二十多年里,也許她是被她說過的那位師父帶走,所以才一直沒有回來,所以才沒有人能夠找到她。
在重新看到她時,她和當年別無二樣,她就明白,天機的確和他們不一樣。
走下高樓對面的階梯,問天明回頭看了一眼問天機,微微一笑。
沒關系,只要天機平安,怎么樣都好!